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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奇譚（340）唐朝高僧所患人面瘡 竟是冤魂索命
張菁
【人民報消息】中國的古代筆記中記載了多例人面瘡的怪異故事，古人將這種人面瘡的成因歸之為「積怨所致」，明代著名醫學家陳實功在《外科正宗》書中提到：「人面瘡，瘡象全似人面，眼鼻俱全，多生膝上，亦有臂上患者」。他認為，除了服藥和敷藥之外，更重要的是「清心告解，改過自新」。
《安士全書》引用《水懺緣起》中一個故事講到，漢景帝時，西漢時期的分封制導致七國諸侯實力擴增，驕橫放肆，吳王劉濞有謀反意圖。當時的禦史大夫晁錯擔心發生變亂，於是勸漢景帝削減各諸侯封地。但七國侯王聽聞了此消息後，繼而叛亂造反。景帝很是憂愁恐懼。一天，景帝正要商議徵討之事時，剛好吳國丞相袁盎求見，這個袁盎與晁錯之前曾經有過私人恩怨，於是他便趁此機會勸景帝誅殺晁錯。景帝憂懼諸侯的反叛，於是便下令將晁錯腰斬於東市。後僕射鄧公上書為晁錯申冤，景帝這才開始後悔，但悔之晚矣。
話說後來唐朝懿宗時，有位悟達國師，在他還沒有揚名之時，曾經在京城偶然遇見一個病僧。他身患惡疾，所有人都對他避而遠之，只有悟達國師對他特別禮貌尊重，每天照顧他，毫無一點嫌厭之色。到最後他們分手時，這位僧人被悟達法師的誠意感動，囑咐他說：「您將來若有難，可往西蜀彭州茶隴山來找我，山上有兩棵松樹，那就是我住的地方。」
悟達國師後來在京城長安，他的德行和威望與日俱增，後來懿宗皇帝禮請他為國師，並賜他以沉香寶座，對他恩寵日重。然而，有一天，悟達國師的膝蓋上突然長出一個人面瘡來，這個人面瘡真的像人一樣，眉目口齒俱備，還與人一樣要吃要喝。悟達國師痛苦萬分，請遍了滿城的良醫都不知這是何病。
一天，悟達國師忽然想起病僧臨別時對他的囑咐，立即動身前往茶隴山。到達山中已是黃昏時分，四顧無人，正當彷徨無措時，遠遠望見煙雲間有兩棵松樹，就往此方向走去，果然見到了當年那位病僧。悟達國師就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他，這位當年的病僧說：「無妨，山岩下有泉水，明晨去洗一洗，就會好的。」
第二天黎明，一位童子領他來到山泉邊，正要捧水洗瘡，只聽那人面瘡忽然大聲喊道：「你先別洗，我還有宿世因緣要說清。國師您博古通今，一定曾讀過《西漢書》上所記載的袁盎殺晁錯之事吧?」國師說：「是的，我曾讀過。」人面瘡說：「國師您就是當時的袁盎，我就是晁錯啊！您使我被腰斬於東市，那是多麼深的冤屈啊！我累世以來都想報仇，但因您十世都生為高僧，在修煉上持戒精嚴，我想要報仇都沒有找到機會。如今您受皇上恩寵，起了名利心，這下致使您的德行有虧，所以我才有機會報仇。可是現在既蒙迦諾迦尊者用三昧水來洗我，我就不再與您結怨了。」
悟達國師聽後，心中不禁一震，隨即捧水洗瘡，疼痛徹骨，昏死過去。當他蘇醒時，發現膝蓋上的人面瘡已不見了。
現今佛門中流傳的《水懺》三卷，就是悟達國師在人面瘡愈後，所作之懺法。作為十世高僧，悟達國師的前世都精進修持，竟然讓晁錯沒有機會報仇，而今世能夠得以報複，乃是因為悟達國師作為修煉人，生出了名利心所致。
至於迦諾迦尊者，本是是釋迦牟尼佛的羅漢弟子。悟達國師與他相識時，只見他是一病僧，哪知他竟然是聖僧呢？迦諾迦之尊號，反因人面瘡所說而知之。因此，對於人面瘡這種業報病，豈是世間之藥所能療治的？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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