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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奇谭（334）与鬼辩论
《搜神记》
【人民报消息】寻阳督施绩，是个能言善辩之人，他的一个门生（注1）也很能讲些大道理，经常持著无鬼论。一天，一个黑衣服，白帽子的人找到这门生，和他聊起天来，聊著聊著就谈到了鬼神，门生说没有鬼，客人说有鬼，二人争辩了许久，客人终究没说过他，但客人表示：「您的文辞很巧妙，然而道理不足，我就是鬼，怎么能说没有？」门生问：「你来做什么？」回答：「奉命来勾您，期限在明天早饭之前。」
（注1）：此处门生是指依附世族在其门下供役使的人。还后世的门生意思不一样。
门生听了，连忙很哀苦地向鬼乞求宽恕，鬼问：「有人和您长得像吗？」门生道：「施绩帐下有一个都督，长得和在下很像。」鬼便跟著门生一起找到这都督。门生坐到了都督对面，鬼则走到都督身边，一手攥著一根一尺多长的铁凿，立在都督头上，之后另一手举起锤子便砸下去。都督忽然说道：「头觉得有点疼。」说完疼痛逐渐加剧，一顿饭的工夫就死了。
原文：
吴兴施续为寻阳督，能言论，有门生亦有理意，常秉无鬼论。忽有一黑衣白帢客来，与共语，遂及鬼神。移日，客辞屈。乃曰：「君辞巧，理不足。仆即是鬼。何以云无」问：「鬼何以来？」答曰：「受使来取君。期尽明日食时。」门生请乞，酸苦，鬼问：「有人似君者否？」门生云：「施续帐下都督，与仆相似。」便与俱往，与都督对坐；鬼手中出一铁凿，可尺余，安著都督头，便举椎打之。都督云：「头觉微痛。」向来转剧，食顷，便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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