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接上文) (六) 红英和王杉在学校里是公认的模范夫妻,自修炼法轮功后,两人更是处处先为他人着想,助人为乐。教学之余,红英和王杉利用学校宽阔的操场引导附近的五十多个人学法炼功,其中有二十多个是学校的教职员工,因此而深得佳誉。红英在教学上更加勤奋,她把法轮功真善忍的道理溶入对学生的思想品德教育,并与日常教学相结合,又以身作则,身体力行,受到学生由衷的敬佩。日久天长,学生们养成了良好的习惯,不论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都自觉以真善忍要求自己,努力学习,尊老爱幼,助人为乐,争做好人。使全校的学风和校风焕然一新。尤其是家长们看到自己孩子惊喜的变化,纷纷给学校来信或口头向校长反映:“一定要给何红英老师记功授奖!” 一九九七年年底,经教育系统举荐,红英被评选为全市十大杰出青年之一。 ...... 公元一九九九年七月中旬,红英到省城参加“全省先进教师经验交流会”,并在会上作了重点经验介绍。七月二十日,与会人员突然接到通知:下午休会。统一列席参加省教委机关全体人员紧急会议,有重要通知。 省教委礼堂的主席台上没有任何领导就坐,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型背投电视。一名工作人员正在调试准备。 下午四时正,中央电视台新闻节目振聋发聩地播出了“中共中央关于取缔法轮功的决定......”。 台下的红英象突然遇到了魅魇似的,心里作堵,欲说难言,两颗清泪在眼帘里晶莹欲滴......怎么会这样呢?中央四月份通告中,不是说得好好的么?“人民有选择任何功法锻炼健身的自由......中央决不会干涉这一自由……也不要听信任何谣言!”可如今,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怎么出尔反尔地兑现了“谣言”呢?!堂堂中央,怎么会言而无信呢?!......散会后,红英木讷讷地随着人流回到住宿的房间。关住房门,泪水潸然而下。 三天后,红英回到了县城。 等待着她的是一场更加意想不到的不幸。校长亲自到车站接红英回学校,一路无语,面色凝重。红英预感到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在校长办公室里,校长没有象往常那样坐在办公桌内侧的圈椅里,而是与红英面对面坐在相隔一张茶几的沙发上。 “咳!......”校长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校长,”红英说,“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能理解,您就说吧。” 年过半百的校长眼帘湿润了。 “红英啊,天有不测风云......” 原来,就在中央电视台播出重要新闻的当天,全国公安同时采取了行动,警车穿街堵巷,昼夜鸣笛。各地法轮功辅导站、点的负责人和骨干人员纷纷被劫持抓捕。县城也不例外,当天就抓捕了二十多名法轮功主要骨干,仅县机械厂一次就抓捕了五人,连“新长征突击手”陈力也被逮捕了。红英爸爸于当天下午被几个警察强行带到公安局,晚上被关进了看守所;妈妈被强制监控,不准外出,一个人搂着外孙默默流泪。王杉得知情况后,与次日上午到公安局讲理,要求放人。公安局的警察狞笑着说:“嘿嘿,还有敢找上门来的?正说抓得不够呢?”王杉也被关进了看守所。 “红英啊,”校长接着说,“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县委通知说,你现在是省、市教育系统的先进典型,考虑到社会影响,暂时不采取强制措施,但教育局和学校必须全面负责担保,不准外出,不准与任何法轮功的人联系;等候通知,要在电视上公开表态与法轮功决裂,还要揭批......” “校长,别再说了,”红英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我的为人你知道,我决不可能昧着良心去揭批我的师父!” “红英啊,”校长拭去眼角的泪,“我和你爸是老相识,我一直把你看成孩子,你的为人我更清楚,我心里也难受啊!可是,现在的形势,你顶不住啊!