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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報訊】拙文《請告訴我：沒有民主，中國怎樣昌榮強盛？－關於民主和中國存亡的隨想》在ＦＨＹ０００９Ａ發表後，不少讀者給筆者寄來了讀後感；同時筆者也看到【編讀往來】目錄《請告訴我，有了民主，國家就繁榮昌盛嗎？》（平濤，ＦＨＹ０００９Ｂ）一文。在此向貴刊編輯及包括平濤在內的廣大讀者一併表示感謝。 獨裁、民主與中國之繁榮昌盛的關係 中共以外，海內外已經很少有人敢直接否認中共貪污、腐敗、賣國都超過蔣家王朝，目前完全是靠槍、筆這兩杆子撐着。筆者崇尚「非暴力原則」，不懂如何奪槍桿子（有興趣的讀者可去 http://www.bignews.org 參考《義軍報告》），但竊以爲愛國知識分子起碼應致力砸中共之筆桿子，告訴大陸同胞他們有天賦人權、是他們養活了中共領導而不是相反。拙文便旨在指出民主是中國繁榮昌盛之必要條件：沒有民主，中國就不會繁榮昌盛。 遺憾的是，絕大多數否定拙文的讀者卻將拙文觀點曲解爲民主是中國繁榮昌盛的「充份」條件：他們抑或宣稱印度、俄羅斯雖有民主但都不如中國繁榮昌盛，抑或象平濤讀者那樣質問「有了民主，中國就繁榮昌盛嗎？」雖然回答無論是否在邏輯上都不影響拙文論點之成立，筆者仍願意就此談談看法。 很大程度歸咎於中共的獨裁和無知，今天中國已成爲一個人均資源極其匱乏的國度。竊以爲即使有了民主，中國的繁榮昌盛仍需要全體中國人的發奮圖強及聰明才智──面對世界民主化潮流釋放出來的科技高速進步和經濟蓬勃發展，如果繼續允許中共把中國人的時間精力浪費在讚美獨裁、鉗制言論、壓抑創造、鎮壓百姓以及諸如李鵬牌三峽大壩、江澤民號國家大劇院這些假、大、空、貴的「發展」上，恐怕就是連民主法制這貼良藥都會無力迴天。 印度、俄羅斯在中共宣傳中經常被當作反面教材，於是許多中國大陸人也跟着盲目看不起這兩個國家。今天，已初步走向民主的印度、俄羅斯難道真的不如獨裁專制的中國嗎（中共及其海外喉舌到處抹黑民主，可奇怪的是江澤民卻不願承認中共是獨裁政府！）？ 讀者ｈａｏｌａ的英文貼子（２０００年９月１０日２０：４４：０２，萬維讀者論壇http://www.creaders.org/cgi-bin/mainpage.cgi ）講得很好：「印度並不比中國窮，其人均國民產值與中國相差無幾（注：中共統計數字往往水份極大！）。印度的計算機軟件工業更是遠勝中國；其海軍、空軍裝備亦強於中國（注：印度已擁有航空母艦，海軍實力僅遜於亞洲首強日本）。……印度的主要問題是其經濟中社會主義成份仍太多。……中國過去十年的經濟發展證明的是自由市場經濟效率更高因而更好，而不是獨裁勝於民主。……印度的自然資源比中國更貧乏；它人口已近中國的８０％，但其可耕地面積只有中國的３０％；印度的礦藏儲備亦遠不如中國。印、中兩國都存在民族問題，但印度還有中國所沒有的嚴重的宗教分裂問題。」所以，用印度爲例來佐證中國現在不需要民主甚至民主不利於中國繁榮昌盛，若非夜郎自大作繭自縛，至少也屬「看事情的方法也太簡單了一點」（平濤）。 和印度一樣，俄羅斯民主化雖然也只是初級階段，新聞媒體自由度還不高（部份仍爲前蘇共高幹出身的大亨／貪官們直接控制）、政府工作透明度還很低，但說民主使今天的俄羅斯不如獨裁專制的中國（包括大陸廣大農村），那就有癡人說夢之嫌了。請看《我們的生活真比俄國人好嗎？》