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其言觀其行」轉爲「善意善報，惡意惡報」。報導還說，中共高層觀陳水扁其行，結論是，「一中無心，臺獨無膽，以拖待變，聯美拒統」。

　　北京的這種觀察結果，似合邏輯，但是否是北戴河會議首項議題的結論，還有待證實。但可以肯定的是，中共高層北戴河避暑八月初已結束，因爲李瑞環已在北京露面。另外，各省的領導並未雲集北戴河，說明起碼沒有大範圍的中央工作會議。

　　統一問題共軍強力施壓

　　而且，跡象顯示，在北戴河避暑前，北京對臺決策已初有定論。大陸正廣泛流傳江澤民七月二十四日在解放軍四總及各軍兵種例會講話。其中，江澤民說，五月以來，我們還是希望陳水扁能夠有所表現，能夠認同「一箇中國」的原則，這是我們的底線。擺在臺灣當局面前的選擇，不是接受「一箇中國」的原則，就是反對這個原則，沒有第三種選擇。一旦內戰爆發，戰爭打響，就要打贏、打好，就要不惜一切代價戰鬥到國家統一爲止。

　　江澤民又說，我們提出觀其行，某種意義上講，是更多地寄望於認同「一箇中國」原則的臺灣其他政黨和臺灣同胞，同時也是給陳水扁提個醒：觀其行兩個月不行，就半年；半年不行，就一年，但絕不能無限期地觀下去吧！江澤民要求全軍將士再等一等，忍一忍，以證明我們在統一問題上做到了讓無可讓、仁至義盡。

　　從江澤民講話可見，他對陳水扁頗爲無奈，而軍方的壓力日趨增強，尤其密使事件曝光後，強硬派更指他被李登輝騙，所以不得不勸軍方忍。

　　另值得注意的是，大陸將「世界只有一箇中國，臺灣是中國的一個省，國家主權和領土不可分割」，調整了一句：「臺灣和大陸都屬於中國」，目的是表示兩岸不分大小，不是中央對地方，照顧臺灣人民的感情。這說明，大陸期望和平統一總框架沒有變，不過確實在加強備戰。

　　內外矛盾江核心遭夾擊

　　北京人說，在北戴河避暑期間，江澤民最頭痛的是鋪天蓋地而來的政治笑話。有則順口溜說，江澤民站在北京天安門城樓上，朝南看，全部都是貪污犯；朝北看，下崗工人八百萬；朝東看，走私油輪正靠岸；朝西看，百姓都是窮光蛋；朝上看，美國導彈胡亂竄；朝下看，法輪功還在轉；朝後看，接班人擠前站；朝前看，問問主席怎辦；毛主席說，你進來躺著我出去幹。

　　那幾天，法輪功信徒在天安門廣場打出橫額示威，雖然被公安抓去也無所畏懼，這正是「法輪大法還在轉」。這件事確實叫江澤民頭痛，一方面原來中共就有人反對鎮壓法輪功，指這樣做是小題大作，結果一年多都沒壓住法輪功，他們自然冷言冷語，重申小題大作的觀點。

　　另一方面，贊成取締法輪功的人士，例如一些自然科學家，則會覺得江核心控制力差，過去毛澤東搞文革、搞批鄧，橫掃一切牛鬼蛇神，高層無人敢說二話，百姓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怒不敢言。如今，小小的法輪功都搞唔掂，江核心的確面上無光。

　　這則順口溜，其實概括了江核心面對的內外矛盾。其中「接班人擠前站」，講的正是十六大的權力再分配問題。屆時到底江澤民退不退，內外關注。作爲年輕的接班人，急於接班是毫不奇怪，但他們不能公開說，只能通過順口溜施壓，另則笑話異曲同工，曰：江澤民往右看，李鵬在搗蛋；往左看，朱基搞單幹；望前看，李瑞環到處逛；望後看，胡錦濤往前站。

　　黃色笑話江靡爛被影射

　　還有曰：江澤民認爲李鵬的老婆朱琳，對自己有意思，問李鵬有沒有感覺。李鵬說，朱琳和我幾十年恩愛夫妻，絕對不會變心。江澤民說，空口無憑，不如我們作一個試驗，我們裝做開會時突然心臟病發作昏死過去，看朱琳來了，先撲向誰。李鵬說，試就試。兩人馬上就躺倒。

　　朱琳聞訊趕來，木無表情，用手分別在兩人鼻子上試試有沒有氣。江澤民和李鵬都摒住氣，朱琳試完後，既沒有撲向江澤民，也沒有撲向李鵬，不聲不響地拿出手機，撥完號後高興地大叫：錦濤，天下是我們的了！

　　這笑話肯定是杜撰，但說的也是十六大人事。

　　還有曰：「郭蘭英撒尿，一條大河；李雙江系褲腰帶，打靶歸來；劉歡脫褲子，月亮彎彎；宋祖英入中南海，今天是好日子。」

　　這則笑話，是借大陸的名演員和他們的拿手好歌作引子，影射江澤民與宋祖英關係曖昧。宋祖英受江澤民寵幸，北京人人皆知，但在北戴河避暑期間變成笑話流傳，那就不是一般的黃色笑話，而是極具政治含意，目的就是要搞臭江澤民，使其戀棧不得。

　　還有小道消息說，江澤民的大祕書賈廷安涉嫌廈門遠華走私案。賈廷安曾是國務院電子部政策研究室研究員，八十年代初江澤民任電子部部長時，賈廷安即開始擔任江澤民的祕書，八五年又跟隨江澤民到上海，八九年再和江澤民返回北京，擔任江澤民辦公室主任兼中央軍委辦公廳副主任。雖然他的名字並不爲人們所熟知，但是在中南海行走的人無不知道賈廷安的權力之重。

　　弊案醜聞硬搞臭江名聲

　　這個消息的可信度不高，因爲遠華案的背景是公安和軍方，與江辦無關。如果說，賈廷安介入其他案件，或有可能。流傳這種消息，顯然也是要搞臭江澤民。

　　同時，北京盛傳李瑞環提出辭職，說按照中共十五大確定的政治局常委年逾七十即離休的原則，現任七名政治局常委中唯有胡錦濤和李瑞環（二○○二年六十八歲）十六大有繼續留任的資格。但江澤民無意安排李瑞環擔任實權職務，使李瑞環萌生退意。北京人評論「李瑞環顯然沉不住氣了，不過退不一定能進。」

　　這個小道消息可信性也不高，因爲李瑞環親歷過胡耀邦、趙紫陽下臺，權鬥經驗豐富。

　　更何況，下臺甚機會都沒有了，留在臺上就是資格最老的政治局委員，還有很多機會。所以，這則消息也是要搞臭江澤民。種種跡象顯示，江澤民這個夏天不好過。　　（作者石沙先生爲香港專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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