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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晟:不得不向餘傑說幾句
關於這件事,除了在本月9日我給範亞峯博士主動打過一次電話及見面溝通過一次外,我再未就此問題主動打電話給任何人。但是,與之明顯不對稱的是,我接到過全球大量的有涉此事的電話,這樣的電話在昨天達到了極至的標誌是,應接不暇的電話打亂了我晚上21點左右關機睡覺的規律,直至凌晨一點多,口乾舌燥的我還是以關掉電話電源來「解決問題」。 來電話者中間,沒有幾個人對我的智力抱有信心。幾乎絕一色的勸說我:在這件事上不要發言。另一個絕一色的是說:「這樣做是爲了大局」。多認爲,中國的民主進步事業之所以多年來成效不彰,缺的就是這樣顧全大局。我明顯感到,從來多難的郭飛雄先生這次又「捅了馬蜂窩」。 不是我有意炫耀我自己的智力,更無讓衆多勸說我不要發言的朋友掃興的意思!在這一問題上,我原本就不打算主動去寫什麼東西,我打定主意的心態一直堅持到餘傑先生今天的聲明發表之前。 由於衆所盡知的原因,我現在獲取信息的唯一方式就是通過耳朵聽。有涉這一事件的信息及相關具體細節,尤以對一些言論的引述,不一定周延,謹願飛雄先生、餘傑先生和王怡先生及看這篇文字的朋友們諒解。 所謂無風不起浪,餘傑先生的聲明讓我頗感意外。這與我對餘先生的期望和想像是有天壤之別的。畢竟事件的全過程是發生在陽光下,層層環節都是有據可證。恕我一貫直言不避的稟性,餘傑等人在這一事件上是有錯誤的。他在聲明中不但未對遭到他們傷害的郭飛雄有絲毫的悔過及安撫之意,反倒把他自己說成是一個受到誹謗和中傷的受害者,餘傑先生的這一心態,同時是對所有了解詳情者的一種不尊重。有鑑於此,我想在此對在這一事件上我所知道及聽到的實情講出來,以饗對此事件持續關注的朋友。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美國總統布什會見的是 「中國大陸人權活動人士」,而非餘傑先生等人所謂的是會見中國家庭教會成員。請看以下可供檢索的證據: 1. 美國白宮網站上公佈的會見圖片註解非常清楚:「5月11日,布什總統會見中國人權活動人士。」 第二個可以肯定的是,是餘傑和王怡先生等人而不是白宮方面將郭飛雄先生排除在這樣的會見之外。我們首先應當肯定的是,布什要會見什麼人、在什麼時間及什麼地點會見,決定權應當在白宮及總統本人,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常識。但這樣的常識在餘傑先生的今天的聲明中仍然未得到承認。他在聲明中的邏輯大致是會見結束時,總統和他們一起做了一次禱告,因此即得出,這樣的場合有非基督徒在場是不合適的。其一,郭飛雄在場是否合適,應當由白宮的主人來自主,顯然不應當由余傑和王怡們來代行白宮的職權。其二,餘傑是如何先知先覺地預料到,在會見結束時會出現一個郭飛雄不宜在場的環節而提前排除了這樣障礙呢?其三,5月9日凌晨3點左右,王怡電話給北京家中的範亞峯博士,說「若讓郭飛雄參加這樣的會見,會釋放出很多混亂的信息,我和餘傑不同意和他一起去。」這種觀點當即遭到了範亞峯的強烈反對。早晨9點,範兩次電話給傅希秋先生,表達了對餘傑、王怡決定的強烈反對,同時指出,堅持這樣的錯誤,會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無奈,傅希秋先生說:「餘傑、王怡以退團將威脅,不同意郭飛雄去」,情急之下,範亞峯直奔首都機場買好了飛往美國的機票後,被中共特務阻止未能成行。在小範圍內的爭論中,他們二人所持有的理由與後來向全球公衆談及的理由是完全不一致的。 另一方面,人們稍留心一點餘傑先生有涉這次會見的所有言論,無不畫蛇添足般地強調這次會見的性質。諸如他在會見結束後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這次會見安排在布什總統的起居室,而不是他的橢圓形辦公室,這說明,此次是一個美國基督徒和三個中國基督徒之間的見面等等,而事實上,這一見面場所中還有切尼副總統等多人在場。 在這樣的情形下,最終能恃弄出這樣的一個結果來,在人類的羣體中,不能說是絕無僅有,其概率也不會超過億分之一。即便是這億分之一的概率,也只會發生在中國知識分子的羣體中,這也正是絕大多數人不能理解這種做法的癥結所在。 在寫這篇文字的過程中,我電話予餘傑先生,向他講明了美國的政體、政治及法律的特點,同時告訴他,白宮已知悉發生了什麼及白宮方面的震怒,希望他能認識到事件的嚴重性,勇敢地且現實地站出來,還事實以既有面目,但未能遂願! 謹以以上文字,做爲今天的絕食日誌。 2006年5月20日 即中國政權以黑幫手法圍堵我全家的第180天於北京家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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