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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龍文革慘死周恩來之手 紀登奎嚇出一身白毛兒汗(多圖)
 
姜青
 
2021年8月29日發表
 
右是親自陷害死老朋友賀龍的周恩來。
1947年9月,賀龍與夫人薛明在興縣蔡家崖晉綏軍區司令部。
害死賀龍的周恩來在追悼會上致悼詞,暴哭不止,說:我沒有保護好他!

【人民報消息】賀龍是中共十大元帥之一,曾擔任國家體委主任、軍委副主席、國務院副總理等職。在「文革」中,賀龍被誣陷爲準備推動「二月兵變」而被打倒,慘遭迫害。1969年6月9日,爲了促使他立即死亡,患有嚴重糖尿病已經奄奄一息的賀龍被輸入大量葡萄糖後慘死;死後,遺體被偷偷火化。 周恩來與賀龍自1927年南昌暴動中相識。中共南昌暴動中,周恩來是最高領導人,賀龍則是暴動的總指揮。賀龍率領的國民革命軍第20軍就是暴動部隊的主力。之後,周恩來介紹賀龍入黨,到賀龍去世,兩人有着長達42年的交往。 然而不斷被披露出來的歷史事實顯示,文革中周恩來不僅是賀龍專案組的負責人,親自落實對賀龍的隔離審查,還簽署了對賀龍的逮捕令;賀龍罪名的升級更與周恩來有直接關係。 中共原空軍司令吳法憲回憶說:「關於賀龍的問題是毛澤東親自決策的。據我所知,1967年1月,毛澤東和周恩來兩個人在中南海專門研究賀龍的問題。後來周恩來告訴我,那天,毛主席決定對賀龍採取隔離措施,並要周親自去落實。周先在北京西郊的山區找了一所房子,要北京衛戍區預先作了安排。然後,他把賀龍找到中南海,先是問賀龍『聽說你身上帶了手槍?』賀龍說『有一枝』。於是,他要賀龍立即交出身上攜帶的手槍。待賀龍交出手槍後,他便要警衛部隊把賀龍夫婦送到北京西郊的山區。從此,賀龍夫婦便失去了自由。1969年6月9日,飽受折磨的賀龍在北京301醫院逝世。」 吳法憲幾句話就把事情的根根梢梢都交代清楚了。但把個活蹦亂跳的賀龍囚禁起來,直到被折騰死,那還得費相當的周折。 ● 周恩來親自落實對賀龍的隔離審查 1966年夏,「文革」爆發後不久,康生在北京師範大學召開的羣衆大會上和中央文革小組的會議上,誣陷賀龍和彭真私自調動軍隊搞「二月兵變」。同年12月,紅衛兵殺進賀龍家中,揪下他的領章帽徽,抄他的文件書籍,揚言要把他押往天安門廣場,舉行十萬人批鬥大會。在這種情況下,周恩來代表中共組織出面建議賀龍暫停工作,搬到西郊新六所去休息,表示「家中的事情由我來管」。 大陸官方出版的《賀龍傳》說,賀龍搬至新六所後,造反派立即追蹤而來,揚言要結隊前來揪鬥賀龍。爲此,賀龍的妻子薛明曾三次向周恩來告急,但都沒有得到答覆。在不得已之下,賀龍決心返回東交民巷的家中,坐等被揪。在路過中南海時,賀龍覺得應該向週報告一下,就臨時決定去了西花廳。當時周不在家,周的祕書經請示後,賀龍夫婦便留在西花廳暫時住了下來。 中共黨史專家高文謙在《晚年周恩來》一書中披露,賀龍夫婦的不請自來,對周恩來來說不啻是一個「燙手土豆」。但在當時情況下,無論於公於私都不能把落難的賀龍推出門外。據知情者說,賀龍與周見面後的第一句話就是:「總理,賀龍今日有難,我這次是來求你來了!」