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編者按:由於中共流氓政權對高智晟律師瘋狂圍堵封鎖,這篇高律師「2006年4月15日絕食日誌」,幾經輾轉,今天才得以與讀者見面。)
2006年4月15日絕食日誌 ──即中共政權以黑幫手法圍堵我全家的第146天作者:高智晟
今天是新疆青年孟慶剛被北京市公安局暴力綁架的第31天,北京市公安局這種公然反人類文明的暴行將會被永遠地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今天已是我的第三個在動盪及顛簸中進行的接力絕食。此時此刻,火車正穿行在秦嶺山間,車窗外,羣山逶迤延綿,而車窗內飢腸轆轆的我也無心領略那遠外峻嶺的峭拔險勢。佔據心思的竟大都是那香氣四溢的可口飯菜。 「高智晟在中國已是走投無路、山窮水盡了!」這是中共特務在西安阻止那些各界人士欲和我見面時,反反覆覆重複的一句話。 製造讓我和我的一家人在中國的山窮水盡、走投無路顯然是中共特務自二月中旬以來的一個持續的系統的目標。爲了實現這樣的目標,中共政權投入了大批的特務及黑社會打手,對我及我的家庭、家族實施持續的、全方位的、且毫無人的理智的野蠻逼迫、騷擾。這無疑是會給我及我全家的精神、生活造成一些傷害。但正是這樣的過程中,爲了達到這樣令文明社會羞於啓齒的目標,中共特務完全喪失理智地、對人類文明共識、道德及對規則價值的完全的不管不顧,極翼地使他們走向滅亡厄運極快的到來。 昨天晚上在西安火車站站臺上,昨日全天在長興飯店現場指揮周圍騷擾我的那特務,對馬文都先生施以野蠻暴力,致其脖頸整夜疼痛難忍。這是不到二十天的時間裏,中共特務第四次針對馬文都先生實施的野蠻暴力。我在勸慰馬文都先生時講了這樣的一段話:「文都,我的內心顯然是像你一樣的痛苦。這並不完全是源於你最近不斷遭到特務的野蠻暴力,你最近不僅是親眼目睹了中共政權對我全家的毫無底限的迫害、攪擾,近二十天來,你是和我一道承受了這樣的痛苦過程。我和我全家有着我們自己減釋痛苦的祕訣,這樣的祕訣就是,你不要把你正在承受着的痛苦視做是你個人的痛苦。如若你把這樣的痛苦個人化,你就會非常的痛苦,你甚至會痛苦至絕望,你若把這種痛苦視做是一個偉大民族擺脫災難的過程,像你我這樣的個體必須的擔負過程,則你不但不會感到痛苦,還能生出一些精神方面的快悅來,哥哥,你不妨一試。」今天早晨,文都先生告訴我,他現在是僅剩生理痛苦了,已無心理痛苦。看來我的祕訣已發揮了一些作用。 又是一週的時間逝去。但對蘇家屯事件中公開調查的實質性進展並無寸進,持續的讓人心急如焚。蘇家屯對法輪功同胞的虐殺事件,這不是一個羣體的災難,不是一個民族面臨的棘手問題,這個事件調查進展的懸而不決,它挑戰着整個今日人類的良知及道德底線。這樣事件的存在是整個人類的恥辱及整個人類的悲劇,而面對這樣冷血的事件發生後,人類社會中表現出的冷漠及遲鈍,更讓人對今日人類的人性、良知及道德面前所曝露出的虛僞及不可救藥、尤其是有着經過二戰大屠殺教訓的今日人類感到痛心。蘇家屯事件公開調查的實質性實施拖的越久,人類在這方面付出的代價將會越發慘重。這不併僅僅是因爲在這樣的耽延中,每分每秒都會有我們大量同類的生命遭致殘酷的虐殺,蘇家屯事件及類蘇家屯般的集中營虐殺事件,終究將大白於天下,這是我們從來不懷疑的。人類社會今天的麻木及冷漠,將會使人類社會再次蒙受恥辱(寫到此,火車已進入成都火車站、暫罷筆。)。 當我們走出火車站時,突然跑來三名年齡在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搶着過來握我的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驚心動魄的暴力驟然間發生在我的眼前。猛然間撲過來十五六名身份不明者對三名年輕人拳打腳踢。後來他們每三人或五人一組對付一人,將他們的手臂反提到背後,每人的腰都被那些施暴者強力的壓折成九十度,頭上肩上都有幾隻手壓着,整個野蠻施暴過程的畫面與文革時的鎮壓反革命份子的場面毫無二致。眼睜睜的看着這些無辜的青年被毆打、被暴虐,作爲個體,我的心裏是有着無限的悲哀和痛苦。爲了避免新的悲劇發生,我快步離開火車站出口。大批中共特務前呼後擁,剛剛沒走幾步,又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猛然的朝我撲過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份公開發行的《甘地傳》已塞到我手裏。年輕人剛轉過身去,即遭到了暴力毆打,並被跑步押走。不到一分半鐘的時間裏,四名無辜的年輕人在暴力毆打後被非法綁架,我尚連他們的相貌都還沒有來的及看清。 與我高智晟握個手、見一面、通個電話、連幾歲小孩都能做出基本的判斷,即這些人是沒有錯誤的。在光天化日下,這些人卻被中共特務野蠻的暴力毆打、野蠻的綁架。中共暴政的徹底墮落已至不可救藥的地步,已走投無路的末日心態昭然。 成都之行將會更加的艱難。原本只是想依法爲趙昕被傷害案件提供法律幫助。一項在法治社會是再正常不過的、再普通不過的法律行動,卻被中共視作是奪其性命的大舉。從北京開始,到西安,再觀今日成都火車站的野蠻暴行,爲了阻止一個個體的法律訴求,中共對自己曾喊着的「依法治國」的口號也是來了個徹底的不管不顧,投入了漫無邊際的人力、財力、以阻止這樣的法律行動!實實讓人不能理喻。在我們剛到西安站時,趙昕即被中共特務再次綁架到雲南。趙昕將他案情的材料及他的授權委託書交給了他一個成都的朋友,到成都後確認,這名朋友已經失蹤,我們動用了一切的可能的渠道,正在與這名朋友和他的家人聯繫,若至今天晚上仍無音訊,則成都之旅成爲空行。 從至成都後,到19點止,凡和我們通話的朋友都已突然失去了聯繫。 我們入住的賓館裏,湧進了40多名的中共特務,大廳裏、過道上、我們房間的左右和對面,全部被特務包下,房間的電話入住不到半小時即被切斷。 今天,全國又有29個省的400多名中國同胞一同與我進行24小時的絕食行動。我們的行動旨在維權抗暴反迫害。而我們目睹的針對無辜人民的野蠻暴力卻越來越多,但這無論如何,也不能做爲我們停止絕食抗爭的理由。 越來越多、越來越隨心所欲的血腥暴力,表明中共內部反文明勢力對自己未來的徹底絕望、對自己今日的毫無自信!越來越多、越來越隨心所欲的血腥暴力,只能帶來施暴者的迅速滅亡!而不是它們所期望的東西。 2006年4月15日 在有大批特務圍堵的日子裏於成都五冶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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