【人民報消息】「隨着時任吉林省榆樹市人大常委副主任徐鳳山中『劍』落馬,以其兒子徐偉爲核心的殺人、搶劫、敲詐勒索、尋舋滋事、非法持有槍支彈藥、強迫交易於一身、涉案金額達幾千萬的黑社會團伙被一舉摧毀,近三十人落入法網,搜交非法槍支七支、軍用手雷一枚、子彈一百零五發、繳獲高級轎車七臺。」 這是2006年4月19日《重慶晨報》有涉該案報告中開頭的一段話。該文還有以下記述內容:「1993年秋天,徐偉到與榆樹市相鄰的黑龍江五常市賭場賭博,發現賭友劉某的妻子張某長的漂亮,隨後與其同夥採用暴力手段將劉某的妻子拉回家佔有。後來被害人在五常報案,五常公安局到榆樹去抓捕徐偉時,時任副市長的徐鳳山出面擺平。」 「在榆樹,就連政府機關的局長也得讓徐偉三分。一次,徐偉邀某局局長打麻將,對方因遲到一會兒,遭到徐的拳打腳踢。還有一次,徐偉相中城郊的一塊建設用地,找到某局長審批,只因局長答應的慢了點兒,辦公室被砸個稀爛。最後徐偉花40萬元如願買到了地,不到一個月轉手淨賺130萬元。」 「2002年,長春市中級人民法院在榆樹市法院審理徐偉團伙成員羅天志一案時,徐偉與身着警服的徐鵬帶領20多名團伙成員在法庭上摔杯子、辱罵法警,致使庭審中斷。法院及時將情況向上級進行了彙報,最後,一個武警中隊戰士荷槍實彈連續警戒了三天,才將羅天志案審理結束。 近十年間,徐氏父子在榆樹無人不知,凡是和他們打過交道的人,輕則血本無歸,傾家蕩產,背井離鄉,重則致傷致殘,含冤喪命。」 1997年,徐偉聽說有個叫劉民的人開了一個歌廳,在社會上很有名。徐偉感到很不是滋味:榆樹的老大是我,他劉民算老幾?四月七日中午,許偉及其同夥用自制手槍在歌廳將劉民槍殺。 1998年11月30日,榆樹市團市委家屬樓外,恩育鄉黨委書記周鳳傑倒在血泊中。醫生髮現他的頭部遭鈍器重擊所致。周鳳傑先後作過四次開顱手術,卻成爲植物人。2005年5月17日,周鳳傑離開了人世。 令人髮指的是,在周鳳傑治病期間,周的妻子和兒女不斷接到恐嚇電話。原來周鳳傑在任恩育鄉鄉長和鄉黨委書記期間,徐偉依仗其父的權勢多次登門「拜訪」想弄點錢花,曾遭到周的拒絕…… 這是一份中共控制下的報紙的一次報導,其利益自然是盛讚黨和政府反腐懲貪的艱辛和能力。有涉這樣的、權勢者針對這個社會的血腥犯罪的生存之導因,及徐衙內在近十三年的時間裏橫行無忌,肆無忌憚地踐踏法律,肆無忌憚地針對人、人性、人的尊嚴的野蠻犯罪卻安然無恙的制度原因,這是這樣的報紙不能談的。時至今日,這種反人類基本文明的罪惡存在,其實也無需這樣的報紙去談它,所謂人人心知肚明,只是在今天的中國,這樣的、由權勢集團針對文明的罪惡,人們已多見不怪,大多數人早已將其視之爲是在這樣的社會里正常社會狀態的一部分。 這個案件中有一些特別的現象值得一提,即在這以權力爲背景的力量的罪惡侵害對像中,有數名受害者都是權位僅低於徐衙內父親的,諸如那兩位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局長大人及那位八年前即被打成植物人後死亡的鎮黨委書記,還有那位九年前即被槍殺死的歌廳老闆。 這樣的惡劣事件在中國可謂多如牛毛,所有類似案件,權位稍低一等的官員及貪污的親眷,也成了所謂的弱勢階層,同樣成了這種喪失人性犯罪血腥侵蝕的弱肉。而這一案件中的強勢者徐衙內一家的悲劇下場已成定勢,這個制度在與他及他一家的無盡的惡能量滋補的同時,神也在一刻不停的盯着多行不義的他們一家。在這個案件中,不可一世的強者與下場悲慘的弱者,沒有誰是這樣體制的受益者。 2006年4月19日 於小三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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