在賀龍看來,四十年前,中共最困難的時候,周恩來代表中共黨組織請求他率部參加「南昌起義」,如今自己有難,周理應搭救。周本人當然也不會忘記這一點,而且眼下賀龍確實無處可去,在這種情況下,周只好硬着頭皮,頂住外界的壓力,把賀龍暫時收留在自己的家中。 在此期間,周恩來夫婦對賀龍夫婦在生活上關懷備至,噓寒問暖,不過卻敬而遠之,竭力避免談論賀龍本人的問題。周的這種迴避態度,讓賀龍感到相當失望和傷心。賀龍渴望能夠有一個機會向周恩來申辯一下橫加在自己頭上的種種罪名,希望周爲他說句公道話,而周卻始終沒有給他這樣一個機會。 據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黨史專家薛慶超的《從文化大革命爆發到林彪事件》一書中記載:賀龍在中南海周恩來家中暫避時,周恩來和李富春奉命於1967年1月18日正式與賀龍談了一次話,周說本來「這次談話的還有江青同志,但她臨時說有事不來了」。周恩來告訴賀龍:「林彪說你在背後散佈他歷史上有問題,說你在總參、海軍、空軍、裝甲兵、通信兵到處伸手,不宣傳毛澤東思想,毛主席百年之後他不放心。」「還有,關於洪湖肅反擴大化問題,你、夏曦、關嚮應都有責任。」賀龍想向周恩來說明:這些都是林彪對自己的陷害。但周緊接着說:「你不要再說了。毛主席不是保你嘛,我也是保你的。給你找個地方,先去休息一下,等秋天我去接你回來。」最後,周對賀龍說:「要活到老、學到老、改造到老。」第二天,1967年1月19日凌晨四時,周恩來親自派人將賀龍、薛明夫婦送到京郊西山附近象鼻子溝的一個地方(實施軟禁)。 此時,寒風陣陣,楓葉已落。薛明陪着賀龍來到了西山。薛明回憶,那是個鬼地方,三面環山,只有一條路可以出入,除了丈夫和警衛,什麼人也見不到。 到了1967年的秋天,周恩來食言沒有去接賀龍夫婦,直到被折磨至死,賀龍也沒能再見到周恩來一面。 ● 周恩來一手操辦置賀龍於死地的罪名──叛徒 賀龍是怎麼成爲中共的叛徒了呢?這說起來就遠了,與中共在1927年8月1日的「八一南昌起義」能掛上鉤。 1927年8月1日凌晨2時,由賀龍擔任「南昌起義」總指揮,朱德、周恩來等指揮的中共部隊向駐守南昌的國民革命軍發動進攻,經過四個多小時的激戰,佔領了全城,公佈了《八一起義宣言》、《八一起義宣傳大綱》。蔣介石當政的國民政府馬上調集軍隊包圍了南昌。8月3日,土共的部隊撤離南昌,並一路逃跑,死傷非常慘重。 1933年冬,國民政府參議員熊貢卿表示願意去施南勸降舊識、紅3軍軍長賀龍。於是在1934年2月受國民黨南昌行營第二廳廳長晏勳甫的派遣去見賀龍,結果勸降失敗,2月20日賀龍將熊貢卿處決。 當年湘鄂西中央局爲此事給中央寫報告,至今存放在中共中央檔案館裏。中共領導層中很多人都知道。身爲中共資深領導人的周恩來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更是清楚的很。 32年後,1966年,在周恩來的指使下,晏勳甫之子晏章炎寫信給「中央文革小組」,把這件事翻出來,誣指賀龍當年向蔣介石「乞降」,企圖「叛變投敵」。 當調查組給賀龍加上「叛變投敵未遂」的罪名上報以後,周恩來不但沒有出面爲賀龍辯誣,而且還添油加醋。 據邱會作回憶,大約在1966年秋天,在北京的各軍兵種負責人被通知到京西賓館,由肖華、楊成武帶隊,乘車去葉劍英家看有關賀龍的材料。