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清官」也不例外。我之所以要在這「清官」的頭上戴上一頂帽子,實在是因爲此所謂「清官」,十之八九都是自封的,稍不小心,這清 的遮醜布一掀,一副醜陋不堪的面孔便會讓人看了發笑、 噁心、憤怒、不齒。更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幾乎所有這類人一旦東窗事發、身陷囹圄時,當年的威風便不見半點兒 了,於是便上演了一幕幕「清官」絕唱。 原江西省副省長鬍長清被逮捕入獄後,自知罪孽深重,來日無多,便跪在地上對查辦他的有關人員說:「我 是書法家,求你們不要殺我,我就留在這裏免費給你們寫字,天天寫,每天給你們寫一幅。」胡副省長的字是出了名的,想當年誰或者哪個單位能得到一幅是很可以自豪一番的,至於出了多少銀子,那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南昌紙貴就因爲有了胡副省長。據說後來胡某人「失風」以後, 南昌城裏曾出現過爭相剷除他墨寶的事。哎,人情如紙啊,人走茶涼啊,現在連想活下來繼續「爲人民服務」,而且是完全的義務,居然都得不到滿足,胡省長(他習慣人們這樣稱呼)是始料不及的。 貪污57萬元的原廣西壯族自治區政府副主席徐炳松被 查處後,竟對辦案人員說:「我受賄這麼多錢,官是不能 當了,希望能給我幾十畝試驗田,我用高科技來種田,爲 國家做點貢獻。」看了徐副主席這段獨白,我激動得幾乎 要流淚了,到底是「人民公僕」,不僅有自知之明,思想 境界也與咱老百姓就是不一樣,不能當官了,但爲國家作 貢獻的思想境界一點兒也沒有受影響,爲革命工作的情緒 一點兒也沒有低落,即便不能這樣,「採菊東□下,悠悠 見南山」的自在總可以吧。想當年我徐某人用「高科技」 爲自己撈錢,就很有成績嘛,現在把它用來造福我的人民 和國家,也一定會喜獲豐收的,由此足可以見我徐某人 「當官與不當官一個樣」。徐副主席的這個基本要求不知 道有沒有得到滿足,我準備過段時間打個電話到中紀委去 替他問問。 廣東佛岡縣原政法委書記葉廣章莊嚴地在全縣幹部大 會上宣佈:嚴禁領導幹部搞「三陪」。就在他慷慨激昂的 當晚,又和妓女趙某睡到了一張床上。風流過後,見電視 里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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