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自由亞洲電臺記者申華採訪報導) 總部設在美國首都華盛頓的人權組織「自由之家」31號在日內瓦發表聲明,由於世界上人權記錄最糟糕的包括中國在內的六個國家,居然是聯合國人權委員會的成員國,因此,該委員會不僅沒有起到保護人權的作用,相反卻保護那些違反人權的國家,並讓他們對實行法制的民主國家指手畫腳。那麼,中國到底有沒有資格坐在人權委員會的成員席上呢? 「自由之家」是在聯合國人權委員會正在召開年會的日內瓦發表這個聲明的。它所提到的人權記錄最差的六個人權委員會成員國是中國、古巴、厄立特里亞、沙烏地阿拉伯、蘇丹和辛巴威。他們的聲明還提到其他的一些成員國也屬於不自由的國家,比如埃及、巴基斯坦、俄羅斯等。自由之家的發言人克里斯-沃克爾告訴記者說 -- 自由之家發言人:我認爲人們強烈的感到,人權委員會已經失去了人們對它的信任,它已經不能行使它應該行使的功能。我們發表這個聲明就是要表明,讓那些人權記錄很差的國家,像古巴、蘇丹、中國,來指導人權委員會的工作是不合邏輯的。 聯合國祕書長安南最近透露他建議組成一個只有人權記錄最好的國家可以參加的組織來取代現有的人權委員會。自由之家對此表示歡迎。 中國被視爲是人權委員會成員中,人權記錄最差的六個國家之一,並不令人感到意外。總部設在美國的「龔品梅樞機主教基金會」31號報導說,河北宣化的地下天主教神父,75歲的趙克勳30號被公安逮捕。當時他剛從一個人家裏做完彌撒,正在回家的路上。該基金會負責人龔民權譴責說,中國的人權狀況越來越糟。 龔民權:現在在中國他們根本沒有宗教的自由,在河北一個省有五個主教被扣留在監牢裏面,還有河北的30幾個神父,這好像有一個很密切的計劃,一步一步來消滅地下天主教會,這個是很不好的事情。 中國地下基督教華南教會負責人之一劉先枝,30號在聯合國人權委員會就中國的宗教人士受迫害的情況作證。她在接受記者專訪時,描述了她因參加地下基督教會的活動而被公安抓去後受虐待的情況。 劉先枝:他們就把衣服絞了,丟在我面前,一個人就把我推倒在地,用腳踏住我的上身,另一個人用腳踏住我的腿,還有一個人給我強行戴上腳鐐,讓我在他門中間丟來丟去,一直走到我精疲力盡,他們還有人在後面推我,打我,還有人用腳踩住我的腳鐐讓我摔倒在地上,他們把我拉起來抓住我的頭往牆上碰,最後一個人拿着衣架打我的腳,我的一隻腳被腳鐐磨破,又被他們用衣架打得烏腫的,我實在堅持不住了就昏倒在地上,他們就罵我裝死賣活,並且有一雙穿着鞋的腳在我的手指上死勁的碾,我疼得天旋地轉,兩天兩夜的時間沒讓我上廁所,也沒讓我吃飯,也沒讓我睡覺。 劉先枝說,她還受到公安幹警用電棍折磨。 劉先枝:他們還用電棒在我身上任何一個部位擊打,我的胸,我的背部,我的頭部,我的腿部,我的臀部都被他們用電棒打過,他們要拉開我的衣服,我當時就拚命用我的手護住我的胸,他們就用電棒一直電在我的手上,直到我的手都起泡,我疼痛的喊叫,他們就把電棒放到我嘴裏面,我嘴裏面全是血泡,好長時間我都不能吃飯。 劉先枝說,那次被捕是在2001年5月,已是她第三次因爲信仰而被捕。後來她被判有期徒刑兩年。進行復審時她被無罪釋放,但是她一走出法院大門,就被公安告知,她被判三年勞教。她談到她在被勞教時的遭遇:勞教所的幹部不准我們禱告,不准我們看聖經,也不准我們基督徒彼此來往,幹部經常說我們是邪教,要寫悔過書,要我們寫決裂書,與我們所信仰的決裂,如果不承認是邪教的話,幹部就勞動體罰我們,甚至有的不承認是邪教就不讓吃飯,勞動量非常重,我的身體體質在裏面變得特別差,有幾次都昏倒在工作臺上。 記者:你們做什麼工? 劉先枝:下地幹過活,養過雞,做過聖誕節的燈泡,都做過。 劉先枝接受記者採訪時正在聯合國人權委員會大會會場附近。記者問起她對自由之家的聲明有何看法時,她表示,中國根本沒有資格成爲人權委員會的成員。 劉先枝:在中國不止我一個這樣的,我知道的就有上百個這樣的基督徒遭遇,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都有這樣的,人權、生命得不到保障,我覺得中國是沒有資格坐在這的。 劉先枝在2004年勞教期滿後,在美國基督教權益組織「對華援助協會」的幫助下來到國外。該組織的負責人付希秋向記者表示,他們還將向人權委員會公佈一份湖北省雲陽市打擊邪教的機密文件。 付希秋:那個文件裏面雖然是一個市級的文件,但是裏面提到根據中共中央的精神和湖北省委的精神,全國從上到下,從幹部到基層的農民,從學校到工廠,轟轟烈烈的一場所謂「反邪教警示教育」的一個運動,所以要求各個行業,各個部門都要在2005年4月15號之前上交一份具體的怎樣進行反邪教、打擊邪教的一個報告。 付希秋非常贊同自由之家的觀點,他也認爲聯合國人權委員會沒有起到它該起的作用。 付希秋:從聯合國最高的人權機構的機制來講,最後變成了包庇、縱容,反而起到一個保護這些迫害人權國家的作用。 記者:每次有針對中國的人權提案時,總是被中國通過遊說把它壓下去,是吧? 付希秋:對,利用裏面勢力的程序和其他幾個人權記錄惡劣的國家,用小恩小惠,再拉攏幾個其他小國,連表決的機會都不放到大會上去,這不能不說是一個人權事業的悲哀,所以這個人權委員會如果再不改善的話,不進行劇烈的結構性改革的話,那它已經失去了它存在的價值。 (據自由亞洲電臺錄音報導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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