周恩來還曾特別交代肖華、楊成武,重點是看賀龍通敵的材料。葉劍英對軍隊幹部說:「總理剛才打電話來,特別強調要注意看投敵問題。」這些揭發材料大都來自賀龍比較信任的部下;僅有一份是周恩來提供的一封信,此信是賀龍寫給其一位國民政府任職的舊交。 周恩來還命令中央專案組逼迫曾擔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祕書處長的李仲公制造賀龍通敵叛變的「親筆信」,這整個過程是由周恩來親自處理的。 李仲公將賀龍的「親筆信」託人送交周恩來後,很快就得到周的答覆,周恩來辦公室派了一個人到李家,很客氣地說:「感謝仲老對革命的支持,仲老的信總理已收到,總理讓我們轉告希望仲老注意保重身體!」賀龍的信件日後成爲賀龍投敵叛變的「鐵證」。 1974年,華國鋒主導複查賀龍案後,證實這封信是僞造。 ● 紀登奎嚇出一身白毛兒汗 紀登奎曾任國務院副總理、中央政法小組組長、中共中央軍委領導成員等職。作爲中共中央專案組的負責人之一,紀登奎有權力有資格查閱中共中央絕密檔案。 原國務院農村發展研究中心研究員姚監復1980年代在中共中央農村政策研究室工作期間,他與曾經擔任過中共中央專案組負責人之一的紀登奎有過多次談話,談話涉及了文革的一些內幕。姚監復曾撰文披露說周恩來是僞君子、劊子手。 姚監復說:「紀登奎曾經告訴我,有次他去西山的黨史檔案館,查閱賀龍的檔案資料,看完材料出來時,渾身發涼,出了一身冷汗。因爲,中央專案組領導的賀龍專案組的定案材料,把賀龍定爲『叛徒』。但是,在檔案館裏保存着國民黨派人策反賀龍的全部原始檔案,包括賀龍向上邊的請示及答覆,賀龍槍斃說客的決定等材料。紀登奎的意思是,證明賀龍並非叛徒的原始檔案完整地保留在檔案館裏,他親眼看到了、讀過了。 」 周恩來是賀龍的入黨介紹人,他對賀龍過去的歷史結論是一清二楚的。但周恩來主管的中央專案組,卻在事實證據俱全的情況下將賀龍定性爲叛徒,置於死地。 紀登奎從檔案館出來,越想越不寒而慄,驚出一身冷汗。他發現威望爆棚的周恩來原來是陷害迫害賀龍的當事人,掩蓋真實史實的僞君子。 姚監復表示,周恩來在這個慘劇中不是「違心的」,而是直接動手修改、審定賀龍是「叛徒」的專案組報告的冤案製造者和殺害賀龍的劊子手之一。 中共官媒的這一段報導把周恩來的僞君子嘴臉更襯托到了極致:1975年6月9日,在賀龍逝世6週年之際,骨灰安放儀式在八寶山公墓舉行,周恩來在賀龍遺像前暴哭不止,握着薛明的手悲痛地說道:我沒有保護好他。 ● 周恩來一手操辦置賀龍於死地 歷史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讓我們回顧一下賀龍夫婦被軟禁在北京西山的這段歷史。 1968年初,一日,賀龍在書桌前讀書,那是一本《毛澤東選集》,薛明走過來安靜地看着賀龍,賀龍好像想對薛明說什麼,但是竟說不出聲來。 薛明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你怎麼說不出話了? 實際上在去西山之前,賀龍就患上了嚴重的糖尿病,薛明每天爲了賀龍的身體擔憂,擔心賀龍的營養狀況。 糖尿病的症狀是尿頻、口渴、飢餓。