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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的「羔羊」,流着淚、淌着血的「天堂河」......
 
【人民報訊】「三陪」早已成爲賣淫的代詞,爲迴避改稱「服務小姐」。稱謂變化並不改其內容,活躍在歌廳、舞廳、酒吧、茶座、桑拿甚至髮廊的小姐,被視爲與幹正當經營生者殊。這已成爲社會的贅瘤,怎麼辦?除了「掃」似乎已沒有別的辦法。

  我來到天堂河勞教農場女隊進行採訪。

  北京唯一的勞教農場叫「天堂河」。這裏是靈魂淨化的教育場所,這裏是「地獄」與「天堂」的交接處……

  社會的潰瘍

  我到天堂河勞教農場女隊時,正趕上勞改局中心醫院的醫務工作者給勞教人員檢查治療性病。

  流膿淌血、腐爛潰瘍,令人噁心得幾乎嘔吐。醫生說:「這裏患性病者佔85%以上,尖銳溼疣、梅毒、淋病……有不少人同時患三種以上性病。」

  一個叫泉的姑娘,曾經是一家四星級飯店餐廳的「領位」。據她自己說,在工作中結識了一位英籍港客,每次來大陸均要向泉「求愛」。她陪他吃飯、跳舞,進而陪他睡覺。他供她上學讀業大。不記得是哪一次分開後,泉感到身體不舒服,下身長出許多紅疹,又疼又癢……

  我問她知不知道自己得了性病,她搖搖頭,接受治療去了。

  勞教農場教育科科長告訴我:「過去『天堂河』收管的勞教人員大多數是偷竊,而近幾年絕大部分是賣淫和流氓鬼混的。收管的人員年齡普遍降低,最小的年僅16歲。

  谷是女隊年齡最小的,黑乎乎,胖墩墩的。如果不是管教事先告訴我,簡直難以相信眼前這臃腫的「婦人」只有17歲。

  17歲,「花季」的年齡!

  而谷一副漠然的樣子。

  「知道你什麼時候患了性病嗎?」

  「不知道。進隊檢查時醫生說我有三種性病。醫生還說我的病挺嚴重……」

  她生長在教師之家,可生性不喜歡讀書。有一次考試不及格,她的父親知道後聲言要打斷她的腿。她害怕了,不敢回家。一個在電影院裏結識的男人把她帶回家,給她吃了一碗麵條後就破了她的身,那年她剛剛13歲。從此之後,她就跌入了以身體換飯吃的泥潭。

  谷的賣身是「低檔次」的,只要管吃管喝,一碗麵,幾兩餃子,甚至晚上有個住的地方……

  從「天堂」跌進「天堂河」

  她19歲,曾在北京首屈一指的大飯店裏當服務生。這座飯店因其豪華堂皇而有如王府而被稱爲「天堂」。她每月427元的工資,吃穿不愁,在夏有冷氣冬有暖氣的環境裏工作,卻辭了職,專事賣淫。一下子從「天堂」跌進了「天堂河」:勞動教養兩年半!

  「職業高中畢業後,我以優異的英語成績考入剛建成的這家五星級飯店。別人都說我進了天堂,我也拼命地工作。但我慢慢發現,一些服務員遠不如我賣力氣,只因爲臉蛋比我漂亮,得到的紅包比我多,轉正、提升……而我無論怎樣幹活,都只是個傳菜員!」

  「一位有經驗的領班告訴我,笨蛋才只靠幹活賣力氣。你要想紅包多、升職、轉正,就得學會去討好老闆。老闆什麼時候叫陪他聽歌就什麼時候去,又輕鬆又得紅包和時裝!老闆是港方的,我於是按領班的經驗去迎合老闆,果然紅包多了,還轉成了正式合同工。從此,我開始改變過去憑自己辛苦勞動獲取報酬的觀念,開始學着投機取巧走『捷徑』……」

