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0日下午,李文足第二次见到丈夫,发现王全璋比一个月前瘦了好多! |
【人民报消息】由于维权律师成为中共非法迫害人民的阻碍,中共在2015年7月9日,将数百名维权律师一起抓捕。现年43岁的王全璋因大量代理法轮功案等被中共视作最为敏感案件,于2015年8月失踪之后,近4年中生死不明。他是这些人中最后一位被起诉的。
虽然镇压行动中遭到拘留的其他人有的在警告后获释,有的在电视上读了预先准备的认罪书后获保释,还有的已受审并被判刑,但王全璋却一直处于秘密关押中。有人证实,听到他遭受酷刑时的凄惨哭叫声。但是他始终没有低头认罪。
王全璋的妻子李文足以及朋友们都说,他有比大多数维权律师更固执的性格特征。
处于失踪、生死不明状态的王全璋2016年1月被控「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羁押于天津,直至2018年12月26日,天津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宣判王全璋罪名成立,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剥夺政治权利五年。关押在山东临沂监狱。
纽约时报去年12月27日报导说,他的固执性格可能「支撑了他,让他能度过多年的虐待和单独囚禁,给了他拒绝被迫认罪的力量」,曾与王全璋一起在北京工作的人权倡导者麦可·卡斯特(Michael Caster)在电子邮件中写道。「他从来没有被法官的威胁或警察的肉体摧残吓倒过。」
瑞典维权人士彼得·达林(Peter Dahlin)曾经透露,中共检方在2017年对王全璋准备了一份起诉书,检察官提出三项指控:
1、因为王全璋曾呼吁律师和支持者要求看守所释放被非法拘留的人,因此给他一个「寻衅滋事」的罪名。
2、王全璋律师接受委托,为被非法关押的信奉「真善忍」的法轮功修炼者担任辩护律师。
3、污蔑王全璋律师与一家海外支持的组织密谋「传授与政府对抗的方法、技巧」。这份起诉书上有瑞典维权人士彼得·达林(Peter Dahlin)的名字。
2016年,达林因帮助中国大陆的维权活动人士在北京被拘留了23天,后被驱逐出境。他说,他确信那份起诉书是真的。他拒绝接受中共指控王全璋「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
◎ 不屈服就把你变成傻子
今年5月20日上午,李文足与大姑姐全秀到监狱要求会见王全璋,监狱方百般阻拦,后拿出一个王全璋讲话的视频。李文足说,视频中的王全璋又瘦又老,反应迟钝,眼神飘忽。这让她倍感担心。
6月28日下午,历经近四年的抗争,李文足终于见到了丈夫王全璋律师,他还活着!
两岁被强行剥夺父爱的儿子泉泉,再见到王全璋时已经六岁了!
4年未见,李文足说,若走在街上,认不出这位老人竟是曾经帅气的丈夫!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没有被肉体摧残吓倒的王全璋已经成了一个编好程序的呆滞的木头人!
一位维吾尔族的女子透露中共迫害维族人的情况,让外界相信王全璋被注射了不明药物造成的。
在2018年9月以前,维吾尔族穆斯林Gulbakhar Jalilova在新疆首府乌鲁木齐的一个全女性集中营营地实习了15个月。
在那段时间里,她看到被囚者每天都被注射不明药物,并且,每个月还会被注射一种物质,旨在「麻痹你的情绪」,「该针剂让你感觉你没有记忆。你不想念你的家人,你不觉得自己想要出去。你什么感觉也没有——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她说。
你不屈服,中共就用药物把你变成傻子! 这不仅是对付良心律师王全璋的手段。
6月28日下午,历经近四年的抗争,李文足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丈夫王全璋,发现他连刚刚吃的饭是什么也记不住。见到4年没见的妻子和儿子,非常淡漠,如同陌生人。而且极度恐惧,极度焦虑,记忆力出问题,完全没有办法与人正常交谈沟通。
这个自称是「人民政府」的政府,就是用民脂民膏去研究如何把老百姓变成傻子、痴呆!
◎ 李文足二次探夫:临沂监狱,你们怕什么
7月31日,李文足在网上透露她第二次去山东临沂监狱看望丈夫王全璋的过程。全文如下:
7月30日下午,我拉着儿子的手,和姐姐在临沂监狱会见室门口排队。1点57分,长长的队伍开始移动了,我松了一口气。这次比上次排队有秩序了,不是一窝蜂涌进去了。
上次排在我后面的那个男人还是站在我身后,是一个穿着灰色T恤叼着烟的粗壮男子。他扬着下巴,耷拉着眼皮,长相很有特点。
等待大厅左右竖着两个大屏幕,上面闪烁的十几个号码,按顺序排列着。我们的号码是0127,上面没有,看来需要等下一批了。我跟大姑姐全秀找到了座位,刚要坐下,就听见了广播:「0127号请到一号窗口会见。」屏幕最上方也弹出了0127。我跟大姑姐立刻拉着泉泉向安检通道快步走去。周围等待会见的人都扭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我们。显然,他们在猜测我们得「多么有门路」才能这样被特殊「优待」!我们被排在了这一批的第一个!