（想有菩薩心腸的人，《小參考》２０００－０１－２８）是怎麼說的： 「我是一個從外地貧窮的農村來上海讀書而後定居的人，……您知道農村現在的情況嗎，以下是我父母、兄弟講的，相信是真的： ①一些村幹部高樓蓋起，豪華裝潢，從未讀過書的當村長兼村支部書記！②老師工資一月大約４００元（算高的）；③老百姓連結婚請客的錢都拿不出，怕羞，偷偷迎娶過門；④現在的老百姓趕集買肉還是爲了吃油，這與五六年前一樣；⑤煤礦的職工爲了熬個退休，竟然有結夥到附近村莊討飯果腹後再去上班的！！！！⑥企業下崗職工滿天遍野。小故事：一家三口，夫妻雙雙下崗，子幼，妻乞爲一老闆餵雞，老闆察覺飼料比往日大減，遂疑，尾隨至其家，抓個正着，卻發現家徒四壁，鍋內大沸雞飼料也！！！一家三口皆以此果腹，老闆心酸，扔下十元錢離去。妻羞，未敢去幹活，兩天後有一新聞：一家三口集體服毒自殺，是用那十元錢買的毒藥……⑦社會治安很亂，人心慌慌；⑧種地是近似賠錢的；⑨黑白電視機還沒普及；⑩國家的補助讓有些領導分了…… 「祖屋已住了二十幾年了，是泥胚的，都快塌了，這是養育我的家。父母真苦！！！我的父母真的很苦！！！！」 今天的俄羅斯無疑面臨着許多問題，但相信它們並不如中國大陸的嚴重；它們不僅不是民主造成的，而且恰恰還是前蘇共獨裁專制的遺產──再加上民主轉型中前蘇共高幹及親友大量盜取國有資產並轉移海外的雪上加霜：這點中共倒是毫不遜色（見注）！俄羅斯人民的失望筆者完全可以理解，相信他們能夠通過深化民主加強法治來解決這些問題。但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獨裁及賴獨裁「護航」的貪污腐敗所造成的嚴重社會問題是不可能靠維持獨裁來糾正的！ 這裏順便指出，平濤的短文中存在不少大可商榷的「相當於（≈）」：國家繁榮昌盛≈「強國」，堅持暴力獨裁、手上沾滿中國人民鮮血的中共≈服從民主法治、和平參政的「西歐」共產黨，「指責與貶低（說低者低怎會是貶？）」「說幾句共產黨的好話」者≈缺乏「民主思想」，而且居然還假設筆者的護照上赫然印着「南微子」三個大字！他建立在這堆假設上面的論點有多可靠也就可想而知了。限於篇幅，筆者想等平濤理清自己的思路後再繼續討論。 如何儘可能快地實現中國民主化？ 讀者Ｊ．Ｃ．的英文電郵說：「你就（中國需要）民主所作的論證很具說服力。……事實上，很少有人反對中國最終要民主化。……我們（更）應該集中精力探討怎樣才能平穩地使中國專制政府民主化。」 被中共非法逐出大陸的海外民運人士主要在做三件事：⑴突破中共新聞封鎖（以《小參考》最爲成功）；⑵爭取國際援助，要求中共依照其自訂的憲法尊重中國人權；⑶利用國外較公正的法律系統追究侵犯中國基本人權的罪行，尤其是中共太子黨盜用偷轉國有資產至美歐加澳等嚴重侵犯中國人民生存權的劣行。這也是筆者目前能夠想到的海外僑胞能幫助中國大陸人民的地方；如Ｊ．Ｃ．讀者另有高見，自當洗耳恭聽！ 上述三件事中共喉舌最愛攻擊詆譭的當屬第⑵件；而海星《話說制裁》（ＦＨＹ０００９Ｃ）是筆者看到的第一篇嚴肅探討西方制裁與中國民主進程關係這一複雜課題的論文，讀來頗受啓發。但文中有些觀點筆者不敢苟同。 首先是這個相當不負責任的假設：「某些『民運』鼓動制裁」＝「砸國內幾千萬同胞的飯碗，…找中國的麻煩，不準中國人民過好一點的日子」──我理解的某些「民運」（包括「『領袖』、『之父』等」）從來沒有單單「鼓動制裁」；他們要求的是民主國家將貿易與中國言論、宗教自由等基本人權掛鉤──這不正是要「中國人民過好一點的日子」嗎？「一搞制裁，專制……者正好關起國門來搞清洗搞鎮壓搞欺騙，……結果專制……鞏固了，民主越來越遠了，人民……成了受害者。」