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日前有大陸記者在平壤文化藝術節閉幕式晚宴上,目睹北朝鮮官員、陪同和翻譯等人只夾肉吃,桌上肉食被一搶而光之後,同桌的朝鮮人轉移到隔壁桌開始夾肉。該記者稱生平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景,覺得十分荒誕。按理說能參加晚宴的人也都來自相對富庶階層,居然爲多吃幾塊肉哄搶到這種地步,若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 那位記者可能是年輕,可能是避重就輕,也可能是五十步笑百步。其實,這類的事情在大陸還少嗎?暫且不提那餓死的四千萬冤魂,單說今日,很多農村兒童上學別說肉了,連午餐都沒有,餓了喝涼水充飢屢見報導。 記憶中就有幾件印象深刻的是跟肉有關。 對吃肉最初的記憶是5歲左右。那時父親要上班,母親不在北京工作,因沒戶口無法進幼兒園,被託給一位叫馬大娘的老太太照看,週末領回家。馬大娘平時幾乎沒給我們肉吃(還有一個小孩也在那裏),只有週末家長來接了,才給煮肉吃。 有一次,又到了週末,我們面前放了碗肉湯,記得自己光喝湯,遇到杓裏有肉,就先放在一邊,攢到最後,一大口都舀起來,全塞到嘴裏,覺得那樣吃才過癮。結果嘴巴塞得滿滿的,幾乎無法咀嚼,離開馬大娘家好長一段路後,還是這副模樣。父親見狀,無奈逼着將肉吐掉,那份心疼喲,至今難忘。 上中學後有天放學回家,一進門,發現坐在家裏跟父親聊天的居然是樓下副食店肉櫃的售貨員,父親對他非常客氣。那個年代,賣肉的售貨員挺吃香,人人都巴結。但我們住在大院,一起玩的孩子們基本上都來自知識份子家庭,難免有些傲氣和清高。看到他,心裏老想着古代小說中形容的屠夫,雖然那位售貨員長的還不是那種典型屠夫樣,但心裏一直彆扭着。知道父親爲了能用每月有限的肉票,爲家裏多買到一點好的豬肉,不得不巴結他,替自己羞愧的同時,也爲父親難過,爲幾兩肉不得不折腰。否則,以倆人背景來看,怎麼也無法有交集。 多年後,讀到一位有成就的學者專家寫的回憶文章,具體內容已有些模糊,但其中一段印象很深。大意是說,他們學校食堂如果有外賓(或領導)來參觀後,總會剩下一些好菜,爲了照顧老知識份子,可以讓他們用很便宜的價格買到,別人還沒有這份特權。有一次,這位學者買到了一份這樣的好菜,心裏非常高興,腳步輕盈地往家趕,希望同家人一起享受。走到半路,突然感到不對勁,越想越羞愧。自己是知識份子,還是在學術界有名望的專家,爲了一份殘羹剩菜居然會感到沾沾自喜,自尊何在,顏面何在?學校這麼做,表面上是好心,要給知識份子改善生活,實際上是在侮辱斯文。 從那時起,爲了維護僅剩的尊嚴,那位學者再也沒有去享受過吃殘羹剩菜的特權。 那些撕破臉在晚宴上搶肉吃的北朝鮮人,難道不難過嗎,是什麼使得他們如此斯文掃地哄搶肉吃呢?後來那位大陸記者聽說,普通北朝鮮幹部家庭已經30年沒吃過肉了。 在共產黨統治下,人的尊嚴被踐踏久了,業已麻木,已經體察不到這個社會的畸形。北朝鮮人的行爲就像一面鏡子,大陸百姓是否到了徹底反省的時候了。擺脫共產邪黨,重新找回作人的尊嚴,乃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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