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夜深了。睡前,我又象往常一樣,到各網站去看看當天發生的消息。剛看完「六四」親歷者、加拿大陳毅然女士對當年的回憶,另一條消息赫然躍入了我的眼睛:「重慶大學女研究生遭沙坪壩區看守所警察強姦」。我揉揉惺忪的眼睛,看了下去: 28歲的魏星豔,和我妹妹一樣年齡的女孩子,一位重慶大學高壓輸變電專業三年級碩士研究生,被一位警察在光天化日之下,扒光衣服,當着衆人的面強暴了! 「從那以後,星豔絕食抗議迫害,被強制灌食,並插傷了她的氣管和食管,造成她不能講話,目前已處於生命垂危之中。」 還沒有看完,我已睏意全無,憤怒得不能言語。報導的下面附有重慶市委辦公室的電話,我操起就打,連撥四次,四次接通後被對方掛斷。他們不敢聽!想跟妻子講,可她累了一天,早已睡了。夜已深,我欲吼無言。無奈中放下電話,手仍然在憤怒中發抖。 她和我妹妹一樣的年紀!她爲什麼被抓?據說就是因爲她被懷疑5月份在校園內懸掛慶祝「法輪大法日」的氣球。荒唐的理由。可我知道在當今的中國,這就是事實:只要懷疑你就可以抓你,關你,審訊你;只要你是法輪功學員就可以打你,罵你,強姦你!那個警察是個畜生,可是誰給了這畜生害人的權力?! 又是「六四」的週年到了,作爲當年也在其中的一員,十幾年來,圍繞這一天的記憶像是總也揮不去的夢魘。記得那一年剛聽到天安門的消息,初時不信,認爲人民的政府人民的軍隊,絕對不會把強口對向人民。可兩天後當鄰近一大學的三位學生同去北京,只有一人撿條命回來時,憤怒的我,血都要燒了起來 可又能如何?!雖然自己當時從未違心地寫過說過什麼,但漸漸地,血冷了下來,甚至也在連天的宣傳下,認可了所謂「穩定」「中國不能亂」等堂皇的藉口。 作爲「六四」見證人,陳毅然女士說:「我認爲中國政府當時藉口說爲了國家穩定才如何如何,這種話大可不必講。當時的北京市民真的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憑着熱情,一心爲了這個國家好。中國當局撒這個謊,做得實在是太過份了!」 是太過份了,但也有敢說真話的。可那句真話,是當年對我來說,比屠殺本身還令人血冷的四個字。「六四」後不久,當人們還在明裏暗裏共討李鵬的時候,在我們當地一份還不算小的報紙上,看到了一條消息,說中共新任總書記江澤民當着中外記者的面,當被問到對因「六四」被捕的女研究生在牢中被輪姦如何看時,江的回答一鳴驚人:她是「罪有應得」!在那樣的場合裏,剛登寶座立足未穩,就敢對天下人講出那樣的話,相信那是他的真性寫照。那一刻,我和父親看着報紙,半晌說不出話來,也從此,爲我們這個多災多難的民族又添了一份真正的憂慮。這樣的一個人,他將把中國帶向哪裏? 好在時間可以使人忘卻一切,而不愉快的記憶彷彿消逝得也快一些。可昨夜看到的這則消息,卻使我的心痛滴血。十三年前不祥的憂慮,在今天已經成爲了殘酷的現實。象星豔一樣的遭遇,甚至更悲慘的,在這場長達四年打壓中已經遠非一例。在中國,法輪功學員被打入另類,在從上而下的高壓下,被迫害被摧殘,好像已經沒了商量。 以前,當有人說這一切都是一個人一手造成的時,我還不願相信。而今天,思前想後,還能說什麼呢?也真正對「暴君」這兩個字有了更深的體會。真正殘暴的人,不但在於其個人的兇險,更在於能將這種殘暴推行實施並大面積蔓延,從而培育起大範圍的助長邪惡的土壤,使得作惡者肆無忌憚,有了作惡的尚方寶劍,善良者反而因其善良而百受屈辱。馬三家教養院的蘇境,不是因爲打死了人,反而升官受獎了嗎? 畜生是可以害人,可是誰給了這些畜生們害人的權力?!縱狗傷人的主子,才是罪責的真正承擔者。 也好在今日的世界上,還有這麼多善良的人們正義的力量。本週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則「全球審江大聯盟」的倡議,振奮之餘,我彷彿看到了不遠的希望,就以此短文,作爲入盟的宣言罷。 (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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