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吳豔霞是一位普通的法輪功學員。在成長過程中一直作爲中共體制中「根正苗紅」的典型,曾被樹立爲「標兵」的她,在全球退黨大潮中,心情曾一度非常苦惱,直到她認識到自己也是中共體制下一個可悲的受害者,心靈獲得了洗滌後的平和。如今,吳豔霞不僅自己退黨,還幫助更多的人擺脫中共對人心靈的禁錮。 中共體制下的標兵 吳豔霞是中共烈士的後代,曾是中共體制中「根正苗紅」的典型。據她說,別人可能向中共舉手宣誓過三次,可她宣誓過四次(她經歷了從少先隊轉爲紅小兵的過程,所以多宣誓了一次)。她十八歲在天津一個小鄉村入了黨,成了中共培養接班人的對象。 吳豔霞曾在學大寨高潮中,「響應黨的號召」,要把當地一條沙河變成大寨田。她帶着由三十幾個人組成的隊伍,參加了那次大會戰。在山風凜冽、滴水成冰的冬天,每天早晨五點起來吃飯,步行半小時到工地;天剛矇矇亮就開始幹活,中午在工地吃飯,晚上一直幹到看不見人爲止。 由於他們這支隊伍乾的出色,得到了上級的表揚,豔霞也由此出了名。以後各級政府便加緊了對她的「培養」工作。有人向她透漏資訊,說上級已把她作爲「接班人」進行重點培養。 吳豔霞後來成了天津市園林學校的教師。十幾年來一直是園林局幾百名優秀黨員中挑出的十名標兵之一,年年是市優秀教師、三八紅旗手,還得過「八五」國家計劃立功獎章。 扭曲的心靈 吳豔霞二十七歲時結婚,丈夫是上中農出身。當她第一次與丈夫回家探親時,公公帶她到附近的山上參觀,走到山下時,公公指着一個墳對她說:這是你姑姑的墳。她感到很詫異,姑姑沒出嫁嗎?爲什麼埋在孃家? 公公說,姑姑十九歲時嫁到一個富農家庭,還不到一個月就趕上共產黨搞土地改革運動,帶領貧下中農鬥地主、富農。那村沒有地主,富農成了主要鬥爭對象。那天屋外有很多人用棍棒、鎬頭、鐵鏟、鋤頭等農具砸門,姑父及家裏的男人嚇的從後窗逃走了,家裏只剩女人和孩子。姑姑站起身向門走去,家裏人同聲說:不要開門,危險!姑姑說:我剛嫁過來,與人無怨,怕什麼呢?於是姑姑把門打開了。門一開,棍棒就朝她打過來,一把鎬頭刨在姑姑頭上,鮮血向外噴射。姑姑開始往孃家方向跑,只跑了幾百米就倒在血泊中。有好心人把姑姑的遺體送回了孃家,所以就埋在這裏了。事情已過去三十多年了,公公講述此事時仍帶着痛苦的表情,聲音顫抖着,眼裏噙着淚。 「我當時心裏沒有任何同情的反應。」吳豔霞說,「我心裏反而想:爲什麼不嫁給貧農呢?嫁給富農只能是活該了。」 「上小學時,經常看到『黑五類』的孩子受到『紅五類』孩子的欺負、侮辱,老師和學校也不管。」吳豔霞接着說,「我當時也是覺的他們活該,誰讓他們出身不好呢!」 煉法輪功受迫害 吳豔霞九七年開始修煉法輪功。兩年後的九九年,中共開始迫害法輪功,她馬上成了中共的重點轉化對象。吳豔霞說:「可能因爲我當時一直是中共的先進標兵吧。」 持續的轉化工作沒有奏效,園林局黨委給了她最後通牒:在三天內必須悔過,否則開除她的黨籍。 「那三天我整夜睡不着覺,不停的出虛汗,」吳豔霞回憶道,「我當時已有二十六年黨齡,不願違背黨的原則,但修煉法輪功明顯使我受益。」 吳豔霞在那三天裏給領導寫了三封信,她最後選擇了繼續修煉法輪功。