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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黨性擰在一起的鄧小平(多圖)
家人爲鄧小平過生日,一派喜氣。 89年六四,中共坦克碾壓後的,不見屍體,只剩下一堆肉泥! 鄧小平對孫輩疼愛有加! 倒在街上的死難者都是父母的心頭肉! 【人民報消息】人性和黨性的巨大落差在中共體制內的黨官身上充分表現出來。鄧小平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人民網有一篇文章《子女心目中的慈父》,副標題是《有資格獲得奧林匹克「政治」獎金牌的東方老人──鄧小平同志的「三落三起」(之四》。文章寫的很生動,記述了文革時期鄧被打倒的一段日子,與家人的悲歡離合故事。 故事是這樣開始的: 住進將軍樓的第二天,一向沉默寡言的鄧小平就向管理祕書黃文華提起子女的問題:「我來時,汪東興同志和我談過,可以同自己的親屬通信……娃娃們在外地,我們很想他們。」坐在一旁的卓琳也提出能否讓在陝西插隊的鄧榕先來南昌和家人會面,因爲她還不知道三位老人已遷來南昌。黃文華聽後表示理解,答應馬上向上級反映,爭取儘快解決。 可是,一等就到了1969年12月初,鄧榕還是沒有來。鄧小平、卓琳又向黃文華提出,能否讓大女兒鄧林先來?鄧小平還解釋:鄧林所在學校只有100多人,「文化大革命」一開始,她就是個目標。卓琳接過話頭說:「聽鄧林講,每次學校去新的軍代表,都要找她談一次話,讓她寫一次交代材料,真是交代得沒個完。」 文章寫道:「言談之中,兩位老人想盡微薄之力保護子女之情之意無不浸透其中。」不知爲什麼那位今年六四前夕自殺的父親闖入了我的腦海。他自殺的原因是爲兒子平反昭雪已經等了23年,從1989年到現在依然石沉大海,他拋下萬般不捨的妻子,去了另一個世界與兒子做伴。 12月末,姍姍來遲的答覆傳到了將軍樓:子女可以來,但江西省革委會不出證明聯繫。很清楚,這是一種不贊成。卓琳聽了,格外難過,她哽咽着說:「孩子們受我們影響,在運動中受了很大的刺激和打擊,沒有證明聯繫,孩子們可怎麼來呀?」鄧小平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默默無言。 有一次,鄧小平和黃文華交談時,不無惆悵地說:「我這裏的生活是很單調的,想寫信給中央,能否讓兩個小孩靠近我們?現在看來不行就算了,娃娃們不在身邊,真有點想他們。」 看着對方的年輕的臉龐,鄧小平深深吸了一大口煙,面帶苦澀地微笑說:「你年紀還輕,還沒到年齡,到了我們這麼大歲數也會有這種感覺的。」思念之情,溢於言表。 是的,六四的那批學子還沒到年齡就去了,他們永遠都沒有機會品嚐結婚生子、當父母的離別之苦。 文章說:1970年春節前夕,鄧榕由陝西來到南昌,這真是喜從天降!鄧榕排行老四,長得漂亮,聰明活潑,性格開朗,喜愛唱歌。來那天,一走近將軍樓,老遠就跑着叫爹爹、媽媽,當她一下子撲到鄧小平懷抱裏時,一向不善於感情流露的鄧小平雙眼迸放着慈愛、喜悅的光芒,父女久別重逢的這番情景,真是感人至深。 此後,孤零零、冷清清的將軍樓裏,不時響起清脆響亮的歌聲。有時,鄧榕在樓下房間裏唱歌,唱後還要高聲詢問在樓上看書的鄧小平:「爹爹你聽到了嗎?」「聽到了,聽到了。」她又問:「唱得好不好聽?」「好聽,好聽。」於是,歌聲更加動聽地響起來。如果聽不見鄧小平的答覆,她就一定要再高聲追問,直到父親有了明確的答覆爲止。每當鄧小平勞動歸來,未進家門,先聞歌聲。女兒聽到父親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便連蹦帶跳地從屋裏跑出來迎接。看到父親一臉倦容,就甜甜地親親父親的額頭,鄧小平滿身勞累,頓時消退,臉上露出快慰的微笑。 一幅多麼溫馨的苦中作樂圖!
