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不看文艺演出很久了。舞蹈无非是舞蹈,唱歌无非是唱歌,器乐无非是器乐。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对文艺没有开窍的人,唱歌五音不全,小时候还不时兴学芭蕾和乐器。所以只埋头在小说里。当代小说看了又很让人难堪,只好去读一个世纪以前的东西。 隐约记得大陆在文革结束时电视上有一些文艺演出,当时小,不懂得欣赏其艺术水平,只是觉得演员和观众都很高兴。整个气氛热热的。中央电视台最开始办春节晚会的时候,请一批观众熟悉的艺术家,就像茶话会一样简单的布置,那时也还爱看,还记得马季说的相声<宇宙牌香烟>。也听得懂他在说什么。那时还允许放爆竹,除夕零点的时候,外面象开了锅,仿佛看到口袋里刚有一点点钱的农民一颗颗鲜活跳动的心。再往后,除夕夜电视还是开着,却经常换台去看武侠剧。后来到了纽约,偶尔在唐人街上逛商店,看到在放去年的中央台春晚节目,看了几分钟,不是很舒服。舞蹈无非是舞蹈,唱歌无非是唱歌,器乐无非是器乐,只是又多了一种看当代小说的难堪。 在电视上看到新唐人电视台的全球华人新年晚会,开场是一排人在敲大鼓,旁边还有海螺的声音。然后是狮子,龙,这些我平时最不屑一顾的街头的东西。但是,那阵阵鼓声,为什么让人有一种神圣的感觉,难道因为它的名字是<雷霆天威>? 我坐下来。 独唱演员,用京剧的调子唱梅花,俗而又俗的组合,但是这回不像江姐,她随着音乐抬手的动作,没有做作和矫情,好像用整个身体和心在唱。 平时能让人睡着的合唱节目,却只显得短暂,想不到用英文和声赞颂莲花可以这样轻柔优美。“小小的莲的种子,在泥土中深埋;看不见东西,更找不到幸福。只有久远的一个声音回荡在心间:保持你的纯洁,我会带你重返家园。” 修道的年轻人,身着白袍,随着他的师父舞动佛尘,潇洒大方,一招一式,现出年轻人的信心。两个人最后还坐在仙鹤的背上,在舞台背后的天幕上向远处的天国世界飞去。 二胡无非是凄楚委婉,在钢琴伴奏下,却能讲出一段因缘故事。音乐对我不再难懂了。只觉得演奏者很美,尽管她闭着眼睛。像小提琴和二胡这样的弦乐从前不敢听是因为总感到那弦是拉在心上。听她的二胡却全然感受不到痛苦。只有美,柔韧和刚强。 飞天仙子在简单的音乐下缓慢起舞,天上祥云朵朵,真像主持人说的暂时忘却外面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又回到那片神奇的土地,见识那几乎被遗忘的美丽。 还有一位女低音,演唱一个被关押的法轮功弟子写的诗。她站在台上,没有什么动作,瘦削的手臂,微锁的眉头。她的旗袍很美,深蓝色天鹅绒,绣着一支粉红色的梅花和孔雀。原来女低音也可以很好听。 <铁杵磨针>的故事做小孩子的时候就听过了。儿童故事编成舞蹈会是什么样?对舞蹈一窍不通的我只听名字是不会去看的。原来一个修炼的人一个人在山里悠悠自在,各种魔围着他上窜下跳,抓耳挠腮,却没有办法动他的心。这时出来一个曼妙女郎,俏皮地跟他撒娇。修炼人怜香惜玉,两人翩翩起舞。结果女郎投入魔鬼群中,显出本来面目。修炼人悔恨羞愧。菩萨化身,用铁杵磨针的故事鼓励他不要放弃。犯过错的人都能理解期望被善待,被原谅的心情和重生的机会。为什么我会想掩饰泪水? 整个晚会的主调是蓝色的。理性沉静,没有浮躁张狂和刻意营造的气氛。音乐灵动,独具匠心。我这样看电视要从头评论到尾的人,为什么每个节目都安静地看进去了?电视节目后面还有晚会制作的幕后花絮,制作人员在工作间歇打瞌睡的情景。觉得他们很可爱。5个小时的节目一气看完,我有点欣喜。因为我都看懂了,心中充溢着美好的感觉。 突然明白了,艺术是人类存在状态的升华版。人的生活品质在于精神生活。不在于吃饭。这样的艺术是高尚的精神创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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