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大纪元特邀记者王蕾采访报导,陈刚是中央交响乐团著名音乐家陈儒棠先生和陈凝芳女士的爱子,自幼品学兼优,曾是嘉士伯酿酒业北京分公司后勤经理, 因为修炼法轮功,未经任何司法程序被抓,被判劳教,关入北京劳教人员调遣处和北京团河劳教所,在那里度过了他一生中最黑暗的18个月. 经过海外亲人多方呼吁营救,陈刚与妻子于2003年7月18日来到美国,终于和姐姐及父母团聚。近日,记者有幸见到了陈刚,并对他进行了采访:陈刚先生,请讲述一下你在北京劳教人员调遣处和团河劳教所的亲身经历。 陈刚:2000年6月份因为我炼法轮功,我和其它几个学员一起吃顿饭就被说是非法聚集,把我关到劳教所里。没有任何司法程序,直接就把我送到看守所、劳教所。在进团河劳教所之前,他们先把我送到调遣处,所有在北京被判劳教的的人都会先送到北京市劳教人员调遣处,在那里真的是超出人的想象,有多么恐怖。一进门就被电棍电,逼这个人把头低下来,每天要接受各式各样所谓的训练,其实都是体罚、折磨。 最突出的就是逼我们在里面做各种劳工产品,当时我们被劳教的人都被逼著做包筷子,一次性的筷子用一张纸把它前面包上,就是所谓的卫生筷。我要说的是你们都不知道它有多脏,调遣处本身的环境就很脏,几个月都不让我们洗澡。平日洗手就给我们2、3分钟,20个人抢5、6个水龙头,而且水流又小。每个人身上都臭的,当时还是夏天,坐在一起身上的臭,脚上的臭都混在一起。干活就是包卫生筷,成麻袋的筷子拿来往地上一倒,然后拨一拨分这堆是我的就开始包。用过卫生筷子的人就知道,拿一个很简单的小纸条,用纸条把筷子前面吃饭会用到的部分卷起来,在纸上写了已消毒。不光是法轮功学员被要求来包筷子,所有劳教的那些吸毒、嫖娼、抢东西、偷东西的都让他们包。包的时候整天不能洗手,有些人身上还有疥疮,有的身上还有病,有的犯人因为仇视社会,故意在筷子头上夹脏东西,有的在自己身上脏的地方蹭,在脚上蹭一蹭。他们就是恨,就让他们去吃。 这些人自己说他出去绝对不会用这种筷子吃东西。 在调遣处的时候,我们平均要包16-20小时,甚至于21、22小时,困的不行了还在那里包。每天都要包一捆大概70多根,包一百捆,大概要包7000多根,有的要包到上万根筷子,不够数不让睡觉。所以经历过这个的人,出来看到那个筷子,马上就想到那种可怕的经历。我是不会再用那种筷子,当然也不希望社会上其它人用,但是因为这种筷子就是大量从劳教所里生产的,这我很清楚。不光是我,还有以前被判过劳教的一进、二进、三进宫的那些人,他们都太熟悉了。后来我到团河劳教所也被要求包筷子,这已经成了劳教所最典型的奴工产品。我想不光是要关心法轮功学员在里面受到迫害,就是为了关心普通市民身体健康也应该去调查,到劳教所、劳教人员调遣处去了解一下。 从调遣处移到团河后,每天晚上我们被逼先是干苦工,那时候正好是团河劳教所被用来镇压法轮功。所以它从610办公室、劳教局拿到了一大笔钱,大概有两千万。原来的破房子都翻新,我进去的时候2000年9月份,正好是他们在盖新房子铺马路。就先让我们铺马路,石头子、沙子一车一车的推,都让我们法轮功学员去做。这是最苦的活,其他劳教人员都害怕,警察特意让我们去做。每天做的非常累,到了晚上还不让我们睡觉。在劳教所里我大概平均只能睡2-4小时。在2000年9月,他们就为了逼我写保证书,根本就不准我睡觉。白天让我干活,而且体罚,就在警察办公室里,罚我一蹲就蹲几个小时,还有警察看著。到晚上不让睡觉,让犯人轮流值班看著我。所以连续15天都不让我睡觉,那时候我根本连走路都能睡著。但是马上就会被他们给打醒,真是太痛苦了。人在缺乏睡眠的情况下,身体的器官都不对了,功能混乱,心慌、头脑不清楚,其实他就是要把我们推到这种极限情况。不管真的、假的,他们都要我们所谓的转化,我刚刚说的是不让睡觉。 北京劳教人员调遣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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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更厉害的就是用电棍来电我们,因为普通的劳教人员电棍电在身上,啪啪啪一响他就求饶,说我错了。