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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這廝究竟要幹什麼?──江澤民恐怕永遠也無法明白 (圖)
 
作者:杜導斌
 
2002年6月15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今天大紀元特稿刊登了杜導斌的文章《沒有敵人的莫斯科和有敵人的北京》,現全文轉載如下:

最近的國際政治舞臺上,莫斯科可謂出足風頭,美國總統訪俄,俄羅斯--北約羅馬峯會,俄羅斯--歐盟莫斯科峯會,中俄聖彼得堡峯會,一連串的重量級動作幾乎牽引了全世界目光。隨著俄美、俄歐關係的持續升溫,外電外報均認爲,北京眼睛裏流露出日益忐忑不安的神情。《人民日報》,《解放軍報》先後發表評論員文章。其中《解放軍報》評論員文章的題目就是《美俄蜜月能否持久?》。單是這個題目就給人酸葡萄感覺。顯然,俄國也注意到北京的這種不安,並採取措施安撫。俄國防部長伊瓦諾夫訪問北京,普京接受《人民日報》採訪在談到中俄關系時使用了格外熱情的語言。儘管如此,莫斯科的安撫還是給人以「表面文章」的映象。

普京這廝究竟要幹什麼?據說在江澤民總書記赴聖彼得堡之前,曾下令研究「普京到底是什麼人」。普京是什麼人有多麼重要嗎?其實真正重要的是他在國際政治舞臺上究竟要出什麼牌。不懂人與牌的區別和猜不出什麼牌的人可能都有點弱智。回答並不難,普京本人已經給出最明確的答案。6月12日,普京總統在莫斯科表示,俄羅斯目前正和世界其他國家及地區和平地生活在一起,它不再擁有自己的敵人。在對第一個「俄羅斯日」發表講話時,普京表達了同樣的意思:「如果不是數百年來,至少是近幾十年來,我們開天闢地不再和世界其他地方或某個特定國家發生衝突」(法新社報道)。在此,普京徹徹底底地亮出了底牌。與「中俄聯手牽制美國」論者的願望大相徑庭,普京好象並不嫉妒「美國的單極霸權」。與我們滿臉假笑的某些領導人不同,普京是個「說自己想說的話」的元首。他既然一再這樣講,焉知這不正是他真實的想法?


圖:普京好象與我們滿臉假笑的某些領導人不同


如果說沒有敵人的俄羅斯不能讓北京的「戰略家」們清醒,回顧歷史也許有助於撬動他們的冷戰榆木疙瘩腦袋。1996年,中國首倡「上海五國」時,戰略意圖是瞄準北約東擴和美國的單極世界,今年的上海合作組織會議,北京本也是衝著「扭轉俄國和其它成員國傾向西方的趨勢」而去的。1996年的努力在南斯拉夫戰爭的硝煙中黯然魂消,美國可以無視中俄的反對在南斯拉夫爲所欲爲,中俄間情薄於紙徹底露餡。今年的六國峯會除了在北京成立一個祕書機構外,就是搞了個《上海合作組織憲章》。這個《憲章》對該組織的宗旨和任務規定了4項,主要在三個方面:發展多領域合作,維護地區和平,反恐怖主義、分裂主義和極端主義,其實質性基礎(六國真正的共同語言)在反恐和反分裂。從內容來看,上海合作組織可以稱爲「以美國爲首的反恐聯合國屬下的地區性幫忙組織」。中國調不動俄羅斯來對抗美國的單極強權,實質結果距離初衷遠得讓人傷心欲絕。CNN評論員乾脆將今年的上海合作組織峯會稱爲「失敗」。

爲什麼會失敗?因爲失敗並沒有找我們,而是我們自討的,是自己把自己送到失敗門上去的。

中美俄三角關係一直被視爲當代世界政治軍事舞臺上至關重要的國際戰略關係。上個世紀中期,俄美兩大一流高手較量內功,北京作爲在場的第三方,雖然只是二、三流角色,只因幫誰誰贏,背誰誰苦,自然成爲香餑餑。好牌在握,北京忽左忽右,收發由心,頗收了些漁翁之利。然而,冷戰結束,特別是進入新世紀,隨著布什普京鐵哥們式的互訪,曾經膠著在美俄間的強大頡頏力場忽然消失。一時之間,靠這個力場獲取能量的自由電子北京被晾在了那裏,既無奈,又尷尬,又不知所措。打美國牌或打俄國牌的縱橫家們雖然仍在賣力地吆喝,但其聲音已遠不如舊日那麼嘹亮。縱橫家們無時無刻不希望與俄羅斯聯合,藉此製造出一個傳說中的巨人怪獸嚇唬美國,或者在中俄間搞出些神神祕祕的關係,讓美國的戰略家不明底細而膽怯。可惜傳說中的巨人形象嚇不住別人,只能用於我們自慰;神神祕祕的關係沒讓美國頭疼,反倒把自己驚出一身冷汗:如果美俄兩大高手聯手對付內功遠遜於彼的中國,咋辦?

在聯合國人權委員會上令美國鎩羽而歸,中國合縱連橫智慧好不容易勝了一個回合。問題是俄美遠較亞非拉小諸侯們精明,識破了縱橫家的把戲。這原也怨不得他們,策士們的謀略看似高深莫測,實則不過是小孩們過家家玩的把戲,小兒科得很:北京能將小美和小俄玩弄於股掌之中,一會調動小美來對付小俄,一會又調動小俄來制衡小美,潛臺詞是「只有我老謀深算」,「只有我智商最高」。這種謀略用來對付情緒化的莽夫,或陷於單邊囚徒困境中的弱者確實管用,用來對付脫離了冷戰怪圈的、心智武功均臻化境的美國俄羅斯,如何可行?那些至今還把縱橫術當作家傳祕訣的戰略家們不知道,正是這種原生態的「智慧」成爲局囿自己外交思維創新的新的長城。用如此幼稚的兩千餘年前管用的「謀略」作爲處理當今國際關係的預設前提,因此而對人家的行爲無法理解,因此而搞不懂俄美爲何越走越近,並忍心讓我們的戰略家們寢食難安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伊朗、利比亞等慫恿北京挑戰美國的強權,送上一頂全世界窮國窮人的忠實代表的高帽子,他們深知地球這邊某些獨夫具備對立思維的慣性和逞強鬥勝的脾性。我要反問一句:我們有什麼必要與美國比大小?美國的老大有絕對的實力作後盾,我們拿什麼奉獻給你呀大哥大的寶座?今日的俄羅斯並不是低頭認輸,不是駝鳥主義,他們努力建構的,是一個俄美零對抗,俄歐零對抗,俄中零對抗的和平的外力場,其內核是意識形態零對抗,其目的只一樁:一切以俄羅斯利益爲重。俄羅斯沒有了敵人,沒有了敵人最有利於俄羅斯。我們呢?勉爲其難地爲牽制而去牽制美國?

不可能兩次進入同一條河流。曖暉條約不可能重籤,八國聯軍也不可能復組。與美國對抗是不是「非如此不可」?能否如米蘭.昆德拉所言,不是非如此不可,其實別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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