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1月20日36名西方法輪功學員在天安門廣場請願 【人民報消息】這裏到處都是警察,他們坐在一起聊天。此時已是深夜兩點,許多人都已在打盹兒,只有小李內坐在那裏,睜大著眼睛,就好像一朵盛開的小花。許多警察身體蜷縮在一、兩張椅子上,一些人頭向後仰,嘴半張開。許多高級警官和態度惡劣的警察已經離開,但是每隔一會兒會回來察看情況。他們總是有點驚訝地看到李內用明亮的眼神和微笑在和他們打招呼。然後,一位「不速之客」走了進來。這是一名年輕的男警。從他的肩章可以看出,他比其他人級別要高一些。他四處兜轉著,就好像這是他自己的家。他坐在李內身邊,我可以聽到他在說話。他很英俊,僅僅看他說話的方式,就可以識別出他說話流暢而詼諧。好傢伙,他讓我記起了我十分熟悉的一個人──我自己。我看著他把我那小妹妹逗得咯咯笑,然後竟開起法輪大法的玩笑來。立刻,我咬緊牙關,握緊拳頭,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傢伙完了。「離開我的小妹妹!」我心想。他仍然繼續著,露出可愛的微笑,迷人的眼神。噢,天哪,我真的想打這個傢伙?! 「噢,噢,噢,平靜下來,澤農,」我對自己說。好傢伙,我差點兒沒控制住自己。就在那幾分鐘裏,我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名法輪功學員。此時我提醒自己向內心去找自己的問題。 我知道問題所在了:我過去所有的壞觀念又重新冒出來,令我喪失理智。我驅除那些爭鬥心、懷恨心和觀念,記住三個字──真、善、忍。這不是法輪大法對我的要求嗎?!瞬間,這個警察不再對我構成威脅,但是我仍然想和他聊聊。與我接觸是他的機會,可以聽一聽他在中國不被允許聽的東西。但是,有一個高級警官也坐在前面,他必然會制止我和這個傢伙說話。所以我假裝去取水,自然地走過去,順勢坐在他們附近。 現在,我倆已經是面對面了,雙目對視,笑著相互點頭致意。 「你好!」我首先張口。 「你好!」他回道。 看起來我們就像是許多、許多年,或者幾世沒有見面了的老朋友,誰知道呢,反正我們有一種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們過去肯定曾是朋友。可以說,我們之間肯定有一些當年沒有做完的事情。剛才的那點頭一笑,就是一種共識:我們的決鬥就要重新開始。 我首先拔「劍」。儘管我不再生氣,但是我的爭鬥心仍然未去,已經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我沒有惡意,只是很高興見到我的老朋友,很高興我倆又可以重續舊緣。我彷彿仍能看到我們不放過任何機會說笑逗樂兒,戲弄對方,尋找任何藉口抽出我們的劍,使出渾身解術勝過對方,但卻從不會傷害對方。年輕女士們認爲我們總是會爲她們爭風吃醋,但是她們不知道我們只不過就是喜歡爭鬥。是爲了好玩嗎?是的,但是卻在爭鬥。沒有憤怒,是爲贏而贏。 但這次,我們不是因爲好玩。這回是嚴肅的,這回我要贏,不是爲我自己,而是爲他。 「你知道我爲什麼來這裏嗎?」像以往一樣,我先拔出「劍」。 「不知道。」他咧嘴笑了,但是微笑中帶有一份高傲,似乎在說,這關我何事!但是他還是回答了,因爲他覺得好玩。 接著,我告訴他我是誰,爲什麼到這裏,他那高傲的微笑更加顯著,一個箭步上前刺向我的心臟:「法輪功是XXXX(貶義詞)。」 這是一個明顯可以被輕易封住和順勢反擊的動作,但他並不想真的傷到我。他仍然在玩,就像我們過去常常做的那樣,只不過這次我們沒有持劍在手,而是以言代劍。 我:「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噢?我不知道?」 我:「你不知道。」 於是我開始告訴他有關互聯網上的事情。李內的英文比他強,開始幫助翻譯一些內容。由於我們之前已經有過這樣的談話,她會做補充。當我向他解釋,盡力讓他明白真相時,李內帶著誠摯睜大了眼睛,不斷點著頭。