……在咱中国,凡是中央最高领导决定要批判,要镇压的,说你是什么就是什么……你现在只能委曲求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校长,您的心意我都明白,”红英诚挚而又认真地说,“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但,法轮功确实没有错!不论对个人还是社会都只有好处。镇压法轮功,不会是中央的集体意愿,一定是个别人指鹿为马!这个冤案一定会澄清的!......不管怎么说,我坚持正义,决不会扭曲人格去妥协!” ...... (七) 由于红英坚持不配合,被勒令停职检查,检查期间负责打扫卫生;据说,这也是校长出面一再说情和担保后的照顾了。叫监控上班。 爸爸和王杉一直被关押在看守所。上面有规定,法轮功犯人一律不让家里人探视。据公安人员传话说,两人的态度都不好,爸爸是一言不发;王杉是口口声声大讲法轮大法好。目前都属于严管犯人。 红英被监控上班,要保证24小时随叫随到,不准离开县城。只能回家照顾孩子。 妈妈为爸爸和王杉担心,也为大法突然遭到如此严重的迫害而忧心忡忡,一想这些就流泪。红英安慰妈妈说:“爸爸心胸宽,想得开,难不住他。王杉年轻,在里面吃点苦也没啥。您就放心吧!”红英想,现在爸爸和王杉都不在,自己要成为妈妈的主心骨。“妈,师父教育咱讲真善忍,做好人,做更好更好的人……这到全世界那里都没有错!天理昭昭,这冤情迟早会大白于天下的。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和危险,咱坚持真理,坚信大法的心都不能变啊!” 妈妈含泪点点头,“这我知道,可就是一想这冤情,泪水就忍不住了。” ...... 一天又一天;一月复一月。 秋风吹尽了黄花;寒风送来了白雪。 在连续半年多的时间里,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中,每天都利用大量时间连篇累牍地对法轮功进行批判。可是,批判的日子久了,人们发现,除了给法轮功乱扣帽子,逐步升级,从“非法组织”到“邪教”之外,并没有真正找到法轮功人员危害社会的哪怕一丁点“坏人坏事”。这就奇怪了?……究竟是谁得了精神病? 于是,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节目的收视率降到了开播以来的最底点。一到晚七点,家家户户都嚷道:“关机,关机;别看了,浪费电!” ....... 就在这年第一场雪花纷纷扬扬的时候,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机械厂的陈力,在被关押期间突发心脏病去世了……!谁都不相信,谁又都无可奈何! 日子真难挨啊…… 腊月里一个寒风刺骨的日子。公安局突然通知,让红英带一万元担保押金,去接王杉保外就医。红英又喜又怕,喜的是丈夫终于出来了,怕的是“保外就医”?丈夫究竟怎么了? 学校的老师们闻讯后,悄悄地很快凑足了钱,交给红英。 王杉是被用担架抬进妈妈家的。他浑身是伤,右腿裹着石膏筒。 等人都走了以后,红英紧紧握着王杉的手,泪水一颗又一颗落在丈夫胸脯上,打湿了那件渍满血污的衬衣。 晚上,王杉将关押期间的遭遇告诉了红英和妈妈。 “县公安局主管法轮功案件的干警中,有几个为首的人天良丧尽,他们对关押的法轮功人员百般折磨,坐飞机、坐老虎凳、吊打、脚踢、电警棒……机械厂的陈力,就是让他们给活活打死的,根本就没有心脏病……他们之所以这般肆无忌惮,丧心病狂,主要是吃透了中央的政治精神,打了白打,打得越卖力表现越好,打死了就随便找个借口,不会受到任何追究。为首的头头还因此得到奖励……现在更加变本加厉……爸爸一直不开口说话,也不给他们顶嘴,年龄也大了,总算没有太受苦……现在被关押的50多个人,多数都被他们打的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妈妈在一旁不停地抹泪。红英眼中的泪水渐渐地化成了圣洁的火光。她心里暗暗发誓:“这些恶魔的可耻行径,一定要让全社会的人们都知道! (八) 二零零零年的春天姗姗来迟,树上的花儿也开的稀稀落落。华北平原上刮起了老人们从没见过的沙尘暴,一场接一场,北风呼啸,天空一片浑黄,飞沙眯得人睁不开眼睛。街巷里的孩子们在传唱一支童谣:
