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这是一个青年时期就追求真理的正直的人。他有在中共社会闪耀着光芒的革命历史,有绝顶高的学历。按常理来讲,这样的人,在中共社会里应是飞黄腾达的。 可是他走了另外一条人生道路。他没有去追求高官厚禄,而想实实在在做一个人,踏踏实实地为社会,为人民做点事,一生在实践着青年时代的理想。 可等待他命运又是什么呢?就是他始终是“老运动员”,只要一来运动,他首当其冲,批斗、关押、历尽艰难,运动一过,证明他还不算错,又给他封个不大不小的官。 历次残酷的人生经历,使他变得胆小、机警,不敢随便讲话,特别是不敢公开批评时弊,因为随着年龄增长,他精神上,身体上都经受不住了。可是他的良心未泯,看到社会日益污浊,人心日益堕落,与他年轻时追求的理想是背道而驰,而自己又回天乏力,无可奈何。 由于多次运动,互相批斗,人与人之间互不信任,对谁都留一个心眼,所以对周围人也不敢讲心理话。但他对我这个单位里有名的暗藏“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到还“慧眼独具”,觉得我不会出卖他。有一年我回国时,在单位里见到了他,我心理知道,他一定会找我发“牢骚”的,但他见我面后,仅寒暄而已,我也心中纳闷,不知为什么?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他突然敲门进来了。一进门他抱怨了半天,说“我找了你家好几天,问东问西的,有一次找了三个小时还未找到,以前到过你家,现在忘了,最后总算找到了”。对他来讲,这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可以把心理话一泻而出。一坐下来,就单刀直入地讲了一通他对现在社会、共产党、社会风气的看法,我当然也附和他几句,我们也都明白,这都是无济于事,仅是说说图个痛快而已。 其实我天天上单位,我们在同一栋大楼办公,他可以在上班时约我,他比我年龄大,我一直把他视为长者,我也可以把他带回家,或给他我家的详细地址,这样就不会找得心烦意燥。 按理来讲,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与我有什么特殊联系,他可以把我叫到没有人的办公室,悄悄与我约时间,可是他连这都不敢。 多年前,我遇到过他一同班同学,他们都是中国名牌大学学生。他的同学非常佩服他,说“他是大学里的中共负责人之一,有一次晚上,大家都睡觉了,国民党特务突然进来抓地下党员,他逃了出去,不知躲在哪里,全班同学都担心他的安全,也不知道他被抓走了没有,如果抓走可能很快就会枪毙,但谁也不知道他的消息。过了几天,大家看到他又来上课了,大家才放心,知道他没有被抓。” 从他同学的叙述里,可见他年轻时是不怕死的,而现在已是中共天下了,但曾为中共打天下立下汗马功劳的他倒变得胆小如属了,岂非啧啧怪事。 在中国的三、四十年代,当时有知识的年轻人,要不讲点马列主义,就会被人看作“老古董”、“老夫子”,在当时,讲马列主义是时髦。特别是一帮大学生,更是抨东击西,讽刺国民党政府,讽刺社会,觉得自己学贯中西,才气横溢,孤高自赏,以天下为己任,谁都不放在眼里,其中不少是中共地下党员。 可是等49年以后,已是共产党天下了,他们看坐在主席台上的,竟是墨水不多,平庸无能的土八路。就习性不改,运用自己的文才讽刺这、讽刺那。他们忘了中共是有无产阶级铁的纪律的,下级必须服从上级,哪能允许这群自命不凡的人猖狂。随之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们尝尝无产阶级铁拳头的利害。这其中有些人知道要顺着走,这样他们就利用了他们有利的资历、学历加上奉迎谄媚,就爬上去了,如江泽民之流、有的则血气不减,硬冲、硬撞的这些人,有的被杀、被监,永世不得翻身,(据说五十年代初,刘邓大军到西南后,就杀了一批大学生地下党员),大部分人则不愿同流合污,几经批斗后,吸取了教训,表面上老老实实地做个顺民,如我那个朋友。 你们看,在中国这片土地上,要做个衷心为国家、社会献出自己聪明才智,敢于说真话,正直的人是多难啊! 这只是这个庞大谎言帝国的一个侧影的小小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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