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按:常言道,狗仗人势。主人凶残,狗就好不到哪里。当政法委书记罗干大赞特赞“干警素质就是高”时,没有人会怀疑罗干的话。因为,如狼似虎镇压人民,就是罗干对“高素质”干警的真正要求,也是罗干用“严打”来执行江泽民“稳定压倒一切”的具体措施。所以,看到下面这篇报道,罗干大可拿去向他的主子江泽民“邀功”了。)
《下身被警察开水浇烫 “强奸犯”刑讯逼供造冤案十年申诉无果》 21岁时被怀疑为强奸犯罪嫌疑人,赵宝宏度过了屈辱的98天。警察杨延斌踢断他的鼻骨,踢落他的牙齿,砸断他的大脚指盖,甚至拿警棍击打他的下身……屈打成招之后,真凶落网才得以洗清他的冤情。赵宝宏的确太冤了,灾难性的悲惨遭遇让他真正体会到了生活的一种不敢想象的状态,从此开始了无休止的10年申诉之路。然而他的冤情是由于执法人员内部管理不善,人员素质不高所致,一遍遍地诉说与痛哭、一次次地受挫与失望,他却始终没有放弃,依然顽强地奔波在申诉之路上,曾有的女朋友黄了,相爱的妻子分了,年迈的老母病了,但一家人仍然支持赵宝宏的申诉,最终打人者受到了法律的惩处。 千龙新闻网消息,赵宝宏是10月1日从黑龙江省会哈尔滨回到齐齐哈尔的。记者在齐齐哈尔见到赵宝宏时,他正在整理这10年来的申诉材料。今年31岁的赵宝宏苍老得让人不敢相信,无疑,灾难性的悲惨遭遇让赵宝宏真正地体会到了生活的一种不敢想象的状态。 被怀疑为强奸犯罪嫌疑人时,赵宝宏刚刚21岁,莫名其妙地被关押了98天。这98天,彻底地改变了赵宝宏的人生境况:不停地向人述说,不停地向各个方面递送申诉材料,不停地哭嚎……虽然刑讯逼供他的一个警察已被判刑了,但赵宝宏还没有停止申诉。他说:“我就是要一个真正的公正……” ■莫名其妙地被抓进公安局下身被警察开水浇烫 赵宝宏家住齐齐哈尔昂昂溪北满特种钢股份有限公司电机分厂宿舍。在赵家,赵宝宏兄弟姐妹共8人,他是最小的一个,一直待业。为此,全家人帮著他开了一个食杂店。1991年8月16日15时许,赵宝宏刚从批发部批回一箱冰棍回来。因为天太热,赵宝宏上身穿了一个背心,下身穿一个大短裤,脚穿一双拖鞋。这时,齐齐哈尔市公安局昂昂溪分局刑侦科科长陈贵杰带著民警王国杰、宋之贵开车来到赵家,说找赵宝宏有点事儿,就把赵宝宏带到了电机分厂保卫科。他们把赵宝宏扔在保卫科办公室,什么也没问。一时间,赵宝宏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17时10分左右,我被警车拉到了昂昂溪公安分局,推进了收发室。我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抓我,但没有人应答。这时,刑侦科副科长杨延斌来到收发室,用手铐把我铐在暖气管上。电机分厂保卫科科长丁洪海也进来看了一眼。这两个人我都认识,丁洪海的父母与我家是邻居,杨延斌是丁洪海的妹夫。我家和丁家曾经因一些琐事有过纠纷。” “大约过了有10分钟,我被带到刑侦科科长办公室对门的一间屋子里,用手铐铐在暖气管上。不大一会儿,进来两个喝得醉醺醺的警察。这两个警察一个矮个儿一个有些秃顶,矮个儿的警察是王建国,秃顶的是王桐信。进到屋来,二话没说,王建国抓住我的头发,抡起拳头就打在了我的头和脸上,一下子鲜血就顺著眉骨流了下来。我的头昏沉沉的,人也变得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到下身和胸部一阵剧烈刺痛,睁开了眼一看,只见王桐信手里拎著暖水瓶边哈哈大笑边说:‘老八路的儿子?