天上落沙地上哀, 春天桃花秋天开; 忽冷忽热快回家! 江中妖怪上岸来。...... 经过几个月的疗养,王杉的身体基本上恢复了,只是右腿膝部伤损较重,治疗太迟,走路还有点一拐一拐的。 县城的街巷里开始出现法轮功传单,人们议论纷纷: “炼法轮功的人可都是好人啊!” “机械厂的先进工作者陈力,是被公安局的警察活活给打死的!” “国家镇压法轮功,冤枉啊!” 一天傍晚,红英下班后骑车回家。一辆自行车赶上来与红英并行,骑车人也是个年轻女子,扭脸朝红英一笑,轻声说:“何姐,我是功友。你家的遭遇我们都知道,都很敬佩!现在大家都坚持修炼,有上北京的,也有散发传单的,谁都不怕!让那些黑了心的警察抓吧!他们永远抓不完!……你有啥事就找我,我叫清芬,就住在这条小巷西边第三家。”说完朝红英又一笑,轻灵地拐弯进了一条小巷。 红英回到家,将路上遇到的情况高兴地向王杉说了一遍。两人目光相对,会心的菀尔一笑。原来,县城里散发和张贴的传单中,有不少是红英和王杉撰写的。王杉有一个外人不知道的特长,左右手都能写一笔好字,但字迹不同。自从王杉保外就医以后,红英和他就不断商量,眼看让邪恶恐怖着的形势,电视和报纸上全是颠倒黑白的谎言。正所谓“假话重复三遍,也让人信以为真。”整天喋喋不休的造势宣传,着实蒙蔽了一大批不了解法轮功的人们。红英和王杉以及妈妈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些被蒙蔽了的人们,如同被险恶的骗子蒙住眼睛带到了悬崖边上……一定要让他们了解是非真相!把蒙住眼睛的黑布揭开!然而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法轮功的真实情况以及被迫害的真相写成传单,通过散发和张贴告诉世人。于是,在王杉疗养治伤的同时,每每深夜,红英和王杉奋笔起草,定稿后由王杉左手书写,书写完由妈妈连夜送出去,妈妈散发一部分,也让其他功友分别散发和张贴。 “看来,”王杉兴奋地说,“只要我们坚持向人们讲清真相,形势一定会好转!” “是啊,”红英说,“下一步,我们还要再扩大范围,让更多的人了解法轮功被迫害的真相!” 两人的手不约而同地紧紧握在一起,两颗炙热的心在怦怦跳动。 (九) 悲唳南飞的大雁,送来了秋的萧瑟。在看守所被无辜关押了一年多的爸爸,被宣判劳教三年,送到市里的劳教所。劳教是××党专政的特殊工具,不需法院立案,也不必履行任何法律程序。只要公安局开出一张“劳动教养通知书”,签不签字都强制执行。 妈妈听说后静默了片刻,眼中的泪花晶莹地挂着,没有流出来。走过这一年多的风吹雨打之路,妈妈硬朗多了。她知道无辜的丈夫是在为捍卫真理而承受魔难,应该为他而骄傲! 一个秋雨霏霏、冷风阵阵的傍晚。红英从学校骑车回家,远远地就看见清芬一边张望一边迎着自己走来。来到跟前她下了车,清芬打着伞靠近她,小声说:“有个紧急事,×××自心生魔,叛变啦;一直向公安局举报告密!抓走好几个功友啦!千万要小心她!”红英心里一震,“好,你放心吧!” 红英加快车速,不一会到了家。急忙把这一消息告诉了王杉和妈妈。 “不好!”王杉说,“咱俩写传单的事这个人知道。” 红英冷静地点点头。 妈妈说:“我下午上街回来时,有辆警车停在附近,里面的人一直盯着咱的门口看。” “看来,”红英一边思索一边镇静地说,“他们一定会来抓人,与其让他们抓走,不如索性……”红英欲言又止,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妈妈。 此刻,苍老的妈妈那湿润的目光仿佛凝固般地望着门外秋雨潇潇的远方。五岁多的小刚提前懂事了,见大人在说重要的事,依偎在姥姥身边,牵着姥姥的衣襟,一动也不动。 一家人同时静默在那里。 须臾,妈妈的目光从阴霾沉沉的远方缓缓收回,落在女儿目光依依的面庞上。 “小风啊!……”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天?咋老是不晴啊!” 两汪泪水从妈妈布满皱纹的脸颊上骤然滑落。 红英不由得象儿时一样依偎到妈妈怀里,“妈!”一边喊一边搂紧了妈妈。 妈妈抬起右手,也象二十多年前一样,轻轻地抚摩着女儿的柔发。眼泪一颗又一颗,滚落在女儿的发际。 “妈,”王杉说,“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动身。”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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