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題記［20年前，我在中國迫害法輪功最嚴重時，以正常手續和身份出國了。之後國安與公安幾次騷擾我的社會關係，調查我是怎麼出的國。時隔二十年，很多當事人或退休，或出國，或去世，講出來已經不會影響他們的安全，所以我把這個別人看來神奇的過程寫出來。我認為神跡不只是在物理層面上不可能的事，也應該包括在社會層面上不可能的事。我出國的過程印證了李大師的教導。這個別人看來不可思議的真實過程，我就稱為傳奇吧。］ 四，黑社會「二哥」要幫我 在我準備考試和申請材料的過程中繼續講真相。一次我得知一個同行朋友結交了一些黑社會的人，他把我的遭遇又講給了他們的「二哥」。二哥聽說我要出國，提出要見我。我首先感到我的師父真是太慈悲了，不分社會身份、地位等，給每個人一個平等的機會聽到真相。同時也感到奇怪，黑社會的二哥為什麼會點名見我呢？不管怎樣，看看再說。 到了朋友家，二哥讓我負責做飯。我已經幾年沒有機會好好做飯了，但我還是從去市場買菜、處理食材和烹飪，每個環節努力做好，做飯時二哥雖然沒有跟我說話，但在默默觀察大法弟子是什麼樣的人。我用了一上午的時間，中午當大家品嚐一大桌菜時都很滿意。 頭一次見到黑社會的人，我沒有急於說話。這頓飯吃了3個小時，我一直安靜地觀察，我發現他比勞教所裡胡作非為的警察要好得多，「黑道」的人至少還有他們做事的規矩，講的是哥兒們義氣，在他們談話中我才知道，他要見我原來是有一次他們臨時缺錢，他藉機考驗我的朋友有幾個真朋友，就讓我的朋友給他所有的朋友打電話，用汽車抵押借錢，當時只有3個人沒有馬上回絕，我是其中一個。而且我是唯一一個主動幫我朋友酬錢的人。我當時正辦上次出國，存款被凍結，就打了一晚上的電話到處幫他借錢，有人說願意借，但存款能取的時間趕不上他們的時間。結果一分錢也沒借到的我卻給他們留下了一個好印象。二哥告訴我的朋友：「你可以把通訊錄撕了。只留她的號碼就可以了。只有此人可交！」 其實我當時答應幫他借錢的想法很簡單，我這個朋友在我被迫害流離失所時幫助過我，現在他向我提出幫助，我一定要幫他。我當時只是覺得按真善忍去做，幫助別人沒有錯，沒去想付出一晚的時間對我自己能有什麼好處。沒想到將近一年以後卻看到了結果：那些黑社會的人輕易不與外人建立交情，沒有多少機會聽到大法真相，但他們內部非常抱團，給其中一個講了他還會告訴他的哥們兒。而講真相的機會正是我最想要的。我一下體會到了「做而不求」（《洪吟》「道中」），「你付出多少，你就能得到多少」（《轉法輪》第三講）這些大法法理的美妙。我明白了如果一件事需要你那樣的付出時，一定是有原因的，當時不明白以後也會明白。 飯後他說：「我認為佛教、基督教和法輪功都是教人向善的，都是好的。」這話已經足以看出他有明辨是非的心。他讓我講一講我的經歷。我才打開話匣子，針對他的情況，著重講了真善忍法理中派生的「義」。講了我在被抓時如何保護功友；同修在承受迫害中沒有看清，在警察的假口供上簽字會陷害我，我不但不怨恨，還要幫他們樹立對大法的信心，在回答警察構陷的審訊中撇清自己的同時繼續保護同修；在勞教所向那些背叛師父的人講真相，使他們從新尊敬師父；用道理和善心感化警察；堅持信仰的同時不讓包夾我們的吸毒犯受連累⋯⋯ 每講一件事，他都由衷的感慨，從中我更看到了他真誠的一面。因為我主要是針對他的情況講的，我朋友的妹妹那天也來了，雖然我們以前住前後樓，但那是我唯一一次見到她。她聽著雖然也同情我們的遭遇，但不明白大法弟子為什麼要在這樣的逆境中堅持，說：「我不懂你們為甚麼要那麼執著，受那麼多苦？」還不等我說話，二哥就回答：「這是一種堅定的信念！」我補充：「你的父母對你有養育之恩，你的領導對你有栽培之恩，如果文革中把他們打成走資派，你會和他們劃清界線嗎？這是一個起碼的道德問題。」這位二哥的社會工作是一位政府要員的後勤，就因為他對領導非常忠心，日常對領導的生活照顧到超出了他工作的範圍，因此情同父子。他憑著這層關係才在幫派中有了高位。我的這個回答是同時回答他和我朋友的妹妹的，兩個人都點頭稱是。 