  「一天下班,一個同事介紹了一位港商,叫我去陪。聽完歌,跳完舞,他叫我陪他幹那事。我有些猶豫。他一下子拍出500元港幣,我便答應了。事後還送了我一套高檔時裝。我一盤算,一個小時的事比干一個月的收入還多,原來我的價值並不在於我的勞動創造,而在於我的身體,因此我辭職了。

  一半無知一半有罪,她是什麼

  「點外國T(錢),打奔馳的,玩保齡球,喇外國密(小姐)」,這是流行於市井青年中的「黑話」,它被一些人當成現代高消費生活的標準。

  在採訪中,一個叫「麗麗」的姑娘最引人注意。我一眼就看出她就是管教介紹過的那位學經濟管理的大學畢業生。而她沒等別人介紹,就低聲對我說:「你是記者,不是勞改局醫院的醫生,我想和你談……」

  麗麗生在高級知識分子家庭,從小受到較好的家庭教育。從小學到大學,她一帆風順。

  她的思想變化始於大學畢業的前兩年。薩特的「存在主義」裹挾着西方的生活模式;阿瑟·黑利的小說混雜着「性解放」……

她學業順利,因講得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畢業後被一家美國公司錄用,後來又在幾家旅行社做兼職導遊,收入頗豐。她經濟獨立,不願受婚姻和道德規範的約束,把「性解放」導入自己的私生活中。大學時代對於「性解放」的朦朧追求,走上社會後變成了對於具體性感受的生理渴望。儘管有了夫妻式的情人,但她認爲他的愛像牢籠,淡而無味。她開始尋求更具刺激性的「愛」。只要她看得上對方,她從不佔人家便宜,吃飯,跳舞一律「A—A制」———出錢各半。

  麗麗談吐不俗,在上百號以賣淫爲業的勞動教養人員中,她清高而孤傲,很少和別人閒聊。她說,她與「愚昧」無話可說。我問她怎麼看待身邊的這些人,她想了想說:她們中一半是無知,一半是罪有應得。當然,她認爲自己不在這兩部分人當中。

  應該說「麗麗」既往的工作是充實的,可她的生活態度卻叫人難以苟同。她在沒有完全離開第一個情人的同時,與另外兩個男人都保持着性關係。

  她的父母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女兒的私生活如此放蕩,只能眼睜睜看着女兒被警察帶上「嗚嗚」作響的囚車。

  「出國夢」變成「二進宮」

  一個叫春玲的女子是護校畢業生,自學了中英文打字,一門心思找外國人來往,搭橋出國。先是和一名波蘭人「戀愛」,由於他們之間夾雜着更多的金錢關係,她進了「天堂河」。兩年半勞教出來後,經過無數次的周折,考上了一家音像公司當打字員。她本應吸取教訓,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但她心中那股「邪火」卻仍未熄滅。跟着一個連根底都說不清的人南下廣州,辦理了「出國手續」。結果8000多元的借款打了水漂。她重操舊業,以身換錢,日夜與從山西往北京運煤的司機進行骯髒的肉體交易。不久,她再次被抓獲。

  毋庸諱言,這幾年「出國熱」着實衝昏了一些人的頭腦,由此而造成的鬧劇、醜劇,甚至慘劇不勝枚舉。大多數人靠出賣身體出不了國,即使出了國能混得好的也爲數不多。以齷齪手段謀求不現實目的的人,結局往往是可悲的。

  春玲在與我談話時,講到她曾有過的思想追求和爲了還出國債甚至在煤車上賣淫的經歷時,哭了……

  迷途的「羔羊」

  她有一個夢一樣的名字。如果不是看了她的檔案,怎麼也想不到她會賣淫!