──且不說將綁匪折磨人質歸咎於警察救援有多荒謬，事實是，自從克林頓將貿易與中國人權脫鉤後，中國基本人權即持續惡化；難道這倒不算是「人民……成了受害者」？ 其次，「搞制裁，西方……自己先吃上虧，再……讓別人倒霉。」──中美貿易好像基本上是美國每年逆差幾百億美元，如果完全停止兩國商品交易，美國經濟不是應該淨餘幾百億美元嗎？所以西方「搞制裁」應是有賺頭才對。「中國就是想脫離咱們團伙，咱還不能讓…哪還能主動把它趕出去讓它胡作非爲呢。」──事實是中共太子黨根本視「團伙」如無物，不「趕出去」便已經在「胡作非爲」了：「往外賣武器」從不「顧及美國的臉面，「抓了民運人士」，「難民四處亂鑽」，且「改進核武器」。所以，拿「中國天天發導彈」（能連發幾天？）來嚇唬天下，不過是小流氓自欺欺人而已。 第三，「搞民主……要喚起民衆，而要喚起民衆，讓中國接觸世界明顯好於把中國隔離…人民對自身利益的追求和社會的知識化必將導致專制制度的垮臺。」可惜在中共獨裁者用坦克機槍拳頭甚至當衆剝光衣服來彈壓「人民對自身利益的追求」、用剋扣挪移貪污教育基金及鉗制新聞言論出版自由來阻止「社會的知識化」的現實面前，這個「必將」才更象是「空洞的理論和漂亮的口號」！ 「您一叫嚷制裁中國，中共報紙就喜洋洋地登出來讓老百姓看。」──登什麼？自然是海星這樣對民運斷章取義的歪曲和誹謗。中共報紙敢接受聽松榭主建議的「你有理，敢當百姓們講……」而登出「民運大爺們」的原話嗎？它不敢，因爲民運「叫嚷」的不是無條件的「制裁中國」，而是以經濟槓桿要求中共尊重中國人的基本人權、真正開放中國言論出版宗教集會組黨自由：請問這算「什麼大道理」？這難道不正是海星您所謂「實際的東西」、讓中國「老百姓們……看一看人家……的活法，再看……自己是什麼樣」嗎？ 您認爲「制裁沒有用……不利於中國的民主化」，但你們這種與中國基本人權脫鉤的所謂「保持接觸」就會有用？克林頓邊「保持接觸」邊「關注」中國人權狀況，但可惜自斷槓桿毫無壓力，所以中共嗤之以鼻。面對中共的不理睬，您也「不能去截獄吧？」您也「不能把他們（中國『難民』）都槍斃了吧？」您更「不能就此跟它打核大戰吧？」而且您又放棄了經濟槓桿，怎麼辦？看來您的「保持接觸」更無法使中共開放中國言論出版宗教集會組黨自由，豈不還是「切斷了人民與外界的聯繫通道」？沒有言論出版自由，「民主社會的自由、富足、公正和清廉」又怎「能起到示範引導作用」？照您這樣「保持接觸」，中國大陸不也「離民主越來越遠了」嗎？所以，順着中共的調告訴中國老百姓以經濟槓桿要求中共尊重中國人的基本人權等同於「不準中國人民過好一點的日子」、以經濟槓桿要求中共開放中國言論出版宗教集會組黨自由等同於「要把他們（中國老百姓）關閉在專制的黑暗中」，才真正「只能有利於中共的騙術，不利於提高人民的民主意識，不利於中國走向民主。」 最後筆者想對海星們說：「大爺您住着洋樓」，在海外享受着民主法制，「說起這話來自然舌不顫，氣不喘，一張口就敢砸國內幾億」「同胞」這輩子也能和您一樣活得象個人樣的希望，「…您這樣做會得民心嗎？」 結語 活躍網上的愛共分子至今不敢直接回答筆者「沒有民主，中國怎樣昌榮強盛？」的問題。平濤文中典型的「關鍵之處愛繞彎子且語焉不詳」倒提醒在下：以後還得再加一個問題：「有了獨裁」，中國「就繁榮昌盛嗎？」(http://renmin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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