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著名文史學家辛灝年教授9月20日在加拿大卑詩大學(UBC)、發表了題爲「太陽最紅的年代」的演講,歷時3個小時。辛灝年教授講述了「太陽最紅的年代」 ──中國十年文化大革命的起源、經過以及對中國的影響。他指出,這場浩劫,客觀上把中共建政後發生的「鐵桶裏的屠殺」,揭開了一扇「窗子」,人民的共產信仰因此破滅,並從此開始覺醒。 爲什麼取名爲「文化大革命」 大紀元記者何漢明溫哥華報導,辛灝年教授說,文化和共產革命的關係是毛澤東和共產黨把這場浩劫說成是文化大革命的最根本原因。1919年,列寧發表過一個談話指,在蘇聯的社會主義制度下,文學和文化是黨的,是黨領導和組織的。「文藝是共產革命機器上的一顆螺絲釘」,列寧的這句話是文革年代的名言。 列寧還提出了文學和文化必須爲無產階級革命服務,必須爲社會主義建設服務。否則,就不是黨的文學和文化,就屬於是要被批判和打倒的文化。 辛灝年提醒聽衆,不要小看這個說法,它太重要了,它導致了兩個後果。一個是,列寧在1919年提出這個觀點後,蘇聯立即成立了無產階級文化協會,其綱領是:宣傳階級鬥爭,屠殺階級敵人,鞏固無產階級專政。 另一個後果發生在中國,1927和1928年間,在蘇聯的直接指示下,中共在中國廣大的地區,特別是知識份子集中的地方,發動了革命文化運動,成立了文化組織「左聯」(左翼文藝工作者聯合會),它的綱領就是宣揚「血腥鬥爭」。至此,文化實際上成了共產黨實施殺人專政的手段和工具。 「文革」 有着深層的共產專制原因 辛灝年教授認爲,中共搞這場「文化大革命」,內在的原因是獨裁專制中的一山兩虎之鬥。辛灝年列舉了幾個事實:1956年,蘇共否定了斯大林,對斯大林鞭屍,向毛展現了一個獨裁者的結局。1957年,劉少奇和鄧小平等提出了反對個人崇拜的主張。當時的現實是,1959年到1965年間,29個省的省委書記中,有25個屬於劉少奇的人馬,當時已經出現了「毛主席萬歲、劉主席萬歲」的口號。 辛灝年特別指出,由於劉少奇最後被打倒,人們出於同情弱者的心態,對劉少奇寄予同情。然而,劉少奇也是不簡單的。文革前劉少奇主持工作時,他派出到各地的工作組就讓中國大地一片鬼哭狼嚎,僅北京一地,被打成右派的學生就達1萬多人,被打成反革命的專家教授達2000多名。 如果把毛、劉的位置倒過來,劉少奇是第一把手,毛澤東是第二把手,也同樣可能出現一場文化大革命。因爲這個制度決定了統治者的性質,誰坐在這個位置上,共產專制制度都會把他變成一個魔王。 人民無力反抗 辛灝年說,文革在當時的中國大陸之所以能發生,是有其社會基礎的。中共1949年建政後,對中華大地進行了長達17年的鐵桶統治,人民不會反抗,也不敢反抗,更無力反抗。17年後的文革只是一次次殺人運動的總爆發。 1949年以後,馬列主義成了中華民族的統治思想,一代人特別是當時的年輕人被馴化了,人性被泯滅了,殺人成了理所當然,人們從中華民族尊師重教的傳統道德,轉變到把父母、老師批鬥打死。 在這17年中,中共建立了一個政教合一的制度。辛灝年認爲,馬列主義就是一種教,人們凡事必馬列,凡事必毛主席語錄。這種政教合一的制度設定了思想罪,誰敢反對這種主義、這種思想,就會屠刀伺候。 在人身自由和經濟上,每個個體都被綁在了中共專制的機器上動彈不得。那個時候,吃飯要糧票,有地方糧票和全國通用糧票,沒有全國糧票,一個外地人到了北京也不會有飯吃;穿衣要布票;吃肉要肉票;出門討飯都要介紹信,否則就會被抓。那時的人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人們根本反抗不了。 「文革」燒掉了我們民族的根 文革的慘烈帶來了民族的災難。中華民族幾千年來,不管那朝那代,再怎麼亂,都沒有砸黃帝陵,沒有砸孔廟,也沒有燒族譜,而文革期間,僅北京一地,7000多處文物被毀了5000多處。「一場文革,燒掉了我們的民族文化,燒掉了我們的民族道德,燒掉了我們民族的根,這是人類文明史上從未有過的。」 「鐵桶裏的屠殺」蓋不住了 辛灝年教授最後談到了文革的客觀效應。文革前的17年是中共在鐵桶裏殺人,人被殺了也不自知,別人也不知道。但是,文革這一通亂殺,共產黨的鐵桶被捅開了一扇窗子,蓋不住了,中共的殘暴本質暴露出來了,人民對共產主義信仰也破滅了。 隨之而來的,是人民開始覺醒。1976年的天安門事件,人們喊出了「秦始皇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這是中國人民在經過1949年後,在中共專制統治下,喊出的第一個反對專制的口號。 人民同時開始了對中共歷史的反思,第一就是反思文革,繼而反思「反右」 「土改」等,再後來就是反思中共的「抗日史」,反思孫中山的「三民主義」與中共的「馬列主義」。人民對歷史的反思逼使中共不得不放棄鐵桶統治,進行一些改革以維護其一黨統治。而民間也迎來了1989年蓬勃的民主運動。 專制改良的出路何在 辛灝年在最後回答聽衆提問時指出,中共專制的改良已經沒有出路,文革後,中共的所作所爲已經證明了這一點。改良就是說要從良了,那麼要必須痛下決心,就算是放棄這個黨也要改革;沒有這個決心,任何的改良都僅僅是爲了維護其固有的統治,也就談不上從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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