  上高中時,她是個好學生,門門功課名列前茅,並以優異的成績考入第二外國語學院。還沒來得及報到,便被送進了這流着淚、淌着血的「天堂河」。

  一個偶然的機會,她和女伴一同步入舞廳,女友爲她介紹了一個舞伴——三強。

  三強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時,抱着一隻洋種狗,並請她幫助到「秀水街」去向「老外」兜售。她剛剛結束高考,把這推銷「洋狗」的機會當成了「社會實踐」。她以流利的英語和「老外」們「侃價」。一隻160元進貨的小狗,以十倍的價格賣給了「老外」。看着翻了十倍到手的鈔票,三強說:「你有做生意的本事,今後咱們合作,保你發大財!」她回答說:「你也不是空有其名,還真是個『強』人。」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價值」被人肯定的喜悅,她在心中爲自己也爲那個「強人」編織了一個美麗的夢。她準備爲這個夢獻出一切。

  沒過多久,三強從廣州返回北京,並帶回一個女孩子。一天,他非常慌張地找到她,說要帶她們去掙錢。她大顯「俠女」氣魄,與家人不辭而別,想憑自己的本事闖蕩江湖,掙錢發財來解決家庭矛盾,僅此而已。

  眼看大學報到的日期到了,他們仨口袋裏的錢所剩無幾了,三強的臉一天比一天拉得長,最後把她倆叫到一起說了這樣一番話:「我在廣州殺了人,公安局在通緝我。帶你們到張家口這一帶是爲了讓你們給我掙錢!」說着轉身出門,帶進兩個男人。那個廣州來的女孩似乎聽明白了,順從地跟着一個男人走了。她不從,和他們撕打,拼命地掙扎。三強竟找來鐵絲將她的脖子勒在床頭,按着她的腿,幫着男人發泄了獸慾。從那天起,他天天爲她拉客。不從便拳腳相加。到後來,她不再掙扎, 不再撕打,像死人一樣……

  她對我說,她13歲曾被流氓輪姦。從那以後,她對這事只有恐懼和厭惡。就在她應該到大學報到的那天,她被抓獲了。

  「天堂」與「地獄」交接處的抉擇

  黃某現年36歲,是我的採訪對象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也是唯一直言告訴我,出去後仍要「重操舊業」的人。她4年前離婚,有個8歲的兒子判給她撫養,但因她沒有住房,暫寄養在奶奶家。她長期吃勞保,與一家個體酒店老闆相勾結,在他的酒店裏賣淫。

  她黃黃的長臉長滿褐色的蝴蝶斑,嘴脣發紫,身材平板僵硬,看不出一點女性的線條。但她的確是個女人,是個賣得極瘋狂的女人。各種各樣的人物從她身上匆匆而過。鈔票是唯一使她動感情的東西。她醜陋,不可能一次掙千八百,但她「將勤補拙」,低價出售,來多少接多少。

  原來的工作單位———建築公司,開除了她。今後她將怎麼辦?她沒有家沒有立足之處。

  「如果你是街道辦事處的人,會接我嗎?」她的反問使我張口結舌。「我沒有別的出路,只能重操舊業!」她嘴脣發抖,衝動地大聲說。說得義無反顧,聽得毛骨悚然。

  「天堂河」勞教農揚是一個帶有強制性的教育人的場所。在這裏,許多人收斂了自己的行爲,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感覺到自由的可貴。但她們一旦跨出這個大門,重新跨入社會,面臨的將是更加嚴峻的考驗。因此單靠勞教、勞改部門是不行的,必須實行社會、家庭各個方面的綜合治理。

  就是因爲這些人正處在「天堂」與「地獄」的十字路口,他們比正常的、大多數的「好人」更難進入正常的生活。往往進入「天堂」和跌入「地獄」只有一步之差,所差就在一扶或一推之間。

  是讓她們繼續「失足」,還是讓她們健康邁步?

  是讓她們身心的創傷癒合,還是讓她們繼續腐爛潰瘍?

  是讓她們進入正常的新生活,還是讓她們跌入罪惡的泥潭?

  你,我,他,她們自己,都有責任關注和思考,都有義務做出人道的選擇。

轉自目子網(http://renminbao.com)

文章網址: http://www.renminbao.com/rmb/articles/2000/11/13/6102b.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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