我朋友的妹妹跟法輪大法其實很有緣。她在排版公司做圖像處理工作。法輪功在中國出版的第一本書《中國法輪功（修訂本）》中，李洪志師父煉功的每個動作的照片就是她用Photoshop處理出沒有背景的乾淨的人像的。這次朋友家的聚會我本不知道她會來，可她偏偏來了，正好聽到了真相。 之後，我的朋友一再告訴我：「二哥說了，只要你還在中國，他們就會確保你的安全，出現任何問題，他們會直接動用中央政府的鐵關係，全力保你出來。」我馬上表示感謝來肯定他們善心，並自信地說：「我不會再有事。」 二哥結交我的朋友，是因為他們要承接一個國家大型項目，需要專業人士。但他們不想從社會上找，而要用符合他們標準的人。我朋友一個人肯定不夠，雖然知道我打算出國，如果我不能走，他們會跟我合作，所以就許下了一定會保我安全。如果我能出國，他們就護我到出國。 大法弟子並不依靠常人中的任何力量，但別人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在表達他們的善意，選擇他們的未來，同時也使我們的路越走越寬。 我的朋友沒工作，我幫他一次次地介紹工作。他又說：「二哥說了，我欠你好多人情，問我怎麼還你呢？」以前因為他幫助難中流離失所的我而帶來一些麻煩，他一直耿耿於懷，現在全忘了，轉而變成他欠我人情了。我說：「你不用感謝我，你只要記住法輪大法好！這關係到你的未來。我要走了，這也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事。」出國前對不同的朋友我都說過這句話，每次跟朋友們講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掉淚。他說：「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五，直腸的德國老闆要幫我 德國人的性格與中國人完全不同，什麼都是直來直去。雖然我的老闆是非常好的人，但跟德國老闆直接溝通時總是出現誤解。我們當時正在合作一個項目方案的投標。預審過後有兩個方案入圍。我的老闆得到消息和評委第一輪的評語，她想馬上告訴德國老闆，好抓緊時間準備下一輪終極答辯。剛好我不在，她就自己跟德國老闆說了。 第二天上班，我的辦公室還沒開，我就去了一間已經打開的辦公室。剛好這間辦公室就在德國公司辦公室旁邊，德國老闆來上班一眼就看見了我。他怒氣沖沖地把我喊進他的辦公室，我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他一通語言發洩：「我們的方案做壞了！這些問題為什麼你們不在我們提交方案時指出來？沒中標我們什麼都得不到！Nothing！Nothing！Nothing！」 他如此突然的大發雷霆，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罵了。我先穩住情緒，平靜地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我才知道是因為我的老闆昨天跟他轉達投標進度時，他誤解了。我解釋道：「昨天我老闆告訴你的是好消息而不是壞消息。我們沒有最後取勝是因為評選還沒結束，但我們沒有在預審被淘汰，入圍第二輪，我們已經取得了初步勝利。評委提出的一些問題，我們在第二輪時可以進行方案完善和想好如何回答評委提問就可以了。」他馬上平靜了，像孩子一樣不好意思地說：「是這樣啊？」 接下來我直接到他的辦公室上班，和德國員工一起全力以赴完善方案。最後答辯時，他們介紹完方案，我用中文直接回答了評委的問題，這樣表達更準確。結果我們擊敗了強勁的對手中標了！德國老闆和員工們像孩子一般興高采烈！這次中標也為我在中國的職業生涯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我的老闆也非常高興，邀請大家去茶葉城品茶買茶葉。茶師一道道的特色香茗讓德國人都心馳神往，德國老闆說他們在德國喝的茶簡直就是塵土。