可是警察知道我们这些人是因为信仰进来,他要强迫我们放弃信仰。他也知道一根电棍还不够,就用几根电棍同时来电,甚至最多有用11根、13根电棍来电一个人,真的是超出人的承受能力。我知道像其他劳教人员不是炼法轮功的,当他们看到这么电一个人的时候,连那些普通的劳教人员都在骂那些警察没人性。他们对法轮功学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有次为了逼迫我放弃信仰,警察让里面的劳教人员打我。打的我全身都是伤,他们把我踩在地上踢、打、踹我的脸,我的脸都变型了。然后又把我腿跟脚捆起来,胳臂捆在背后,他们怕我喊,嘴巴用胶带给我封住,再把我的脖子跟腿也绑在一起。我根本吸不了气,几乎要窒息而死,我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吸进一点点空气,那简直太痛苦了。又把我塞到床下面,一个矮床上面的床板因为我塞进去,床被顶起来,这些人又坐到床板上往下压。我真的是差点就死了,我觉得我的腰就像断了一样,至少有两个星期我不能走路,腰根本一点劲都使不上。另一个法轮功学员也是遭受同样的折磨就变成残废,再也站不起来(注:陈刚指的是被押在团河二大队法轮功学员鲁长军,因受同样酷刑导致鲁高位截瘫)。大家现在看到我又好了,认为这个事情没有什么,但是真象他们那样残废是一辈子的事。那些警察在他们的记录里就写:这个人摔倒把腰给摔坏了。没有任何一个警察为此承担责任,后来的调查都是走形式,最后的结论都是:没问题,他自己摔倒的。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法轮功学员被折磨致死,他们说他们是自杀或是什么病死的。这是因为整个国家机器都被用来做这种恐怖的活动,强迫这些人来放弃信仰。所有这些罪行都被隐藏在劳教所、监狱、洗脑班里,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独立来调查这件事,这些警察也就为所欲为。其实有的警察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这么干,他们就是这么简单,年轻的想要提升,就要在转化上有成绩。或是你想要有奖金就必须这么干。我很清楚像当时在团河劳教所,一个警察转化一个学员得一千元的奖金,如果做不到就得被罚一千五百元。本来这些人收入也不高,素质也不高。有些警察跟流氓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当时团河劳教所的所长庄许洪,出去嫖娼被抓。还有团河劳教所副所长李爱民,因为纵容在劳教所里吸毒、贩毒,后来被撤职。这些都是应该判死刑的罪,我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受到司法的处罚。 但是这些都在对法轮功的迫害中被冲淡了,这些罪犯被用来执行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像劳教所的劳教人员也一样,我知道很坏的那些人,嫖娼、偷、抢,平时说话我都想不到有这么坏的人,然后这些人就冲到迫害法轮功学员的第一线,警察就让这样的人来值班看著法轮功学员。指使这些人来打、来折磨法轮功学员,我自己很多时候也是遭到他们的折磨。像这样的人所谓立了功就被减刑,最坏的人可以最早出去,在里面有点良知的人也被弄的麻木,跟著干坏事。所以不光是在毁这些炼功人,把这些信仰「真、善、忍」的人,强迫让他们去做坏事。以前炼法轮功的人为了证明自己转化了,他们就去做打别人、骂别人,做各种流氓的事。警察还乐的说这个人转化了挺好,所以在里面我根本就看不到什么美好,我周围全都是丑恶,这场对法轮功的镇压真的是把人的良知从根本上破坏,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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