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4月23日,在退黨(團)人數超過百萬之時,來自全球的民主運動精英,在紐約曼哈頓舉行盛況空前的 「4.23自由民主大遊行」。據遊行籌委會披露,他們在《世界日報》刊登廣告時,報方要求將廣告稿件裏「九評共產黨引發退黨」的內容拿掉,幾經變故,最後報方單方撕毀合同,至今沒有任何書面回覆。一份買賣雙方已簽好的 「廣告委刊單」合同,爲什麼賣方要毀約?一筆有幾千美元的廣告業務,爲什麼簽好了約卻又要放棄掉,尤其在報業景氣不佳的年代,一場公開、充滿正義的、數千人蔘與的團體活動,爲什麼不能見諸報紙的廣告?卻容許色情交易的廣告。 據希望之聲記者蔡紅、俞珊採訪報導,諸多疑問,引起了社會各界的關注。對此,記者採訪了 「中國和平」 組織主席唐柏橋先生。雖然《世界日報》這件事,讓唐柏橋覺得很尷尬,因爲《世界日報》的創辦人王惕吾,他當時辦報的宗旨就是以反對專制、反對共產黨專制統治制度爲報紙的主題。但是,唐柏橋先生還是坦誠的表達出來了他的觀點。 唐柏橋說,《世界日報》整個來講,它發生一些變化,這個變化讓我覺得很難堪,因爲有些朋友在裏面,他還是給我們一些想法。但是這報紙本身發生了變化,所以,當我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我第一感覺就是:《世界日報》在某些方面將來會希望他們做些調整吧,因爲他現在的判斷不是一個聰明理智的判斷,不管從商業角度,還是從道義角度。 我也借這個機會提醒一下《世界日報》的高層或者是那些讀者,都應該記得《世界日報》它在美國,它真正的紮根,甚至發展壯大起來,是因爲兩件大事情:一件是七六年毛澤東去世,當時《世界日報》就用它大量的篇幅刊登毛澤東一輩子做的事情,比較客觀、公正。因爲毛澤東對人類,對中國社會犯下了很多罪行,像文革啊、反右啊;但《世界日報》比較大膽,它敢於把這些事情比較客觀的報導出來。因爲當時在美國的華人也很願意看到一些客觀的東西,其他的報紙當時還沒有這個敏銳,報導的時候資料不夠詳細等等,所以《世界日報》迅速的發行量大增。 第二個事,就是六四,八九民運,他們對八九民運大量的報導了中共六四開槍屠殺,非常客觀、也非常公正,對中共政府的譴責也是不遺餘力。那麼這樣就廣受歡迎,包括大陸來的留學生啊,老僑、臺、港同胞,都非常歡迎,覺得這是一個很正義的報紙,在這情況下,它的發行量據說翻了好幾倍。 因爲重大事件,就像美國電視CNN對伊拉克的報導,布希說了這樣一句話:我在家裏得到第一手(消息)是通過看CNN而不是CIA中央情報局。因爲CNN是現場嘛,很快,所以CNN在美國迅速的成爲了一個主流的媒體,收視率非常高,提高的很快。同樣的道理,《世界日報》通過這兩件事情,在美國立足就成爲一個最主流的報紙。那麼今天,我覺得《世界日報》已經忘了本啦! 唐柏橋先生繼續說,假如再發生一件類似八九民運這樣的事情,類似毛澤東去世這樣的事情,需要一個媒體敢於大膽的說出真象,然而這個時候,《世界日報》按照現在這個發展思路的話,根本就不敢說話;然後,廣大讀者不滿意,因爲讀者希望得到客觀、公正、全面的資料,這個時候,很可能另外一個媒體,敢於說出真象的媒體,比如說《大紀元》,就會把這個真象說出來,那麼,很多讀者可能就會重新做一個新的選擇。 唐柏橋說,尤其是在發生大事件的時候,人們最願意看新聞嘛,因爲牽涉到個人,比如SARS,牽涉到每一個人的自身利益,可能我們也有親屬在大陸,我們就希望知道第一手資料,那麼如果有些媒體報導,沒有第一手資料,而且報導的不夠公正、不夠客觀的話,那麼我們就會選擇報導最詳細的、最客觀、公正的那些媒體去作爲我們的資訊來源,這個我是對他們非常擔憂的! 我不知道他們高層看到這一點沒有。所以,包括這次 「退黨自由民主大遊行」,我非常驚訝!因爲這個活動,我做爲中國和平組織的負責人,我們也參與了;過去我們在《世界日報》打廣告,好像也沒有被拒絕過。這次爲什麼會這樣?他們有些私下給我們講了一些道理,我聽了以後,我當時說:我不敢苟同。所以從這個角度講,我希望通過公開的方式有些話可能更方便講,應該有遠見一點,來看待這個社會發展更好。 唐柏橋先生說,這次423大遊行,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而且也是非常值得報導的事情,不會對《世界日報》有什麼大的傷害;就像香港有些媒體,九七以後很多報紙「自律」,結果《蘋果日報》一竄而起了,因爲《蘋果日報》還是要堅持講真話,那麼《蘋果日報》就變成香港最流行、最火熱的一個報紙。目前,《蘋果日報》已成爲了香港龍頭老大的這麼一個媒體。 唐柏橋說,去年7月1號遊行,《蘋果日報》大肆報導,大量的廣告,香港百姓,你想一想嘛,五十萬、上百萬的人去遊行的話,肯定每個人都對《蘋果日報》有很高的評價,所以願意看《蘋果日報》,當然它就成了香港最有生命力的報紙。如果跟這個唱反調的話,當然就慢慢被邊緣化。 同樣的道理,《世界日報》畢竟曾經是個反共的報紙,所以我說我感覺到非常沉重,感覺他們沒有做一個明智的選擇,所以在這個事情上,而且在西方自由社會,對這種東西的打壓,給出的理由,都是站不住腳的。 據他們說,這邊的主辦單位向他提出來,要求一個書面解釋啊!他們也沒給。恐怕他們給出來也站不住腳,這樣我覺得就更加要反思了。如果你覺得一些事情站不住腳,你要去做的話就會對自己不利。 