品茶時，德國老闆有時說德語，他唯一的中國員工負責翻譯；有時說英語，我來負責翻譯。為了不漏過英語，我聽得非常認真。一次我認為我聽懂了他的話，就馬上翻譯給老闆聽。結果德語翻譯說：「你可真行！連德語你都能聽懂？！」大家哄堂大笑，因為我根本沒意識到我翻譯的是德語。這種現象是《轉法輪》裡提到的他心通功能。別人沒說話，或說你聽不懂的內容，你卻因為知道他心裏想什麼而能理解。我發現，當人全心全意為別人著想時，就能正確理解別人的意思。如果帶著自我觀念，即使用同樣的語言仍然會有誤解。後來我在加拿大讀研究生時，因為我沒有真正達到語言要求，所以上課時我聽不懂，也是用這個能力出色的完成了學業，這個故事以後再講。 一次我的一位甲方請我們吃飯。我陪公司的合作方德國老闆前去。我陪他的德國僱員們到處旅遊，我早講過真相了。只是因為他是老闆，沒有跟我們一起去玩，所以還沒有機會告訴他迫害的細節。正好這次我和他並排坐在汽車上。他問了我一些細節。他一直稱我為「Chinese Beauty（中華美人）」，他完全沒辦法接受那麼殘忍的事發生在我身上，深感震驚。在他看來，一個受了那麼多苦的人還能時刻保持樂觀向上的心態，還能努力把工作做好，還在工作中替他分憂解愁，簡直就是奇蹟，他讚嘆地說：「因為你有一個強大的信仰！」 在出國這件事上，他已經幫過我了，為我寫了申請研究生院寫了推薦信，現在更表示要鐵了心幫我，我第二次遞交簽證申請時，他要給加拿大使館寫推薦信，希望他們批准我的簽證。他是哈佛大學博士，德國著名大學的教授，他的推薦信在西方社會是有份量的。 按規矩，推薦信都是在封閉信封裡，當事人不能看。寫的什麼，西方的推薦者也不會告訴當事人。我雖然帶了很多德國教授的推薦信來加拿大，卻從未看過內容。知道多年以後，我收拾儲藏室的時候，看到這些早已不再需要的信，拆開一封后，我才頭回看到內容，眼淚立刻掉下來，德國教授把我的為人和能力描述的太好了。 六，與北京市公安局副局長的應酬 在甲方的邀請下，我和德國公司一行人來到一座高級酒店餐廳的包間。到飯店一看，業主請來了很多不認識的人，有一位警察高官，是北京市公安局副局長高煜，還有其他一些房地產大老闆。入坐時我按大法要求「先他後我」，先讓著別人坐，最後剩下一個座位正好在德國老闆和警察高官之間。業主說：「你就坐那兒，正好給他們當翻譯。」我一坐下，德國老闆就緊張地小聲說：「小心！真沒法想像，你現在正和警察大官坐在一起！」我小聲用英語回答：「放心，我能應付。」 觥籌交錯之間少不了官場和商場中那些為了表現自我實力的假意的邀請，虛偽的客套和猥褻的笑話。我在翻譯時刪去那些壞話，傳遞出的全是真心的相待和風趣的玩笑。當大家聽到對方對自己說出了這樣的話時，雙方都被感動，於是猥褻的內容很快就消失了，對話也越來越真誠友善。 高煜副局長長得白白淨淨，帶一副眼鏡，顯得文質彬彬。他主管北京的出入境和外國人在北京的居留，當然聽得懂英語。他笑著對我說：「該翻譯的你翻了，不該翻的你也就不翻了。玩笑歸玩笑，其實我非常守規矩，從來不做那些越軌的事。倒是他，」用手一指我的甲方，「吃完飯就去夜總會。」我的甲方馬上辨白：「誰呀？誰呀？」其實我知道他們本來都是那樣的放蕩公子，我的甲方還帶我和德國員工去過幾次夜總會，他點小姐，我和德國男僱員就自己聊天，把我們身邊的小姐們搞得很無趣。可甲方聽到我的翻譯後，剛才還拿來炫耀的談資，現在就變成了羞於承認的事實。真是應驗了師父的那句話：「佛光普照，禮義圓明。」 相談甚歡，我問起高煜的年齡，他說是1958年。我想起了我另外的甲方、國務院的一位局長也是想仿的年份出生，他經常講笑話，就把他的一句揭露中共治下人民苦難的話講給高煜：「我知道了，你們那代人是剛一出生就挨餓，剛一上學就停課，剛一畢業沒工作，剛一結婚生一個。」高煜笑著說：「還真是！」 我剛見到這些人時，就管他們要名片，因為這一桌人很多，背景又很複雜，有另一個警察隱諱的自稱是國安特務，我不可能同時針對這麼多複雜的人群去講法輪大法真相。但至少我要為海外同修用電話講真相創造一個條件。可他們都說自己沒帶名片。 氣氛恰到好處時，我對那些開始自稱沒帶名片的官員和老闆們提出要求：「你們還不每人給我畫一張名片？」