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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反送中到走线 原深圳健身教练的抗共之路(视频)
 
——前往地点未必是天堂 但逃离的地方一定是地狱
 
2023年6月17日发表
 
2023年5月,正在穿越巴拿马雨林的难民和儿童。(受访者提供/大纪元)

【人民报消息】“去往地点未必是天堂,但逃离的地方一定是地狱。”今年5月走线来到美国的原深圳健身教练陈伟杰表示,他打算永远不回中国,除非那里没有了共产党的统治。 陈伟杰是江西省新余市分宜县人,自幼母亲去世,他上学读到初中就去摆摊,在火车上叫卖,自己挣到钱又去读中专。1999年,他中专刚毕业,父亲脑溢血去世。陈伟杰哥哥一家因为信教被中共政府长年迫害,后哥嫂不幸去世,两个孩子成了孤儿。他叔叔家的两个女儿也多次被关监狱,至今不敢回家。 陈伟杰记得小时候,1988年,叔叔家里躲避计划生育,计生办的人过来把他们家一栋漂亮的土砖新房拆掉了。那是父亲和叔叔两兄弟出资一起建的房子,被一分为二拆掉一半。陈伟杰家养的过年的猪也把他们抓走了。 他还听说计生办在村里抓到了一个孕妇,孕妇肚子大概七八个月大,他们用脚把婴儿踹死,直接流出来。“计生办做这么邪恶的事情,我小时候听到后,几年都感觉(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一个人快要得抑郁症。” “所以我痛恨共产党,恐惧共产党。我的国内APP无数个账号被永久封号,我都不能也不敢说话了。”陈伟杰表示,他因为翻墙,还被警告不要上境外的一些社交软件,不要“诋毁国家领导人”等等。
陈伟杰在深圳做健身教练照片。(受访者提供)

参加反送中的大陆人 小时候,陈伟杰的父亲请师傅教他武术。他又喜欢健身,多年来一直保持非常匀称的体型和体重。2018年,陈伟杰从广西南宁到深圳做教练,有机会去香港上康复课,讲一些保养、肩颈之类的课程。 2019年,香港反送中运动爆发。陈伟杰每周去香港一天,只要碰到维园集会或者九龙集会,他就会去参加。“我当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共产党不想让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因为我看到香港的一些真正的自由、真正的民主,有法治、法律。我就感觉原来这几十年好像白活了,很多东西根本就不像我们国内新闻说的。”他从2018年开始坚持用VPN翻墙看真相。 在集会时,香港人很排斥说普通话的中国人,陈伟杰就直接喊口号,“共产党是邪恶组织”“天灭中共”,用他个人的力量大声说,告诉他们自己的立场。 “香港这个事情我一辈子没有触动这么深。我只要听到《愿荣光归香港》,我就会流眼泪。我看到里面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一些女孩子从楼上‘被死亡’那种场面……”他说。 2020年1月1日元旦大游行,他也是其中参与者之一。此前他参加了大大小小四五次游行,还是一名勇武派,他戴个口罩、戴个帽子、戴副眼罩,手里拿个燃烧瓶,拖着把伞,经常冲在最前面。 “我们路上会放一些砖头,他们(警察)跑过来踢到砖头就会摔跤,车子过来之后减缓它的速度。燃烧瓶点着瓶口,往后面丢瓶子一碎地上就着火,防止他们往前面冲。因为我们被抓了的话可能都会打残。”陈伟杰回忆,有一次非常险,警察突然加速推进,害得他们差点没跑赢,被抓住一两个人。有时警察会从两边包抄。 “有的装备在店里面买,很便宜,有的店是不用钱的。在香港街头,香港人给我们提供伞、口罩、一些旧衣服,还有一些水放在路边:手足们随便拿。”每当想起这些场景,陈伟杰就感到很温馨。

2019年香港反送中游行。拍摄日期不详。(受访者提供/大纪元)

绝境中决定走线 2020年1月,陈伟杰回到江西,在新余市跟朋友合伙开酒店。结果几年疫情下来,开酒店、开饭店都亏了。客人进店一要戴口罩,二要扫码,防疫人员每天来检查,开饭店也没客人来。 2022年8月,陈伟杰只好到广西贺州一家公司做维修工,不幸在电焊时从高空坠落,送ICU抢救了15天,右大腿股上端粉碎性骨折。他一个人住在医院里面,年底被三个警察强制出院。他通过熟人租了房子,身体并没有恢复,只能天天躺到床上。 后来他拄着拐棍四处维权,申诉治疗赔偿。“没有一个人搭理我,(各部门都)踢皮球,劳动局踢到区政府,区政府踢到法律援助,最后说你去找单位。”2022年3月13日,他被逼来到了贺州区政府的楼顶维权。 区政府看到这个事闹大了,楼下面消防、武警、110、120全部过来了,才找来公司老板答应赔偿18万一次性解决。当天他被公安局拘留一晚,强制要求留下虹膜、DNA、步态和三分钟声纹。 当时陈伟杰通过YouTube发现了可以走线,已经下定决心,心想能到美国就算了,虽然后续做手术治疗费用很大,也没办法跟他们纠缠。今年4月,陈伟杰拿到钱几天后就准备走线去美国。 第一次他从杭州机场走,说出境去治病,被海关拦下来了。他瘫坐在地上,拐棍一丢,“完了,我一辈子出不了国了。”他感觉有些崩溃了。 第二次,他听从在美国朋友的建议,从深圳飞北京,再从北京飞土耳其。为了保险起见,机票全部升到头等舱。他买了个假的金项链,戴在脖子上,过海关时,穿得比较高大上一点,戴个墨镜,打扮得像一个去旅游的。这次海关就问得不那么严了。 等飞到厄瓜多尔尔基多出境的时候,他也顺利过关了。一般认为,到了基多走线才算真正的成功了大半。接下来,他将穿越巴拿马热带雨林,经过哥斯达黎加、洪都拉斯、危地马拉,一路到墨西哥。