鄧楠懷孕臨產時,她準備在父母身邊生養,並希望張宏母親同往。老婆婆心想,我一個鄉下老太婆,親家畢竟是當過「大官」的,去那能合適嗎?經鄧楠再三動員,才前往南昌市。沒想到,剛一見到鄧小平時,張宏母親的拘束感就消失了不少。鄧小平很和氣地對她說:「我們是革命家庭,沒有什麼規矩,你隨便些,想吃什麼就請隨便做好了。」 孩子生下來了,是個女孩兒。有一天,鄧小平坐在將軍樓門前,懷抱着小外孫女合影。小傢伙的眼睛怎麼也不看前方。鄧小平一邊用手逗着,一邊嘴裏叨唸着。無奈,小外孫女就是不往前看,「咔嚓」一聲,照相機裏留下了一張珍貴照片:鄧小平身着棉衣,頭戴圓帽,懷抱小孫女,看到隔代孩子的出生,他心裏湧起難得的快慰。 在中國共產黨1958年開始推動「大躍進」以後,中國出現了一場前後延續了5年之久的大饑荒。許多中國和國際專家學者都對這場人類歷史罕見的災難造成的死亡人數進行過詳細的研究,其中包括前新華社高級記者楊繼繩。楊繼繩認爲當時餓死了3500萬到4000萬之間比較合適些,但是數字是不可能百分之百準確的。 大饑荒最爲嚴重的時候,中國不少地區甚至出現了人吃人的現象。楊繼繩說:人吃人的數字全國有文字統計的資料,有數千起。安徽一個省就有1260起。吃活人的情況還比較少,大量是吃屍體。59年冬天60年春天是死人最多的時候,埋了人也埋得很淺,沒有力量埋,肉都被片走了,大腿和臀部的肉。信陽一個例子就是兩個人去搶屍體,互相打,結果打死了一個,勝利者不僅把死人肉吃了,把活人肉也吃了。 楊繼繩說:當時小平在四川講了一句話:「叫四川山村餓死一個人和北京餓死一個人的影響哪個大?政治影響不一樣啊。」 最令鄧小平夫婦惦念的是大兒子鄧樸方。1968年9月,在一次批鬥中,他被關到一間受到放射性物質污染的實驗室。在從四樓沿水管逃走的過程中,不幸墜樓,脊骨嚴重受傷,下半身已完全癱瘓。 文章說:更使兩位老人牽腸掛肚的是:鄧樸方住院治療期間,身邊卻沒任何家人護理。後來從親屬來信中得知,鄧樸方已被攆出醫院,送到了北京郊外的清河救濟院。當時,他身體已十分衰弱,胸以下肢體癱瘓、時常高燒。兒子的不幸遭遇,令兩位老人十分悲痛,他們的心幾乎都被揉碎了。鄧小平及時致信黨中央,表明要把大兒子接來自己照顧的願望,獲准後,鄧樸方得以前來南昌。和妹妹跳躍着撲到父母懷中所不同的是,鄧樸方是坐着手搖車來到父母跟前的。 晚上,鄧小平夫婦幫助兒子洗澡。鄧小平手拿熱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撫兒子的肌膚,還仔細地詢問着病情。兒子雙手張揚着,一邊比劃一邊告訴父母:「從胸口往下,都不是我的了,我成了半截啦。」聽到這些話,兩位老人難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江西南昌被稱爲「三大火爐」之一,鄧樸方每天都需要洗澡、翻身。這些沉重的護理工作,便由鄧小平主動承擔下來。他先把澡水燒好,再組織全家人幫忙,把很胖的鄧樸方抬進洗澡間。在熱騰騰的蒸氣中,他一絲不苟地給兒子擦胸搓背,還得耐心地聽從兒子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指揮。 這是中共第二代領導人嗎?這是六四的決斷者鄧小平嗎?沒有人相信。此時此刻,他就是一位地地道道、盡職盡責的慈愛父親。 文章說:爲了不使鄧樸方在家中寂寞,鄧小平經常考慮怎樣給他找點事做,豐富他的生活內容,在精神上給他以安慰。有一次,鄧小平在車間裏主動問車間主任陶端:「廠裏有沒有修理電動機方面的工作?」回答說沒有。鄧小平又問:「有沒有無線電技術方面的或者收音機修理方面的事情可幹?」陶端想遍了廠裏的種種工作,確實沒有這方面的事可做。鄧小平告訴陶端:兒子鄧樸方在家裏閒着,能給他找點這方面的活兒幹就好了。他得知廠裏確實沒有這方面的活兒,仍抱着一線希望,第三次開口詢問陶端:「你家裏有沒有收音機呀?讓孩子修理一下也好,這也使他不至於整天躺在床上悶得慌。」看到對方因生活拮据,沒有收音機,當然也無法拿來修理時,鄧小平理解地點了點頭,便不再提這件事了。爲兒子的一點小事接連開口相求,對鄧小平來說是不多的。 黨網刊登的這篇文章確實扣題,鄧小平是「子女」心目中的慈父。 讓人費解的是,一個如此疼愛子女、忍受過錐心思念的慈父怎麼會重新掌權之後,下令讓坦克車去把別人的孩子碾壓成肉漿,讓衆多家庭永遠破碎呢? 「殺20萬人,保20年穩定」。誰的穩定?黨的極權統治的穩定。而迫害他的不是黨的決議嗎? 鄧留下了不少與家人的親情圖片,非常溫馨,與那些慘不忍睹的六四血照放在一起,讓讀者形成視覺和心理上的巨大沖擊。鄧小平是聰明的,他最後留下遺囑,不留骨灰,拋向大海。 △ (人民報首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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