沒人能拒絕這麼幽默的請求，全都把紙裁成名片大小，寫上他們的姓名、電話，有人還問我，他自己屬豬，要不要畫個豬頭給我留念，然後雙手遞給我。那時海外學員剛開始用電話給中國人講真相，在收集中國的電話號碼，這次我得到的號碼都給了海外學員的號碼庫。後來在為我餞行的晚宴上，那天認識的兩個老闆也去了，他們正好坐在我身邊，我又直接向他們講了大法真相。 七，富豪的盛情 飯後走出包間，我的甲方還在為剛才副局長說他去夜總會的事跟我辯解說：「我哪是那樣啊。」然後改弦更張，飯後不去夜總會，要請我到他家去品茶。 他本是國企領導，國企變私營時他變成了億萬富翁，全家移民海外，他換了外國身份後，回國來利用自己與高層的關係做房地產開發。他找到我的公司給他提供建築設計服務。第一個項目，我的老闆就讓我來給他做。老闆還沒告訴我，他就來到我的辦公室，直接坐到了我旁邊，問：「你煉法輪功？」 我正在電腦上工作，突然發覺一個陌生人坐在我旁邊，問我這句在中國最敏感的話。我一點沒驚訝，馬上點頭稱是。即使在迫害中法輪功被中共進行了妖魔化的宣傳，我從來都以自己是大法弟子為榮。他說：「我媽也煉法輪功。這群警察王八蛋！我頭一天才跟他們的局長打高爾夫球，第二天他們就要抓我媽去轉化班。搞得我媽滿世界躲！」所以，雖然他時不時就去夜總會，但我知道他本質其實是懂得正邪是非的。 在北京他一個人住在豪宅裡，晚上10點了，這樣一個中年男子邀請一位女士到家裡造訪是什麼意思？但他說，他是專門為我請北京市公安局副局長高煜來吃飯。高煜頭天剛下飛機，時差還沒倒，就被他叫來跟我吃飯了。 我想，我的甲方為了我做了這麼大的人情，其中必有原因，如果我不去就沒法知道。我只看他好的一面也就不擔心。心中即已得到眾裡尋他千百度的大法，又怎會再迷於寶馬雕車香滿路？於是乘著他的寶馬，隨他去了豪宅。 到了他的住所，他逐一向我介紹波斯的真絲毯、捷克的水晶燈，義大利的大理石地板和真皮沙發……，我只讚賞工藝的精湛和他的欣賞眼光，絕不談價值。他又說這裡太寒酸，他海外的海景豪宅多麼闊綽，保時捷多時髦⋯⋯我趕緊找一個單人沙發坐下，他就坐在了我對面。 品茶小敘，他終於說起今天是特為我出國請這位北京市公安局副局長，高煜就是主管出入境和外國人在北京居留的。他說：「今天你認識高煜了，高煜也肯定對你留下了印象。機場出關時如果遇到任何阻攔，馬上給我打電話，我馬上給他打電話，放你過關！」 我抱拳拱手道：「我叫您大哥！」一方面，讓他感受到我對他的尊重，感謝他幫助我的善心；另一方面，擺正我們之間的關係，破除他的禍心。我知道，他表示要幫我那麼大忙，又向我炫富，是因為按常理，一個女人接受這樣的恩惠會以身相報，之後還能從他那裡得到巨大的物質利益，出國後的生活都不愁了。但我是大法弟子，我不會接受這些恩惠，更不會做有違人倫的事。我們有大法保護，不需要常人的保護。 我說：「您放心，我會平穩的出國，出關時不會有問題。但您有這樣的心，我非常感謝。」緊接著，我進一步講支持幫助大法會得福報。也就表明瞭天理一定會回報你，但我絕不用那種不符合道德規範的方式。 他說：「我相信善有善報。我也看出來了，你絕不是永遠給別人打工的人，你先離開這個混帳地方，以後什麼都好辦。共產黨是流氓，哪有隨便剝奪人的信仰的？將來你如果有什麼困難隨時往國內打電話找我。」 他可能並沒有達到他的某些目地，還是很有面子地送我出門了。臨別時意味深長地說：「你非常好！你真是太好了！」 我知道如果不是修煉了大法，我很可能會在社會大染缸裡同流合污，那將意味著巨大的物質利益。有時，面對這花花世界我不禁心中感慨：滾滾紅塵啊！但是大法弟子身在紅塵中，心卻超脫於紅塵之外。 都說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但反過來講，蓮花雖然聖潔美麗，也要把根深深紮在淤泥裡，嫌棄淤泥，蓮花就將枯萎。淤泥雖然骯髒，蓮花卻能從中選擇好的部分作為養料，於是蓮花在淤泥的滋養中成長，淤泥在蓮花的選擇中得到淨化與升華。△（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