於是在周恩來的指示下,賀龍得不到水喝,得不到飯吃。說白了,就是要儘快的把他拖死。 在顧永忠所着的《共和國元帥:賀龍的非常之路》裏面,有賀龍被折磨致死的部份詳情。 1968年2月5日,在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中央文革轉發黑龍江省革命委員會《關於深挖叛徒工作情況的報告》的批示中指出:「劉、鄧、陶、及其同夥彭、賀、彭、羅、陸、楊、安(子文)、肖(華)等叛徒和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長期隱藏在黨內,竊取了黨政軍領導機關的重要職位,結成了叛徒集團,推行招降納叛的組織路線……」 這是第一次對賀龍點名定性的中央文件,經毛澤東圈閱認可後發到全國。他被排在劉少奇、鄧小平、陶鑄、彭德懷之後,要被打倒的第五位人物。這意味着「賀龍的問題」已變成了「敵我矛盾」。從此賀龍的處境每況愈下。 開始,他們謊稱有人要來揪鬥賀龍,怕被人發現,把賀龍夫婦居室的窗簾全部拉上,不讓他們拉開。隨後,又將他們床上的被褥、枕頭全部收走,使他們在一段時間裏只好睡光光的床板,用手臂當枕頭。 伙食也越來越差,飯裏故意摻進很多沙子,他們只得向做飯的戰士把大米要來,晚上戴着老花鏡,把沙子一粒一粒撿出來…… 看守他們的人還藉口水源困難,連續四十多天斷絕了對賀龍夫婦供水。 在那熾熱炎炎的夏天,不讓拉開窗簾又不讓打開窗戶透氣,把他們憋悶的汗水淋漓,但每天只給他們一小壺水。 71歲的賀龍是個糖尿病人,症狀之一是口渴,需要多喝水,這一點點水怎麼夠?爲了保護這一點珍貴的水,他們只好不洗臉、不漱口,渴到實在受不了時才喝上一小口。與此同時,工作人員和警衛戰士則天天沖涼洗澡,大量用水。 因此,賀龍夫妻倆起床後,就撩起窗簾,先看看天氣如何,如果看天上有云彩,就很高興,祈盼能下點雨。 到了下雨天,他們就把水盆、臉盆、口杯等等大大小小,凡是能盛水的東西都擺到門前雨地上。 有一天,賀龍用洗澡盆接了滿滿一大盆雨水,準備留下來喝,在同薛明抬水盆時摔了一跤,摔斷了腰椎。醫護人員只草草包紮了事,不允許送去醫院治療。自此之後,賀龍在椅子上靠了半個多月不能動彈,大便也解不出來,非常痛苦。 醫生又不給治,薛明只好自己嘴裏含了肥皂水,用氧氣袋上的橡皮管作導管,給賀龍灌腸。結果薛明的嘴也被肥皂水燒壞了。 賀龍被立案審查,特別是紅太陽兩次明確說不再保賀龍之後,首先是公開點名批判,接着是調換駐地,加強監視。 賀龍和薛明原來住在山上,看管人員藉口住房暖氣破裂,無法修理,要他們搬家。 賀龍堅決不同意,他幾經交涉都不行。 有一天夜裏,他們已經睡下,看管人員突然要他們搬到山下去住。 在這裏,賀龍和薛明無論是在室外散步,或去廁所,一舉一動,都在看管人員的視線之內。 賀龍頓時明白了,這次讓他們搬家,爲的是好監視他們的活動。 同時,對賀龍在生活上摧殘,醫療上進行限制和拖延是爲了讓他早點死。 賀龍患糖尿病,在當時的醫療條件下,這種病雖然不能徹底根除,但並非絕症,只要注意飲食營養,藥物控制,精神愉快,病情可以逐步好轉或得到控制。那夥人就針對他患病的特點,用殺人不見血的卑劣手段,在賀龍的生活與醫療上搗鬼。 在生活上,賀龍的伙食本來就很差,搬到山下後就更差了。 