我們這些從事社會活動的人經常跟媒體打交道,當然是希望跟媒體搞好關係,坦誠的說,包括我本人,包括我們組織。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把真話說出來,如果《世界日報》的高層或者《世界日報》的朋友真正秉着公心、秉著作爲一個媒體工作者的那麼一種良知,來從事他的工作的話,他聽到我這一番話以後呢,他不會反感,可能還會感謝我對他的這種提醒,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我有信心! 同時呢,我也覺得像我們從事社會運動的,或者民主運動的、人權運動的朋友啊,也應該拋棄掉一些個人或組織之間的顧慮,把心裏的話說出來,這樣可能會對《世界日報》影響會更大,讓他們及時做出對他們有利的調整,這樣就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記者問到,現在不只是《世界日報》,從海外的媒體來看,對全球近150萬人退出中共這樣一個重大的事件,還有一些相關的活動,都絕口不提!保持一種奇特的沉默,這是爲什麼時?唐柏橋先生談到了一種現象—— 唐柏橋說,海外有很多小報紙,它慢慢的把股份賣給一些大陸的企業啊,賣給一些華資企業,尤其是大陸的企業。我看過哈佛大學一個研究學者的報告,上面所說的話都是基於事實的基礎上說的。就說海外的華文媒體很多現在的股份,可能多數報紙的股份,華資企業就佔百分之五十以上。據說《明報》啊,比方說這些報紙,多數的股份都是華資企業佔有的。 這樣的話,根據我在大陸的生活經驗,我最深的了解,我想一般的華資企業,如果沒有政府色彩,他們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興趣來投資海外的華文媒體,因爲大陸投資機會很多,在美國也是投資機會很多,投資這種東西,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可能最主要還有其他的一些想法在裏面,影響媒體的導向啊等等,背後有沒有中共什麼作用,我想有些事情我們不用把話說透,大家都猜得到。」 對423大遊行《世界日報》的態度,唐柏橋先生繼續說,比方說,剛才我說的423遊行,當時我看了這個報紙,我真的也是非常驚訝,一個那麼大個活動,《世界日報》在地方版內頁,最不重要位置的左下角,寫了短短的二、三百個字。其中寫了這麼一句話,它說:這個活動不到1000人,大概意思是有民運人士、法輪功、臺獨分子組成的這麼一個隊伍。 我覺得這個真是太荒謬了!誰是臺獨分子?誰是民運分子?誰是法輪功?除了這三種人外,就沒有其他的人了嗎?而且是怎麼定義?誰是臺獨分子?臺灣的就是臺獨分子嗎?我是無法定義臺獨分子的;民運人士也一樣,你怎麼定義?比方說一個留學生,他來參加這個活動,他叫不叫民運人士?法輪功你又怎麼定義?爲什麼你要這樣寫?說這三批人組成的,有什麼意思?比方我看到很多美國人來了,看到很多歐洲人來了,那些人又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從這個角度寫! 我覺得很多問題在我的腦海裏面,作爲一般讀者來講,稍微想一想,會有很多疑問,短短的這樣一個報導,產生那麼多疑問,看得那麼不舒服!作爲一個媒體來講,你就很老老實實的嘛,有什麼活動,如實寫出來,有什麼照片照下來。那個報導裏面也沒有一張照片,那麼一個大活動,全球性的大活動。 包括臺灣非常有影響的明居正教授啊也在那裏演講,那你作爲一個臺灣報紙,他在中華公所的演講,都放到很大的版面,還有照片;這麼大活動,不僅僅明居正一個,還有那麼多有影響的人,像焦國標教授北大來的,現在都是媒體焦點人物,都沒有提,這個說不過去。我希望《世界日報》的高層能夠看到我這番說話,能夠引起他們對這些問題的思考,是不是偏離的太遠了!」 最後記者問到,最近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像歐衛公司中斷了《新唐人》的續約、香港最近又對在香港的《大紀元》停止印刷;中共對異議人士加緊監禁、像對師濤的嚴判、還有對鄭貽春的監禁。據說他們懷疑鄭貽春是《九評》的作者,您認爲這一系列事情是偶然的嗎? 唐柏橋先生說,中共狗急跳牆,我想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我也不用展開來講。因爲任何一個政權也好,一個人也好,我們大家都知道這麼一句很通俗的話:『上帝若讓人滅亡,必先令其瘋狂』。那麼現在這個政權表現出來,就是這麼一個角度,沒有比中共表現出來更瘋狂的。看不到! 有文章說,可以預見,在中共面對滅亡的時候,它會使出各種手段來苟延殘喘。海外華文媒體如何選擇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已成爲海外華人以及主流社會關注的焦點。一個能夠獨立公正、客觀報導社會真相,不畏壓力、傳播正義之聲的媒體,將爲社會的進步,和即將到來的歷史鉅變,寫上輝煌的一筆。反之,一個背離歷史潮流、打壓勇者、討好獨裁的墮落媒體,將會阻礙時代的變遷,給自己帶來長久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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