这时,我看见灰衣男也跟着我站了起来。我终于明白了,这个灰衣男子不是等待会见的家属,他是负责监视我们的!
我们再次被安检,连泉泉的鞋都被反复捏了几遍。泉泉老远就看见了坐在了一号窗口的爸爸,他急得使劲儿拽着我、兴奋地向爸爸走过去,连自己的姑姑都不等了。
全璋转头看了我们一眼,把头转回去,依然是坐着没动。
我们在全璋面前坐下后,全璋拿起电话,看着自己胸牌拨电话。不过,他拨错了号,又拨了一次才拨通。
我盯着全璋的脸,发现他比一个月前瘦了好多!他的太阳穴都凹陷下去了。全秀姐这时也过来了,她也发现全璋瘦了。
我着急的叫了一声「老公」。全璋「嗯」了一声。我赶紧把电话放到泉泉耳边,泉泉立刻大声问:「爸爸你最近怎么样,吃的什么呀?」
这时我又发现他的左侧下牙有一颗明显凸起了。上次还没有这样!儿子手中的话筒回到了我的手里,还没等我说话,全璋就着急地说:「你没收到信,你回家拿身份证去邮局取信。我写了两封信。你不要误解临沂监狱,临沂监狱很好。」
我答应着,担忧地问全璋的牙怎么了?全璋眼神飘到了不知何处,喃喃地说:「在天津就掉了一颗、拔了一颗。这一颗牙…….又快掉了。」
我一股火拱到了脑门上,他才43岁,四年不见,三颗牙就没了?
全璋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着急,他说着说着卡住了,断片了。他手扶着额头,低头闭眼,眉头紧锁,嘴里咕哝着:「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我不敢催他,只是看着他又老又黑又瘦的脸,等着他。这次他没有拿稿子。
他终于想起来了,紧张地、眼睛都不看我,急促地说:「监狱说你这次来,又带着记者来……不好。你这样不好。临沂监狱对我很好!」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我盼着他看着我说话,可是没有。
他说着说着,又断片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又说:「想起来了,还有一件大事,我看了视频和文章。监狱对我很好,你以后不要那样写,会让外界误会监狱对我不好。其实监狱对我很好……」
本来是木讷地说着,突然变得焦躁地说:「你不懂!你不懂!等我出去,他们还要跟着我一阵子。临沂监狱对我很好!」
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脑海里浮现出被软禁在老家信阳的江天勇律师的浮肿的脚。忍不住喊了起来:「你出来之后就是自由的,凭什么他们跟着?!」
全璋跟听不见一样,还是说:「等我出去了,我先在济南住两个月。」
我也继续大声说:「我住在北京,泉泉在北京上学。你为啥要去济南?!」
全璋看了我一眼,呆呆地说:「我的户口是济南…..」
王全璋曾经是个思路清晰、逻辑严密的律师,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才被变成这样啊?
我强忍着眼泪看着他,心里只想对他喊:「李和平律师的户口还是开封的呢,他也是在北京和老婆孩子住在一起啊!」但我喊不出来,只能看着他犯糊涂的样子,心里焦急。
临沂监狱到底是怎样给王全璋洗脑的,盼着全璋恢复正常了,能说出这一切秘密。
全璋看着我气急焦灼的样子,愣怔了半天,眼神又飘到不知何处了,说:「以后你不用来看我了,你住的远,麻烦。」
我懵了,说:「我们是你老婆孩子,我们天天盼着见你啊?每月就这么个机会啊……」
全璋不再看我,低着头说:「你来,我很有压力…..」
我听了,不明白,急道:「我是你老婆啊?我是你…….」
我看着前后左右举着摄像机的、戴着耳麦的、目露凶光的五个警察,心里突然明白了:「不是你有压力吧,是临沂监狱有压力吧…….」
全璋闻言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不言语了。
我不知道怎么走出的会见大厅。我这一个月幻想着全璋比上一次正常一点儿,可还是失望了。胸口憋的喘不过气来,感觉脖子被两只手死死掐住。我挪动发软的腿,跟大姑姐、王峭岭、刘二敏一起去监狱行政大楼交王全璋的「保外就医申请书」。
我还听说(日本)记者的手机拍照时,被不明身份的人抢走了!
临沂监狱,你们怕什么?
李文足
2019年7月31日
习近平说:「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着才知道。一个国家的发展道路合不合适,只有这个国家的人民才最有发言权」。 (文/苏撬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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