(赵宝宏的父亲赵维政1941年参加八路军。──记者注)我爹还是老红军呢!我就收拾他了。看你们多不过瘾,我这招儿过瘾吧!’我这才明白,王桐信是用开水浇了我的胸部和下身,大短裤已湿透,下身顿时起了血泡。我不停地大喊:‘我犯了什么法,你们如此对待我?’王建国、王桐信什么也没有回答,哈哈大笑地出去了。这时,陈贵杰、王国杰、宋之贵回来了。” 赵宝宏的手铐被解开了,但他无法站起来,双腿走不了路。费了好大的劲儿,赵宝宏才扶著墙站起来。陈贵杰3人让赵宝宏不停地回来转身,并说话。赵宝宏也感到门外隐约有人向屋里看。赵宝宏后来才知道,这是受害人在进行辨认犯罪嫌疑人。警方怀疑赵宝宏涉嫌一起强奸案。 ■赵宝宏被踢折鼻骨,打掉牙齿,砸掉脚指甲盖。不堪刑讯逼供,赵宝宏成了“强奸犯” “当晚20时10分,我被带到二楼的一个会议室里。陈贵杰等人开始了审讯,刚刚问了姓名、民族时,门被撞开了,杨延斌拎著两根警棍闯了进来。他一脚把我从椅子上踹到地上,抡起警棍就打。等到我摇摇晃晃站起来时,已不见陈贵杰身影。” “杨延斌把我的背心和裤头扒下,用手铐将我双手反背铐上,用警棍击打头部和下身。我被打倒在地后,他就用脚踩住手铐。又一阵打,还骂道:‘这回你认识我了吧,我一定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他打得大汗淋漓就脱下长裤,一只脚踩著手铐,一只脚踢向我的头部。‘□嚓’一声,我的鼻骨被踢断,两颗腮牙被踢脱落。我浑身是血,脸前一片模糊。杨延斌还用椅子砸我的左脚,我大脚指盖被砸断脱落,当场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了,只感到麻木,当看到杨延斌用警棍击打我下身生殖器时,再也无法承受这种难言的耻辱,只想一死了之。就开始向窗户处爬去,想跳楼自杀,但被杨延斌发现拖了回来,用手铐铐在暖气管上。” “王国杰、宋之贵始终在场,王国杰劝杨延斌:‘杨科长,别打了,这么会出人命的。’但杨延斌不听任何劝阻。” 在对赵宝宏施暴的三四个小时里,杨延斌及其他人始终未进行任何审讯。 “1991年8月17日凌晨1时,昂昂溪公安分局的一位副局长来到现场。我几乎是爬到了这人跟前,用头顶著他的大腿哭著哀求:‘救救我吧,局长,我啥法也没犯呀!’杨延斌说:‘这小子我认识,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位副局长说:‘有什么就交待什么,谈清楚了能减轻你的罪责。’说完就转身走了。” “这位副局长走后,杨延斌几个人边吃著羊肉串、西瓜,喝著啤酒,边开始了审讯。杨延斌说:‘你能不能把你的事儿全交待出来?’我真不知道啥事儿,没有吱声。他说:‘就说说你流氓的事儿。’我说:‘怎么个流氓的事?你就说吧。’他说:‘电机厂附近强奸的事……’我实在害怕杨的折磨,随著杨延斌的诱导,‘承认’了一系列强奸杀人的案件…… 事后,他边拉著我的手在讯问笔录上按手印边说:“这小子够罪了,这可是几起大案子。” 1991年8月17日8时,赵宝宏被别人带到收发室再次核实时,他推翻了自己的供词。但是,赵宝宏当天仍被昂昂溪公安分局以有抢劫、强奸犯罪嫌疑收容审查关进了看守所。8月17日下午,赵宝宏的哥哥赵宝平看到弟弟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头发被扯掉好几绺,满脸肿胀,双腿不能走路,嘴肿得无法吃东西…… ■真凶为赵宝宏“洗冤” 赵宝宏被关进的第八天,邻居张景海也被关进了同一监舍。