兩個圓形的小飯盒,一個盛淺淺的一點飯,一個盛菜,通常是見不到一點油花的清水煮白菜、糠蘿蔔,或者是像甘蔗皮一樣咬不動的老豆角。 飯菜不僅數量少,質量尤其差,營養缺乏,使賀龍的糖尿病失去了控制,飢餓難忍。 爲此,薛明千方百計的到廚房拿了些白菜和鹽,放在盆裏做醃泡菜,後來,白菜拿不到了,就在園子裏找野菜給他充飢,但終究無法解決賀龍的營養不足問題,眼看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消瘦、虛弱,腳氣感染越來越嚴重,步履艱難,連上廁所也走不動了。 這位替中共打了一輩子江山的元帥,於昏迷中時時呼喚着:水,水,水,餓,餓,餓…… 據賀龍夫人薛明後來撰文回憶,賀龍是被人活生生折磨死的,也是渴死的、餓死的。他渴極了,曾經喝過自己撒下的小便;他餓極了,曾經嚼食過給他寫「認罪書」的稿紙。他死的時候,肚子鐵硬,死後剖開他的肚腸,竟裝滿了他嚼食下的紙漿。 賀龍憤怒的說:「他們硬是想把我拖死,殺人不見血……」 由於賀龍身體太虛弱了,感到疲乏、心慌、頭昏、失眠、心律失常…… 1968年3月下旬,賀龍終於病倒了,患了腦缺血失語症,被送進了北京衛戍區某醫院。 在一次化驗時,賀龍不慎將小便倒在瓶子外邊,被一個護士罵得狗血噴頭。 由於醫護人員的敵視,以及種種刁難,賀龍一肚子的氣,病還沒有好,就出院了。 在西山,賀龍的醫療原由北京衛戍區警衛一師某營營部的一位姓沈的醫生負責。 他對賀龍生活上比較關心,有時悄悄地給買點常備藥品和日常生活用的東西,在醫療上也比較認真和用心。但醫生有一點點人性都不合格,後來被調走了,換了一個新的所謂「醫生」,實際是個男護士,而且符合沒有人性的標準。 1968年底,「賀龍專案組」的3個副組長被找去,說:中央決定,對一些重要審查對像的吃藥問題要加以控制,不能叫他們自己保存藥物隨便吃。 那個男護士立即以「組織決定,檢查你們自己存放的藥物是否變質」爲名,把賀龍從家中帶去的治療糖尿病、心臟病、高血壓和神經衰弱等藥品37種共三千多片(粒)全部收走,一粒不剩,甚至把檢查糖尿病的試劑也都拿走。 隨後,那個男護士減少、調換和中斷使用一些重要藥品,使賀龍連每天3片必需的最普通的降糖藥也無法保證,每次服藥都要在他監視下服用。 而且在賀龍去世前的半年多時間裏,竟連一次血糖也未給檢查。 1969年1月15日,周恩來任組長的「賀龍專案組」竟然向那個男護士下達了這樣的指示:「儘量用現有的藥物,維持現在的水平就行,也不要像對待好人那樣」對待賀龍。 這時,賀龍已被摧殘得形容消瘦,身體虛弱的不成樣子。 有一天,這「醫生」送來的藥膠囊已經破裂,膠囊的外殼還留有手指印,顯然已做了手腳。 因此,薛明對賀龍說:「這藥不能吃,弄成這種樣子,誰知道里面裝的什麼東西!」便退了回去。 由於這位男護士「醫生」忠實執行專案組的旨意,賀龍的醫療條件越來越差,加之精神上的折磨,生活上的摧殘,他的糖尿病迅速惡化,1969年5月上旬,連續摔倒了7次。這是糖尿病惡化的徵兆,薛明多次提出檢查賀龍的血糖和尿糖。但那位對黨忠心耿耿的「醫生」始終沒有同意。 ● 神祕的6個小時要了賀龍的命 1969年6月8日晨,賀龍剛聽完新聞聯播,就連續嘔吐了3次,呼吸急促,渾身無力。 