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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奇譚（226）響馬偷竊被新娘擒拿 才知強中更有強中手
劉曉
【人民報消息】中國民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強中自有強中手，山外青山天外天。」意思是說武藝高強的人，不要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後泛指學業、技能沒有止境，不可自傲自誇。
在清朝梁恭辰撰寫的《勸戒錄》中提到李汪度的姪子李敬傳講述的一個故事。李汪度（約1743年—1819年），字寶幢，浙江仁和（今杭州）人。乾隆時期進士，曾任《四庫全書》總閱官，相當於現在的總編審，而總纂官是如今家喻戶曉的紀曉嵐(紀昀)，總纂官相當於總編輯，編審的職位在編輯之上。
乾隆三十九年（1774）李汪度約31歲時，曾任湖南學政，年少的李敬傳跟隨他同行。完事後回京途中，因走的是陸路，所以錯過了驛站，便留宿在郊外的一家小旅店。年少的李敬傳喜動，喜歡四處逛逛。在閑逛中他發現在一間小屋中間，豎立著一根鐵叉，更讓人費解的是，店主居然把酒澆在上面。他覺得很詭異，就上前詢問店主，店主就給他講了原委。
店主說，自己少年時曾作響馬，就是強盜，幹過多次搶劫偷盜之事。他擅長使叉，可以隨心所欲的舞動，無人能敵。當地有一個富裕的大戶人家，他垂涎已久。這天大戶人家迎娶新婦，陳設的嫁妝，燿人耳目，這讓他終於付諸行動。
夜半時分，他率領數個同夥，各自帶著器械，跳過院牆，直抵新房外。他用舌頭舔破窗紙往裡窺探，忽然看見新婦在牀上自言自語說了聲「有人」後，便坐起穿上了鞋子。
店主繼續說道：「我想一個少婦何足畏懼，便以鐵叉破門而入。新婦快速沖出房門與我相鬥，身手十分敏捷。我用鐵叉反複擊刺，新婦左右騰躍躲閃，我雖竭盡生平所能，但卻無法碰到她的身體。這時我的幾個同夥都受傷逃走了，我心生膽怯，手也有些不穩，一不留神，被她踢中腰部倒地。我正想脫身，新婦又是一記飛腳踢到我的腹部，令我疼痛難忍。原來少婦穿的是一雙鐵鞋。
「當時，我們纏鬥良久，門外漸漸聚集了很多僕人。新婦用腳踩在我的後背，我用力掙紮也無法起身。新婦遂命人將我捆上。新婦坐下後問我：『你是想公了，還是私了？』我問：『何為公了？』新婦說：『你恃強破門入室，如果送到官府治罪，官府以搶劫盜竊的罪名論處，你就沒命了。』我又問『甚麼是私了？』新婦說：『我有幾個隨嫁的丫鬟，具備各種武藝，惟有鐵叉的技藝無人傳授。看你使用鐵叉的技藝嫻熟，我可以給你一百兩銀子，你留在府中教授丫鬟們習練鐵叉。而且自此之後，你一定要痛改前非，如不悔改，我擒拿你太容易了。
「我叩頭應允。新婦於是命人解開捆綁的繩索，我則留在府中當教習。一個月後就教授完了。我自此痛改前非，轉行做起了小本生意，慢慢有了些積蓄。如今開這個旅店已經有十多年來。這把鐵叉因為永久了，所以有了靈氣，經常自己發出鳴聲，所以用酒澆之。」李敬傳這才明白。
由此可見，天下技藝無窮無盡，強中自有強中手，依仗勇武而欺負別人是絕對不行的。李敬傳後來將這個故事講給了自己的學生於克襄，於克襄告訴了梁恭辰，梁恭辰記錄了下來。 △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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