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的權力在「暗中旁落」:從去習化看失控型極權的終局
仁公治
2025年5月30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 自2024年尤其是三中全會後,中國政壇悄然出現一股耐人尋味的逆流——一種「不明言」的去習化進程正在展開。這一過程雖非正式宣告、未見劇烈震盪,卻在制度細節、輿論氛圍、官僚話語和外交姿態中逐漸浮現。它意味著什麼?是體制自我糾錯,還是權力結構崩塌的前奏?如果我們將「去習化」視為風向標,那麼習近平權力的「暗中旁落」,或許正預示著失控型極權體制終局的悄然到來。
一、高層決策頻頻出現「集體模糊」的跡象
習近平的權力並未被公開挑戰,但卻正在遭遇「結構性削弱」。自2024年以來,中共中央的高層決策頻頻出現「集體模糊」的跡象。例如,重大經濟政策如「新質生產力」在宣傳上雖仍冠以「習思想」,卻不再有個人高度介入的直接指令。而黨媒對習近平的聚焦頻率亦在顯著下降——曾經的「定於一尊」風格逐漸讓位於「集體協商」的修辭。
這一現象的根本原因,不是習近平主動收權,似乎是體系自身的防禦性重構。自「清零政策」全面失敗以來,高層政治合法性受到嚴重衝擊。習近平作為極端政策的主要推動者,已不再是風險中的「中流砥柱」,而成了潛在的責任中心。在一個以保位為本能的政治系統中,官僚集團本能性地尋求「去風險化」——即「去習化」。
二、系統只剩下一個選擇:讓「核心」暗中邊緣化。
「去習化」並非僅是個人色彩的稀釋,更深層是權力核心的鬆動。過去十年裡,習近平透過反腐運動重塑了「忠誠」結構,但這種基於恐懼的體制並未真正建構穩固的制度認同。極權的悖論在於:權力高度集中時,看似穩定,但任何一處裂縫都會導致整體性失衡。
近期跡象表明,「去中心化」的過程已在關鍵部門中展開:
1、經濟系統:中共經濟官僚群體正在繞開習式思維,回歸務實主義,重新引入「市場」與「改革」話語;
2、外交系統:中共外交體系也正在擺脫「戰狼」思維,重建對西方的實用溝通;
3、宣傳系統:中宣部對個人崇拜的調門正悄然降低,更多轉向「安全敘事」與「集體責任」框架。
這不是權力鬥爭的勝負之分,而是一場體制自我生存邏輯的調整。在「無法徹底清算」與「無法再盲從」的矛盾之間,系統只剩下一個選擇:讓「核心」暗中邊緣化。
三、極權失控的終極悖論:沒有人能接盤,也沒有人敢下車
極權體制的終極困境在於:所有人都在等待「別人先動」,而一旦有人動,整個系統可能瞬間崩塌。這種「困獸式均衡」使得去習化只能採取「非線性推進」方式:無劇烈斷裂,但逐步抽空。
此刻的中國政局已陷入「極權結構失控」的階段性徵兆:
1、資訊控制與現實脫節加劇:輿論對經濟下行、青年失業、社會不滿幾乎集體沉默,政務系統日益失真;
2、決策體系「虛假協商化」:所有重大決策都以「黨中央決定」名義發布,但背後實際是多方權衡妥協後的最小公倍數;
3、責任機制的層層卸載:出事的地方政府、金融系統、政策部門,普遍選擇「下沉責任」,推諉於系統之外——但「習核心」卻無法徹底擺脫象徵性負擔。
於是,習近平既不能被徹底邊緣,也不能繼續主導全局——他成為極權體制無法承受的「隱形負資產」。這種狀態,既不穩定,也無退路。
四、終局展望:體系解體徵兆潛藏在「去習化」的暗流中
歷史經驗表明,極權體制的終局往往並非某一日的劇烈革命,而是制度長時間「失控」下的突然坍塌。當系統內每一個單元都在「等待別人率先解構秩序」時,真正的崩盤往往在「看似平靜」的時刻到來。
對中國而言,未來的變局可能不會以「宮廷政變」或「群眾起義」的形式展現,而是體制內部對「負權力」的持續卸載最終導致集體行動能力的喪失。在那一刻,哪怕沒有一個公開的反對者,體系也會因「無人想再維繫」而解體。
而這一切的徵兆,或許正潛藏在我們今天看到的「去習化」的暗流中。
結語:極權的終局,將不再需要敵人
習近平時代的象徵意義,正在從「高度集中」轉向「系統沉默」。這不是他個人意志的失敗,而是極權結構在現代條件下自我耗散的必然結果。當一個政治體已無「權威可依、責任可負、願景可信」之時,它將不再需要敵人——自己就能完成終結。
「去習化」不是民主的到來,但可能是極權體制坍塌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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