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奇谭(365)短脚水鬼
《醉茶志怪》
【人民报消息】作者说,他居住的县西南边有一个四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每天夜里,村里的小孩都会聚在一起玩。但是有一次,村子里的一个老头忽然发现在一起玩的小孩人数未免太多了,心想:「我村子里的小孩都能数的过来,哪里会有这么多孩子?」第二天夜里,他便认真地从那帮小孩中分辨自己认识的人,最后挑出了十九个,而再去看剩下的那些小孩时,就都忽然间不见了。
又有一个吕某,是县里卖杂货的小贩。有一次,他做生意来到海边,夜里和两三个朋友在船头喝酒。夜深后,月色明亮,吕某几个人酒酣耳热,划拳正划得热闹,忽然座位间多出了两个人,和他们一起吃喝起来,吕某等人都不认识他俩,但当时大家都喝醉了,也没人顾得上问他俩是谁。撑船的人知道是混进了水鬼,劝他们不要喝了,众人却根本不听,喝得愈加起劲。撑船的人忍无可忍,大吼道:「短脚就坐在你们中间,还敢这样胡闹!」众人大吃一惊,而那两个人也随即跳进水里,消失了。
作者说,坐船出海的人忌讳说水鬼,所以会管它们叫做短脚。——《醉茶志怪》
原文:
邑西南有小村共四十余户。每晚,村中小儿群戏月下,来聚甚伙。一村叟怪之,曰:「吾村小儿历历可数,何群儿多也?」次夕留意察阅,相识者十九人。再视诸童,顿杳。
吕某者,邑之杂货客也。以贸易至海滨,晚与二三友人,聚饮于船头。更深月上,拇战甚欢。忽众中杂坐二人,相与饮饫。众未之识,亦醉中未暇问也。舟子知其为水鬼,劝众罢饮。众不听,饮益豪。舟子不耐,大呼曰:「短脚者在席中,尚放恣耶!」众始惊,而二人跃入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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