陈伟杰与巴拿马边境的原住民在一起。(受访者提供/大纪元)

生死走线 在进入巴拿马雨林的山脚下,他看到很多原住民,非常纯朴老实,生活落后但很单纯。“他们真的很古老很原始。他们看到鳄鱼直接打死让它腐烂,也不知道利用,让黑秃鹫吃。”陈伟杰感叹,如果不是走线人们无法想像他们的存在。 在露营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进入雨林。“巴拿马雨林里面真的好危险。七十多公里我差点没走出来,因为我的腿里面有钢板螺丝和钢丝,走久了很疼。”他说,“过雨林的时候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走不动了,(花钱)叫四个人抬出去的。还有一个人被毒蛇咬了,还有被野猪拱了的。” “我是走了两天三夜。有时候下大雨,眼睛睁不开,我还抱了一个八岁的小孩,他爸爸的鞋子打滑,他爷爷又没力气了,他妈妈又是个女的。我就抱一步走一步,特别是上坡。又刮风,导游提醒上面要掉树枝,会砸到头。最后还是很顺利的出来雨林。” 一路上,陈伟杰帮助了很多人。他自己在饭店做了牛肉干带在身上,还准备了净水片、塑料水杯、速干衣、防滑鞋和帐篷,即使这样,他身上经常是湿的,手机也进水了。他看到很多南美人,有抱婴儿的,还有小孩,一些蒙着头巾的妇女,她们没有东西吃,陈伟杰就把身上的东西给更需要的人。在塔帕,很多人坐在大巴的旁边,没钱坐车,没钱吃饭的,他就把钱给他们。

“其实走线可能只要花到六七万(人民币),但是我花了十二三万才到美国。因为第一我对钱看得不是很重,第二我觉得钱可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对我来说十美金买包烟就没了,但是给没有饭吃的人没地方住的人,他会开心一两天。”陈伟杰近年信奉基督教,相信世界本来就要充满爱,本来每个人都是善良的。 到了第一难民营,政府会派车送他们到第二难民营,但是为了赶紧走,不过夜,他们打算晚上包车前往第二难民营。结果被人骗了,车开了不久就让他们下车,他们穿着拖鞋、打着赤脚走了几十公里,脚上打了七八个大血包,脚趾头都走破了。 他们在难民营大门口外面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去难民营里面报到,然后政府的大巴把他们送往戴维。“到戴维这边就越来越好了。很多地方都能碰到我们中国人开的餐馆、民宿、饭店,都会帮我们换外币,也帮了我们很大的忙。”陈伟杰说。 在洪都拉斯坐船也很危险。“最后几天一车船30个人,那个船翻掉了,因为是偷渡的,那个蛇头也不敢去救。20个人掉在水里面,有一个人可能是晕了,就直接淹死了。” 最危险的是在墨西哥,一路上会被黑社会,黑警搜身,钱藏到任何地方都可以搜到。他们每次被搜留几十美金让人搜,把钱藏到一些本地人的身上。“这个是我们经历过的,他们只图钱,第一不要你手机,不要你护照,就只要你的钱。” 从墨西哥城坐三天三夜的大巴到墨西卡利,他们给了黑帮六百美元,黑帮用枪护送他们到美国边境,天黑时他们直接从沙滩走过去。过了美墨边境,美国的警察就看到他们了,把他们送到一处移民所。 陈伟杰表示,他感觉受到了尊重,他会永远记着5月15日入境美国的日子。“我们拿出护照,登记了直接带我们上车,大概坐20分钟的车,就到那个移民所。几十个国家的人住在里面,环境非常好,有空调,里面干干净净的。四个小时搞一次卫生,全部消毒,四个小时发一次餐,水果、牛奶,还有汉堡、三明治,有热水,地上有海绵垫子,有锡箔纸保,对我们关怀真的特别好。” 身在自由国度 可能看到陈伟杰大腿上有伤,只关了一天,移民所就把他放出来了。陈伟杰现在纽约学习做按摩。 他表示,在美国每天过得非常自由,非常开心。感觉到物价的便宜,还有人对人的关怀。“我凭一个护照就可以办成免费的医疗卡,多么伟大的一个国家,我还是个难民!我在雨林里面抱过的八岁小孩,他们一家到了加州,在群里面发消息,说儿子拿着美国的福利,美国政府送了两大购物车的东西,他都不好意思收了。 “我昨天给别人做按摩赚160美金,我觉得我好开心。今天我买樱桃,4美金的樱桃,我买了3斤,国内根本就不敢去买;牛肉真便宜,在国内58块钱(人民币)一斤的牛肉,这里5美金多一斤的牛肉,我赚美金花了真是太幸福了。 “我去阿迪耐克折扣店买鞋子,四五十美金一双阿迪耐克真舒服,在国内我三天的工资都买不起,这里我一天的工资可以买四五双;还有手机也是一样,一个iPhone 14,我一个月的工资可以买四五个,在国内可能四五个月工资才能买一个,这就是对比啊。” 他表示,在中国,有一个政党这么邪恶,让他从小到大都过得不开心不快乐。“其实我一身的技能。我有厨师证,我也会开挖土机,电焊也会,但是我在国内竟然养不活自己,我觉得很可悲,我恨我自己还是要恨哪个?我觉得太不应该了。” 6月2日,他参加了纽约曼哈顿纪念“六四”34周年的游行,一直走到中共驻纽约总领事馆。每当看到推特、Facebook上新唐人、大纪元的节目,他立马点赞转发,他说,“可能我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我想做一点点力所能及我能做的事情。”△ (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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