看来,张景海也是被怀疑涉嫌电机厂附近的强奸案被关进来的。涉嫌同一案件的两个犯罪嫌疑人关押在同一个监舍,这让人们不可思议。 “同监舍的犯人对我说:‘明天就能放你了。’每一次看守所的大门一响,我就十分激动,以为是放自己出去。在一天天期待中,张景海被释放了。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被扯掉的头发、掉的两颗牙、烫伤脱落的阴茎皮、砸掉的脚指盖、擦拭血水和脓液的纸包在一个包里,让张景海帮著带回去交给家人。” “这期间,杨延斌几次到看守所里来看我的伤情,说:‘你胡说八道些啥,不胡说我不早放你了。’9月初,看守所里传来了:‘强奸案是铁路三间房的高贤伟干的,人都抓住了。’(据了解,高贤伟已被判处无期徒刑)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还是不放自己?” 1991年11月,杨延斌找到赵宝宏的大哥赵宝平:“放赵宝宏告不告我,不告我就放。”赵宝平说:“不告。” 1991年11月20日,赵宝宏拿著上写“事已查清,无罪释放”的释放证走出了看守所。呼吸著虽是冰冷但清新的空气,赵宝宏激动得直哭,他拖著身子不停地走,甚至跳了起来。但在见到亲人的一刹那,赵宝宏瘫倒在地上。家人直接将他抬进了医院。 赵宝宏在看守所里整整被关押了98天,这98天,对于当时还是21岁的小伙子来说是那么漫长和艰难。他甚至没有想到这98天会彻底改变一个人一生的生活轨迹和精神状态。与他相处一段时间的对象黄了,母亲病倒在床上,父亲曾将寿衣都准备好了,姐姐为了他离了婚…… ■艰辛的10年悲愤之路 在赵宝宏被放出的第5天,赵宝宏的父亲赵维政,这位1941年参加八路军的老人将投诉材料递交给了昂昂溪检察院等有关部门,要求严惩杨延斌、王桐信等相关人员。赵宝宏在医院里住院,赵维政仿佛上班一样,天天到昂昂溪区检察院、公安分局上访。 1992年初,公安局内部给予杨延斌行政处分,并取消年终奖金50%,取消当年评选先进个人资格,并通报批评。1996年10月,杨延斌被任命看守所副所长,主持全面工作。 赵宝宏的内心无法平静,他用一个布包裹著全部材料开始踏上了上访之路。虽然赵宝宏的案件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但一直没有结果。在齐齐哈尔市委书记范广举两次批示的情况下,齐齐哈尔检察院于1998年3月23日对杨延斌的刑讯逼供罪立案。1998年4月2日,杨延斌被刑事拘留,后转为逮捕。一直到1999年10月,检察机关才提起公诉。1998年5月23日《黑龙江法制报》以《法律宽容打人的警官》为题,披露了此案。执法犯法,杨延斌自吞苦果,从看守所外一脚迈进了看守所门里。案子到这个份儿上,让赵家人看到了希望。但是,他们最终还是失望了。 1999年10月28日,齐齐哈尔市昂昂溪区人民法院在没有开庭的情况下,下达了[1999]昂刑初字第44号《刑事裁定书》,称:“经审查,起诉书指控的被告人杨延斌的犯罪已过追诉时效期限,并且不是必须追诉的。”裁定:“本案终止审理。本裁定送达后即发生法律效力。” “我不明白:从放出来就开始控告,而一些部门不予立案,等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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