薛明以前曾聽保健醫生講過糖尿病人的保健知識,因此,她立即意識到這可能是糖尿病酸中毒的反映,心急如焚,馬上向監護人員反映,要求醫生進行救治。 但那位「醫生」到中午12時才從外面回來。 薛明立即找他講述賀龍的病情。 這天上午,「賀龍專案組」正在開會,接到警衛一師黃參謀關於賀龍病情加重的報告,欣喜若狂。副組長蘆某帶了兩個人坐車來到西山。 警衛連幹部和那位「醫生」向他們彙報說:賀龍最近一段時間心情比較煩躁,精神狀態和飲食都不好,有時心率跳動急速,病情加重…… 聽完報告,蘆某說:「要隨時掌握病情變化,及時報告。黃參謀,通知讓衛戍區醫院派醫生來會診,把病情搞準。會診結果立即報告專案組。」他交待完畢,就走了。 就這樣,拖到下午3時,「醫生」才來給賀龍打了一針「止吐針」,但沒能止住吐。 薛明一連催促了5次,都被藉故拖延。 下午5時,賀龍血壓下降,上腹部劇烈疼痛,病情更加嚴重,警衛連向「專案組」報告:「賀龍病重。」 這時,專案組的蘆某同另一個副組長正在辦公室打撲克。 4個小時後,醫院的兩個醫生才到。 從賀龍早晨發病,已整整拖了13個小時。 薛明趕緊向他們介紹賀龍的病情,請求立即進行搶救。 這時,蘆某等專案組人員已來到西山,兩名醫生請示他們之後,沒有給賀龍作血糖、尿糖檢查,卻給他輸了糖尿病病人萬萬不能隨便使用的高滲葡萄糖。 在給賀龍輸液時,醫生大聲說:「病人昏迷了!」 其實,這時賀龍神志很清醒,待醫生走出房間後,他對薛明說:「要小心,他們要害死我!」 薛明對給賀龍輸葡萄糖鹽水很擔心,要求醫生謹慎用藥,對病人進行檢查。 他們取了尿樣,送到豐臺檢驗所進行化驗。 後半夜,化驗結果出來了,只見醫生在小聲嘀咕什麼,原來,他們並不是檢查病人尿糖高低,而是企圖給賀龍加上「畏罪自殺」的罪名。 9日零時5分,已確診賀龍是酸中毒之後,仍不用治糖尿病的特效藥胰島素,儘快控制病情的惡化,而是對賀龍進行有害的反治療,繼續輸葡萄糖鹽水,這一夜整整輸了2000CC(4吊瓶),致使賀龍病情急劇惡化。 這兩個醫生怕病人死在自己手中,零時40分後,不得不打電話請示送解放軍總醫院(即301醫院)搶救。 凌晨5時30分,301醫院派醫生、護士帶救護車來到西山。 他們對病人做了檢查後,又向醫院請示,直到7時許,醫院才同意送去。 當決定將賀龍送往301醫院時,他的神志依然很清醒,明確表示不願意去。 他說:「我沒有昏迷,我不能去住院,那個醫院不是我住的地方!」賀龍知道,他去那裏等於羊入虎口。 但醫生聲稱這是「組織決定,非去不可!」堅持把賀龍送院。 隨後,有人拿進一副擔架,大家就七手八腳地把賀龍抬上擔架。這時賀龍微微睜開眼睛,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妻子,點了點頭。薛明要跟着去醫院,但硬被擠下車去,此次一別便成了永訣。 救護車開出西山時,蘆某等專案組人員的吉普一直跟在後面保持50米的距離。到玉泉山東南角公路上時,救護車停了下來給賀龍輸氧搶救。 6月9日上午8點多鐘,賀龍被送到301醫院14病區,這是一個普遍外科病區。8時55分,賀龍住進醫院,拖到10時25分才開始治療。10時55分,賀龍血壓下降到70/40,11時30分,主治醫生提出組織有經驗的專家會診搶救。但醫院的頭頭不允許對治糖尿病酸中毒有直接關係的代謝科專家參加會診。也就是一門心思讓賀龍立刻死。 