但是,他就是不願讓步。如果整個世界都知道法輪大法好,他也根本不在乎,因爲較量還沒有結束。我把過去所講過的所有原因都說出來了,我的中文也用竭了,所有衝撲、揮擊,或切削都毫無效果。沒有命中。這時,戰術已經用竭,要採取強攻硬取了。我決定向他證明在這個問題上,我是權威,他必須屈服。 我:「你當警察多久了?」 他:「三年半。你修煉法輪功多久了?」 我:「三年半。」 我們把「劍」放低了一點,這樣我們就可以從「劍」尖上面看到對方,我們對視而笑。我在精疲力竭中使出最後一點氣力,揮舞著我輕巧而細長的「劍」出擊,結果仍是枉然。 我:「你多大了?」 他:「二十三。」 他可以看出我眼中流露出的失敗感,所以他咧口笑著反擊,認爲他已經要拿下我了。 他:「你多大?」 我:「二十三。」 沒有權威,這場較量不分勝負。我精疲力竭,因爲我在做不必要的爭鬥。這個男人威脅到了我的追求和名譽。我心存什麼樣的執著呀?我不是在試圖勝過他嗎?我不是本應該幫助他的嗎?我放下了自我,承認我的無知。我把「劍」杵在地上,發自內心地說:「我們都是年輕人,是吧?」 他點點頭。 我:「那麼,我倆都很爭強好勝。這種爭強好勝遮住了我們的雙眼,使我們看不到許多事物。世界上有這麼多事情我們尚未理解。」 警車來了也不動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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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但是這回沒有笑。他明白了,我也明白了。他的微笑又起,我也隨之現出笑容。此時我們不僅咧嘴而笑,我們的心也在歡笑。我們扔掉了各自手中的劍,拍著對方的胸脯,擁抱在一起。兄弟,你好嗎?久違了!他:「那麼,你爲什麼修煉法輪大法?」 他終於敞開了心胸。我敢肯定,這與我的內心的變化有關係,他可以感覺到。但是,我還未來得及回答,那個上司發出很響的聲音,好像功夫片中發出的吼聲。我們都未理會,但是幾秒鐘之後,他的聲音又響起了:「不要說話,不要說話。」 我的心不禁一沈。經過所有這番努力,正當我們可以真正心對心地和老朋友敘談時,卻被制止了。一分鐘的沈默之後,我想起他並不是我的上司,他們不能在廣場上封住我的聲音,爲什麼讓他們現在封住我的口呢?我的朋友已經向我提出了問題,我要回答他。 我:「你問我爲什麼煉法輪功。是這樣,我想純淨我的思想;我想淨化我的身體;我想了解事物的真實本質;我想明白宇宙的原理;我想修煉真、善、忍。」 因爲害怕上司的報復,他沒有盯著我看,而是朝我的頭頂望去。我邊講邊注意到他的眼睛越睜越大。我繼續向他解釋,我並不是反對他的政府,而且我們關心他的國家,我們想讓他們看到他們自己無法看到的東西。最後我對他說,不要迫害法輪大法,要做一個好人,因爲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等待著,用你的雙眼自己去發現對與錯。等待著,我們兩個人都會看到結果。 當我講完時,他那傲慢的笑容已經蕩然無存。他不再目中無人地在旅館的會議室裏轉悠。後來,我看到他坐在椅子上弓著背摳鼻子。他就像一個小男孩一樣顯現出無所事事的樣子。但是他在那兒又能做什麼呢?他是一名警察,他應該去抓壞人,然而他卻在看守著一羣熱愛和平的人們。 如果我們有機會在一個不同的環境再會,我們就會擁有很多歡笑。我的雙臂疊放在腹部,蜷入椅子,讓自己舒服些。當我慢慢闔上雙眼打盹兒時,我開始回想剛剛的談話。很明顯,我那爭鬥心隱藏得多麼深,如果不是最終去掉了爭鬥心,我的善心就不會顯現,我也就永遠不會觸動到他的心靈。我感到開心和平靜,因爲我沒有聽他上司的話閉口。(待續)
澳洲法輪功學員在機場隆重歡迎從北京歸來的西人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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