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讯】香港新报社论:一百年了,像「等待果陀」般等待著,经过了「一百年的孤寂」,在诺贝尔奖出现了一百年的今天,中国终于出现了第一位文学奖的得主:高行健。 高行健有著中国人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一切特质;他的作品早被翻译成为所有重要的西方语文,包括诺奖的评审地瑞典文,而他在一九八九年开始流亡海外,可以亲身向西方读者推介自己的作品,兼且还能说流利的法文,这些都有利于西方文学评论界对这位中国文学巨匠的认识。 从中国到面向世界 高行健虽然以长篇小说《灵山》获奖,但他的广为人知,恐怕还是因为其戏剧作品。事实上,早在一九八二年,他的处女剧作《绝对信号》在北京上演时,已引起了哄动,而他的作品自一九八四年起,已开始在西方主要的大剧院演出,瑞典、德国、英国、奥地利、法国、美国,全都上演过他的戏剧,均获得了好评,这对于他的得奖,自然也有著不可抹煞的助力。 但很可惜的是,尽管高行健并不喜欢「轰轰烈烈的文学」,更不喜欢索忍尼辛(因写《古拉格群岛》揭露苏联政治犯黑幕而获得诺奖的前苏联作家),他认为作家虽然可以有政治观点,可曷其作品应著重社会批判,而非政治批判——但像这样温和的观点竟亦不为中国所容,从一九八三年起,便禁止他的著作,直至一九八七年,他离开中优,一九八八年(八五至八六年间曾经放松过一段日子),他到了巴黎。一九八九年,他因抗议「六四」而退出中国共产党。自此之后,他没有返回过中国,并从一位以中国为创作对象的中国作家,渐渐变成了一位放眼世界的国际作家(《灵山》是他完结「中国情」的最后一本中国作品)。 港台对其认识不多 高行健在台湾出版的第一部书,第一年卖出了九十多本,第二年卖出了六十多本,第三年他亲身到了台湾「作秀」,结果也只卖了二百多本。他在香港,亦出版了几本散文、戏剧、小说及精选集,其剧作也分别在一九九八年一九九0年演出过,可是香港人听过他的名字又有几人? 中国人得到诺贝尔奖固然是光荣,可是,要等到西方人「发掘」出来,并加以「肯定」,中国人才赫然「醒觉」高行健的存在,却未免是大悲哀了!(二000年十月十三日) 美国文学界对他很生疏 据美联社纽约十叁日报道,高行健在美国文学界是「被遗忘的文人」。去年因「等待」一书赢得美国书卷奖的大陆流亡作家哈金说:「我对高行健的着作并不熟悉,无法做出任何评论。」美国权威书评家哈洛德布隆也表示:「我听过高行健的名字,但尚未拜读他的大作。」 截至目前,高行健在欧洲和大陆的名气似乎远高于美国。查询亚马逊网上书局有关高行健的作品,只找到一本「彼岸」,是他的剧作汇编,由香港出版。 尽管「彼岸」先前在美国乏人问津,他昨天得奖消息一出,「彼岸」马上成为亚马逊二十大畅销书之一。(http://renmin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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