但畢竟是心虛,因此會診時不讓專家去見病人,不讓他們知道病人是賀龍,只允許專家們同病人「背靠背」的根據「病情彙報,化驗和X光片討論」。 就在會診後1個半小時,即1969年6月9日15時零9分,賀龍終於在精心折磨之下,走完了他的一生。從他神志清醒住進醫院到去世,只有短暫的6小時零9分鐘。 如果當初,賀龍真的背叛了中共,他一定會頤養天年。 ● 賀龍去世後不放過其家人 賀龍去世的喜訊傳到「賀龍專案組」,傳到中央。他們決定雖不能斬草除根,但也要在賀龍親屬心上插把刀。 「賀龍專案組」派人去西山接薛明及找他們的子女來向遺體告別。 得到已經去世的消息,大部份人員趕到301醫院,就在病房外面的過道上,「二辦」辦公室主任秦某和「賀龍專案組」的3個副組長經過商議後決定,給「中央專案審查小組」寫報告,請示如何處理賀龍後事; 專案組派人把薛明接到301醫院後,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向她講述賀龍住院檢查的經過。 她記得,醫生對她說,賀龍的血糖1700,下午3時零9分死亡。 也就是說,從賀龍住進醫院到死亡,才6個小時;血糖1700,比平時高出十幾倍。 薛明不明白,「進了這樣治療和搶救條件完善,有那麼多國內外知名的醫生,爲什麼僅僅6個小時便造成死亡?」 「恰恰這6個小時正是他們沒允許我在賀龍同志的身邊,我也沒聽說他們給用過什麼搶救的藥品。」 301醫院醫生講完以後,專案人員讓薛明等着,他們還要去接賀鵬飛等子女來,一同去看賀龍的遺體。 薛明回憶說:「當時我堅決反對,擔心他們又要耍什麼花招。他們告訴我,是請示了中央首長,是命令,(孩子們)非看不可。」 過了一會兒,賀捷生、賀鵬飛、賀曉明等子女也被接來了。 薛明由他們攙扶着,來到停放賀龍遺體的房間,他們來到賀龍遺體旁邊。 沒有哀樂,沒有花圈,只有一條白床單蓋着賀龍的身軀。 只見他長長的頭髮,兩眼緊閉,眼角的清淚未乾;臉頰消瘦,嘴巴微微張着,脣上鬍鬚沒有修剪……已經兩年多沒有見到父親賀龍的子女,看到父親死得這樣慘,悲憤交加,痛哭失聲,都哭的像個淚人。 在同賀龍遺體告別後,薛明仍然被送往西山。 當天晚上,賀龍的遺體就被悄悄地送往八寶山以「王玉」的化名火化了。 火化時不讓親屬到場,火化後,「賀龍專案組」把骨灰盒祕密放在一個小殯儀館裏,並下令:不準傳出去,要絕對保密,不讓人們知道賀龍之死的真相。 1980年,電影《元帥之死》上映,其中有一個鏡頭:賀龍沒有水喝就喝雨水,但是被守衛打碎了杯子…… 薛明看到這一幕,淚如雨下。 薛明每次都不敢翻開賀龍的遺物,一看就哭。 到了2021年,《元帥之死》裏賀龍連雨水都不許喝的鏡頭還能出現麼?當然不能。因爲黨魁習近平說:「中國共產黨所做的一切,就是爲中國人民謀幸福、爲中華民族謀復興、爲人類謀和平與發展。」「偉大、光榮、正確的中國共產黨萬歲!」 賀龍之死讓我想起《九評共產黨》裏的一句至理名言:「誰在什麼問題上相信了共產黨,誰就會在什麼問題上丟掉小命。」(文/姜青)△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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