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歷史學家辛灝年先生應美國亞特蘭大僑學界邀請,在該市文化中心發表了他迎接辛亥革命百年的第二系列演講——「祖國在危險之中」。
【人民報消息】10月1日(星期六)下午,著名歷史學家辛灝年先生於辛亥百年即將來臨之際,應亞特蘭大僑學各界的邀請,在亞特蘭大華僑文教中心發表了他紀念辛亥革命系列演講的第二集-「祖國在危險中」。亞市多個僑團一百五十餘人蔘加了演講會。在亞特蘭大的演講是辛灝年繼芝加哥演講之後的第二站。亞特蘭大僑界元老、老校長趙增義作爲引言人,向與會者介紹了辛灝年先生的生平。趙增義說,辛灝年是中國大陸真正的知識份子,他不愛名、不愛利,只是爲自己的理想而努力。 辛灝年先生首先詮釋了其紀念辛亥革命第二系列演講的意義。他說如果去年的「三講」,即:「誰孕育了辛亥革命」、「誰說辛亥革命失敗了」和「誰背離了辛亥革命」,論述了辛亥前後的歷史,那麼此次的系列講演,則重在現狀,特別是今日中國已然面臨的危機,以及這一危險現狀與辛亥革命的關係。 辛灝年在演講中詳細論述了人民應該怎樣站在民族、民權和民生,這樣一個「三民主義」的立場上,繼承並完成辛亥革命,以堅定的民主變革意志,既解決中國的危機,又爲中國的民主和統一而奮鬥。用辛灝年自己的話來說,則是「要民主統一,不要專制一統」。 辛灝年表示,他去年在多倫多、悉尼等地演講,講述辛亥革命的歷史和中華民國的創建。今天,在辛亥革命一百週年之際,祖國的現狀堪憂,民權、民生在艱難的發展。「祖國,應該是祖先的土地,不是政權。」他認爲,更多的大陸華人現在認爲,中華民國才是祖國,尤其是許多80後的年輕人,都認爲中華民國才是真正的新中國。 辛灝年說,一百年前我們祖國的危機,不僅爲偉大的辛亥革命所解決,並由此創建了亞洲第一個民主共和國——大中華民國;然而由於革命名義下的專制復辟得逞,一百年後的今天,我們的祖國又一次陷入巨大的危險之中。中共的專制、腐敗和黑暗,只能使晚清「望洋興嘆」,而當下中國的危險和中華民族的危機,比之晚清則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辛灝年還說,二十年前,中國每年的「羣體事件」(大規模民間抗暴)只有256起,到現在,已經達到每年25萬6千起。 近年來,國內一些有良知、有膽識的知識份子,已經一再喊出「中華民族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連海外親共報紙都不得不發表社論,憂心忡忡地稱「全國性的『叛亂』隨時可以發生」。今年八月二十七日,辛灝年說,中共前總書記和一些原中共領導人的子女,以及一批中共上層知識份子在北京召開研討會,已經公開說出「中共的執政地位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辛灝年認爲,其實,真正的危險卻是我們祖國的危險。因爲,中共六十餘年的專制極權統治爲中國境內各族人民所造成的仇恨和災難,痛苦與不幸,已經逼使人民正在鋌而走險,甚至已經引起民族矛盾的不斷爆發。中國人民要實現民主變革的決心和意志,猶如「今日黃花」的北非國家一樣,似乎就在眼前。所以,長期以來,中共爲了恐嚇人民「不要奢望民主,不敢想像革命」,就用「民主與革命」,一定會造成「天下大亂和國家分裂」的悖論,來欺騙、嚇唬,鎮壓中國各族人民,絕不容許人民稍懷變革反抗之心。這也才是中共不惜花費大量的人民血汗來鎮壓國民以求「維穩」的來由。 由於中共自上而下不僅畏懼民主變革,將其當作自己的「死期」,更爲了永久維護他們的權力和利益,而拚命地反對民主變革;且由於我們的人民,既想推翻中共,實現民主,又擔心天下大亂和國家分裂;所以,我們才有責任,甚至還要有智慧,來告訴我們的人民:中國一定要推翻專制、走向民主,但是,「天下不會大亂,國家不容分裂」,而且要有信心,中國一定會走向民主統一;同時由於絕大多數共產黨人對民主變革充滿恐懼,所以,我們才要告訴他們,只有順應民主的世界潮流,考慮民族和國家的利益與前途,你們面對的才不會是「死期」,而是「重生」。 