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
北京医务人员在高毒环境下工作。他们现在通常是穿三层隔离服,天气渐热,人大量出汗,非常难受。
(大纪元华府日报特约记者李超报道) 近日惊闻我的一位朋友,北京一家三甲综合医院的主治医师,在急诊科主检可疑SARS病人几周后,不幸自己也染上了SARS。不幸中的“万幸”是,她没有被象一般SARS可疑病人一样对待──即被马上转到传染病专科医院去,而是一直被隔离在自己工作的医院里,得到5、6个医护人员的精心照顾,现已近20天过去了,她的病情已缓解,因激素正在减量,还需2周左右时间住院观察。她是个年近40岁、国内名牌医学院毕业、专业训练有素的年富力强的医师,为什么竟也那么不小心没有逃过此疫?我有她的手机号,所以就直接和躺在SARS病房的她通上了话。 以下记录的是一些主要谈话内容,众所周知的原因,我还不能透露她的真实姓名。 得了SARS怎么治?──目前主要靠激素 记者:你现在还气短吗?病情最重是什么时候呀? 她:现在还可以了。原先只是一边肺有一小片影儿,第8天时,两肺都有阴影了,烧也不退,病情有进展,就开始激素加量了,几天以后阴影就慢慢地吸收了。现在激素正在减量。 记者:你还用过别的药吗? 她:还用一些抗菌素、抗病毒药和丙种球蛋白,综合起来用的,但我还是觉得激素更用效一些。 记者:有用呼吸机吗? 她:没有。10几天时有点反复,吸上了氧气,现在好多了。 SARS病房的一般生活 记者:你的活动范围就病房那一点儿地儿,有电视看吗? 她:没有,就有个收音机,还有看看书和报什么的。 记者:你有多久没有见到孩子了? 她:半个多月、20天了。不过我们天天打电话,好多朋友也打来,手机费花去七、八百了。 记者:医院给你负担吗? 她:不管,算自己的。 记者:房间有空调吗? 她:没有,有也不能用。现在天儿还不热,天儿热也不能用。也不能用电扇,怕病毒因此被传播开来。 为什么医护人员首当其冲被大批染上SARS? 记者:为什么那么多的医护人员被感染上呢? 她:最主要的是近距离的密切接触病人了。如果不是近距离,应该感染不上。 记者:你就是近距离接触病人了,对吧? 她:再加上我有点儿太累了,抵抗力下降了。我是最先被派去主检病人的。 记者:什么时候你开始在急诊科筛选SARS病人了? 她:是3月底、4月初吧。3月初还开两会嘛,北京有没有“非典”不知道,只听说广东有,想著那儿离北京还远著呢,也没重视,还是按平常那样,看病人也不一定戴口罩。 记者:什么时候开始重视了呢? 她:是3月20几号以后了,市里开了会了,说要按传染病对待,才开始警觉起来。我成了第一批的主检医生。 记者:那你在急诊室看病人时怎么防护自己呢? 她:他们把发烧的、肺部有阴影的送过来,我也就是戴口罩和手套,穿一般的布隔离衣,就这样。 记者:有没有更好的隔离衣? 她:有几套,扔在一边没用,当时没有觉得非要用。 记者:听说气管切开时,由于肺内分泌物很多,压力大时能喷出来,及易造成周围医护人员的感染。那现在遇到病人需要气管切开时,还切不切? 她:一般病人都不需要切气管,切了的还得上特护。特重的就转走了。 记者:你知道301医院有个叫蒋彦永的把SARS的真情揭露给国际社会这事儿吗? 她:不知道,没听说过。 记者:好,就聊到这儿吧,你要保重呀,儿子还等著你呢,愿你早日回家。 她:谢谢你呀,大老远的打来电话。 4月以来,北京的医护人员逐渐领教了SARS的厉害,也逐渐著手健全起应有的防护隔离措施。现在的每天, 他们都是在紧张、疲惫、焦虑中度过,人的承受也是有极限的。可SARS还在蔓延,北京已经是继香港以后,SARS爆发最严重的城市了。而且,夏天就要来了,预计疫情走势是趋缓还是趋更急,各路专家说什么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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