在那些信中,她寫道:法輪功不只使我得到了健康的身體,更重要的是得到了心靈的淨化,道德的昇華,我從沒想過背叛黨,如果因爲我講了真話,不放棄修煉,組織上要開除我,那是組織上的事,但我不會背叛黨。於是她被送去了洗腦班。 九九年九月學校開學時,教育局規定第一週不上課,用來揭批法輪功,反覆給學生播放詆譭法輪功的錄像片。學生被灌輸謊言、抹黑與仇恨宣傳。 一位同事的小男孩很喜歡吳豔霞,同事忙時經常託她看護孩子。那年這孩子上小學一年級。當孩子看到一個個殺人、自殺的鏡頭,一幅幅血淋淋的電視畫面時,臉色蠟黃,當場嘔吐,夜裏做噩夢,大叫「法輪功」。爲了穩定孩子的情緒,他媽媽只好給孩子請了假。 來到學校,這位同事在吳豔霞面前開導兒子說:「你看吳阿姨是好人嗎?」兒子說:「是。」媽媽接着說:「吳阿姨就是煉法輪功的。」 「那孩子馬上躲到媽媽身後,再也不敢正眼看我,然後用驚恐的眼神偷偷的掃了我一眼。我去拉他的手,他趕緊躲開,嚇壞了。」「我當時很難受,全身顫抖。」吳豔霞說,「這就是中共宣傳的惡果。我曾經也是這樣對待受中共迫害的人。」 從痛苦退黨到勸人擺脫中共 二零零一年吳豔霞申請移民加拿大。出國前按規定辦理了終止黨籍手續。吳豔霞回憶說:「當時我還因爲要終止黨籍而感到很難受。」 在國外讀了《九評共產黨》後,吳豔霞驚醒了。她明白了自己一直都是中共體制下的一個可悲的受害者。 「我們在邪黨的教育下,通過打小報告、整人、甚至落井下石來向惡黨表忠心,以此來證明自己旗幟鮮明,立場堅定,階級覺悟高,從而成爲惡黨體制下的標兵。」吳豔霞說,「我們沒有了正常的同情心和人格。」 吳豔霞加入了勸人退出中共惡黨的行列。她開始勸她的入黨介紹人——一個曾經擔任過多年黨支部委員的人退黨。 開始的時候,他一直認爲吳豔霞是幾年來受了資產階級思潮的影響而下滑了,並下決心要拯救她。每次交談時他都會反覆的強調:「別忘了,我們的大半生都是爲黨旗增光添彩的,面對黨旗我們是無悔的,一定要保持晚節呀!」 「每當這時,我就會問他:我們對黨是無悔的,面對人民呢?我們也無悔嗎?請你靜心回顧一下自己大半生所經歷過的每一次政治運動,當黨把一部份人民劃爲專政對象時,你必須做出抉擇。你那時要對得起黨,就一定會對不起人民,你要想對得起人民,就一定對不起黨,黨就會無情的拋棄你!」吳豔霞回憶道,「在事實面前他感到很沮喪,只是不願承認自己大半輩子與流氓、土匪爲伍,對不起人民。」 終於有一天,吳豔霞的入黨介紹人對她說:「本來我是想救你的,我沒救了你,你卻把我救了,讓我在有生之年認清了共產黨的本質,也看到了自己多年來被共產黨扭曲了的心靈,爲了還自己一個清白,你給我把黨退了吧!」 吳豔霞當時對他說:「那好,我給你起個化名吧。」但他馬上回答說:「爲什麼要用化名?我用真名入的黨,我也要用真名退。誰要找我麻煩,我就勸他退黨。你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很有感染力:『對得起黨,就肯定對不起人民』。」 「他後來告訴我,」吳豔霞說,「他已經勸很多人退了黨。」 (明慧記者葉靈輝2007年4月24日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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