辛灝年解釋說,正因爲如此,他才要從民族主義問題講起,他在亞特蘭大開講的副標題,就是「民族主義的使命」。「孫中山的三民主義,民族主義是第一位。」 辛灝年認爲,九十年來,正是因爲中國大陸人民放鬆了民族主義的警惕性,又喪失了應有的民族主義的精神和意志,才招致馬列的思想、政治、經濟和文化入侵,成就了「革命名義下的專制復辟」,更造成了一家外國的壞思想,挾着中共刺刀的淫威,對中國大陸人民實行了六十二年的思想統治。以致一千數百年前,在五胡亂華時期的中國,「漢兒傍得胡兒睡、便以胡兒傲漢兒」的痛苦情景,竟然在此六十年間,變成了「漢兒做了馬列孫,便爲馬列殺漢兒」的血腥和痛苦景象。 這個景象至今非但沒有結束,而且近年來還在中共統治下持續地強化着,甚至連最近高唱的所謂文化改革,還要「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進行」。 辛灝年先生還說,由於美國總統威爾遜爲了打贏第一次世界大戰,對歐洲敵對陣營各國家使用了號召「民族自決」的戰爭謀略;其後,共產沙皇列寧雖然對內實行民族鎮壓、對外卻號召「民族自決」,藉以發動世界共產革命,以顛覆他人國家;還因爲近百年來,西方民族主義理論的偏頗和錯誤,甚至將民族主義直接解釋成「現代世界的宗教信仰」,因此,民族主義作爲一把雙刃劍,就在我們這個世界上造成了太多的不安寧狀態。民族主義既成了要求民族解放者們的一杆旗幟,又成爲鼓吹民族分裂的招牌。 辛灝年特別指出,海外某些華人民運人士,特別是那些保共改良派們,他們和晚清的保皇改良派一樣,對中共有愛,卻對中國無情,心繫中共而不愛中國,反中國卻不反中共;他們無意中國的「民主統一」,硬生生地將一杆應有的、正確的和進步的民族主義大旗,拱手讓給了中共。而中共則乘機揮舞着虛假民族主義大旗,長袖善舞地施展着倒退的民族主義手段,在當今的國內煽動錯誤的民族主義情緒,更在現下的海外統戰我們的華僑,特別是中華民國的臺灣,從而造成如今海外「愛國民主運動」日漸式微。 辛灝年說,正是上述種種原因,才促使他在近三年間努力學習和鑽研民族主義的理論,投筆寫作「祖國在危險中」一書,試圖從對民族主義的研究中,將當代中國境內各族人民追求民族解放的民族主義使命,和中國必將來臨的偉大民主變革聯繫起來,找出一條既能夠完成民主變革、又能夠防止「天下大亂和國家分裂」的正確道路。他說,雖然他只是萬家之言中的一家之言,但是,和許多志在中國民主統一的朋友一樣,爲了中華民族的前途,爲了在中國實現民主統一,爲了埋葬還在踐踏我們祖國的「共產專制制度」,他給出了自己的想法和理想,以「請國人選擇」。 在亞特蘭大的演講中,辛灝年論述了以下四個問題: 第一、什麼是民族主義? 辛灝年認爲,多年艱苦和獨立的研究告訴他,要了解什麼是民族主義,就必須了解「主義」的由來,「民族」的來由,民族與個人的關係,民族的心理及其核心價值。這樣,才能了解民族主義的概念、界限、要害和有無;才能理解民族主義與世界主義、星球主義乃至宇宙主義之間的根本關係。 第二、爲什麼說民族主義是一把雙刃劍? 辛灝年說,要想明白這個問題,首先就要明白民族主義是以民族感情爲基礎的。他生動地解釋了感情是人類的一種心理狀態,是人類生活、思想和行爲的一個普遍基礎,然後他才指出民族感情就是構成民族主義的基本心理狀態,並且旁徵博引地予以證明。其次,還要明白民族主義與民族的兩種感情狀態的關係,一種就是正常的民族感情狀態,它會產生理智的民族主義;一種就是極端的民族感情狀態,它會造成非理智的民族主義。接下來,辛灝年先生論述了民族主義與民族之兩種相反屬性的關係,論證了同一民族屬性中的良性分裂和惡性分裂的種種來由。他對中國歷史、歐洲歷史和中東歷史所下的功夫,還有他對西方近百年來錯誤民族主義理論的辨析和批評,使他對這一純粹的理論問題,解釋的生動、準確、貼切,而又邏輯性極強。 第三、中國需要怎樣的民族主義? 辛灝年以大量的歷史典故,說明我們只能要真民族主義,不能要假民族主義;只能要好民族主義,不能要壞民族主義;只能要進步的民族主義,不能要倒退的民族主義。他認爲,一直以來「出賣民族、不要祖國」的中共所搞的民族主義,既是假民族主義,又是壞民族主義,更是倒退的民族主義。 因爲,中共直到今天,仍然把民族主義當作統治和統戰的工具,對內煽動不正確的民族主義情緒,對外統戰臺灣和華僑;而他要的並非是中國的統一,而是中共的一統;反對的是中國的進步民主統一,癡心妄想的仍然是倒退的「專制一統」。 第四、當代中國各民族、各地區人民的共同民族主義使命是什麼? 在這一部份講演中,辛灝年提出並詮釋了「進步統一」這樣一個概念。並且用「天候地理驅使中國走向進步統一」,「敵國外患迫使中國走向進步統一」和「文化文明促使中國走向進步統一」的嶄新理論,論證了在中國數千年的歷史長河中,哪些才是進步和應有的統一,哪些則是倒退和黑暗的一統。 而由孫中山和辛亥革命所創建的「大中華民國」的進步統一,由蔣介石領導北伐所達成的大中華民國的進步統一,以及在1946年由中國各派政治力量所共同推動的大中華民國的憲政進步統一,則歷史性地昭示了當代中國民主進步統一的使命之所在。而這個「民族主義的使命」,就是爲實現中國的民主統一而奮鬥。換言之,則是「完成辛亥革命,重建大中華民國」。 因爲,只有大中華民國,才是中國幾千年歷史上建立的、要走向民主和統一的進步現代國家;才能在政治上完成進步的民主統一,摒棄倒退的專制一統;在文化上走向中華民族之優秀文化和世界文明的統一,拒絕馬列文化對我們各民族文化的專制一統;在民族關係上實現自由平等的統一,不要民族歧視和壓迫的統一;在兩岸關係上成就大中華民國的進步統一,而不是小中華民國的進步分裂……. 辛灝年憑藉豐富的歷史知識,紮實的史學功底,大量列舉了古今中外的歷史事實,歷史故事,伴隨着其深入淺出卻又入木三分的解析,使他的演講內容生動、豐富,非常具有感染力。辛灝年總結說,偉大的辛亥革命,造就中華民國的統一,這才是中華民族的統一。 最後,辛灝年說道,非常可悲的是,今天的中國各族人民,非但不能如期所願地實現中國的民主進步統一,相反,由於中共六十餘年來的種種倒行逆施,不僅使中國出現了巨大的專制倒退,而且使中國日益遭遇民族分裂的危險和地區分裂的危機,境內各民族普通人民的民生,就更是在中共專制統治集團的層層殘酷盤剝之下而痛苦非常。 因此,我們中國各民族人民都面臨着的三大難題,就是——民族解放的難題,民權解放的難題和民生解放的難題。他感慨又痛心地說道:「真的,我們的祖國正處在危險之中」……。 辛灝年特別談到文化和文明的統一。他說,某些大陸知識份子,不敢罵共產黨,他們罵儒家。辛灝年記得,小時候對於四書五經,他是偷偷摸摸的看的。儒家最主要的經典,「仁」涉及政治的統治和民族的關係。儒家胸懷天下,所有的道都可以相併而行。儒家思想在仁之下有四個字:亦即「善、道、德、義。」 善,是沒有壓迫、剝削;呼喚善者,可以擁有天下,可以去掉殘暴。道,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國家呢,需要靠道來治理。德呢,德多則德不孤,必有鄰,所以相比中國大陸護照,臺灣護照可以去各國。國家有否道德?辛灝年認爲不在高樓大廈,而無德者,則必然滅亡。義,辛灝年說,國家在義不在利。共產黨講階級鬥爭,你死我活,卻又欺騙臺商什麼「雙贏」。 長達兩個小時的演講中,辛灝年引經據典,旁徵博引,將一個學術性很強的講題說得深刻而生動,他的如珠妙語令場下聽衆露出了會心的微笑;而他在演講中表達出來的對自己祖國那份深沉而無私的愛,又深深地觸動了所有人的心。 演講結束後,很多聽衆都不願離開,圍繞着辛灝年先生要求合影,並期望與他繼續探討未來中國發展的正確道路與方向。一位已有九十五歲高齡的前「飛虎隊」老將軍,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流着眼淚對辛灝年說:「你,真的是把學問做通了。」…… (大紀元記者澤霖亞特蘭大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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