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
 

感受慈悲 車禍生還者的奇妙瀕死體驗(上)(圖)




奧爾森7歲的長子在車禍發生前一個多月抓拍下的媽媽塔瑪拉與小弟弟格裡芬的合照。

【人民報消息】(人民報編者按:1997年,一位名叫傑夫‧奧爾森(Jeff Olsen)的美國年輕人,在由自己打盹造成的車禍中,即刻失去了愛妻和14個月大的幼子,7歲的長子手腕骨折,而他自己身受重傷,幾乎不可能生還。在這之後,他經歷了瀕死體驗,與亡妻相見,並傾聽了她的囑托和意願。

傑夫‧奧爾森為此寫了兩本書《我知道他們的心:一段解密心靈無聲之語的旅程》(I Knew Their Hearts)和《超越80英里標記:喪親之痛後選擇快樂》(Beyond Mile Marker 80)。在書中,他記述了自己在車禍後所經歷的一切。

瀕死體驗研究先驅者、美國精神醫學博士雷蒙德‧穆迪(Raymond Moody)在為傑夫的著作所作的序言中寫道:「1965年以來,我採訪過全世界成千上萬具有深刻瀕死體驗的人。而傑夫‧奧爾森的故事是我聽過的最驚人的故事之一,是我無法想象的。」

下面是傑夫2014年9月在國際瀕死研究協會(IANDS)年會上的主題發言和會後受訪的新聞資料。由張小清編譯,人民報修改整理。)

復活節假日後 災禍突如其來

那是1997年復活節假日後的星期一,傑夫載著愛妻塔瑪拉、7歲的長子和14個月大的幼子,正疾駛在從猶他州南部岳父母家回鹽湖城的高速公路上,從後視鏡中看到安睡的母子倆,他的心中湧起感恩。而車窗之外,此時卻刮起時速110英里的強風,一些大卡車開始搖搖擺擺、東刮西蹭。傑夫打了個瞌睡,瞬間,他的轎車全速在水泥路面上向前翻滾,據事故報告,在停下之前,至少翻了八個跟頭。

當傑夫恢復意識時,只聽到大兒子在哭。傑夫想去救他,卻卡在駕駛座上動彈不得,實際情況是,他身受多處重傷,不但雙腿骨折(造成左腿膝部以下截肢)、脊柱和肋骨也骨折(戳傷肺部),一隻手臂幾乎完全從肩膀斷掉,安全帶不但割破腹腔、傷到腸子,也割破了股動脈。但傑夫當時只知兒子在哭泣,「我必須到他身邊」;殘酷的是,聽不到妻子和幼子的哭聲。在那一刻,他感到,他們已經不在了。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最可怕的地獄,我是清醒的,遵守了交通規則,但我是那個開車的人。」傑夫講到,在他失去呼吸之前,他簡要地對兒子說:「會沒事的。」他知道自己對兒子撒了謊,因為媽媽不在了、小弟弟不在了,而他自己也已意識恍惚,來到了生死邊緣。

在光與愛的境界 與亡妻道別

「那一刻我變得完全鎮靜,這是非常奇怪的一種感覺,在那鎮靜的一刻,我感到自己飛升到了事故現場之上,我感到好像被光包圍著,一個光圈。……即便是在混亂之中,我感到的也是寧和、鎮靜。而天啊,我完全沒事,都好好的。我意識到已在車禍中喪生的妻子也在那裏和我在一起,她也沒事。只不過她非常堅定地示意我不能待在那兒,這讓我困擾了片刻,因為在這一片寧靜祥和的美好中,她對我說:『你不能在這裏,你得回去。』這是非常深切的道別,我看著自己珍愛勝於生命的女人,而我知道我還有一個兒子在那輛車的後座上哭泣。如果我不做點什麼的話,他就會成為孤兒。

「在這光的境界裡我沒有時間的概念。後來才得知,趕到事故現場的人中正好有個醫生,對我和兒子做了急救處理,也十分專業、有禮有節地處理了兩位死者,然後將我送至醫院。醫院對我的情況無能為力,我被直升機送到鹽湖城。我7歲的兒子也受傷了,但他只是手腕骨折,肋部有些小傷口,基本是走著離開了事故現場。但他的心靈創傷是巨大的,他只知道自己成了孤兒。」

我完全了解並深愛每個陌生人




大學時代的傑夫‧奧爾森是美式足球運動員,他與妻子塔瑪拉一見鐘情。圖為兩人的訂婚照。

車禍的細節,傑夫當時一無所知,他只知道自己在和妻子道別。傑夫說:「當我決定自己必須得回去時,我就這樣一想,就完成了。我發現自己正在一家醫院裡遊蕩,我自由地飄來飄去,我所見到的每一個人在這個空間裡全都是陌生人,但當我在身體之外、在瀕死體驗中,我卻完全認得他們,我知道他們每個人的一切,我知道他們的所愛,知道他們的所恨;我知道他們做出人生每個決定的動機,而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就是對他們的愛。」傑夫說,他感受到了萬物一體,「我是他們,他們是我,有一種深切的愛的感覺,當遇到他們時,我想擁抱他們,說:喔,我愛你。我的心與你相通。」

「我看到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我卻一點也感受不到他,我很奇怪,就過去想看個究竟,發現那就是我,或者說是我的肉體。我在這一邊,有著這種深切體驗,而那邊是我的肉體。我感到悲傷,因為這個肉體真的是全撞壞了。我又走近一些,明白我得進到肉體裡,而這又是瞬間就完成了:就這麼一想我要回身體裡去,我就回去了。

「之後,那種疼痛、悲慟、內疚……全都回來了。我插著呼吸機,不能說話。他們最終綁住了我能動的左胳膊,因為它總是亂抓。我慢慢學會了『靜定』,你們聽說過『靜定』這個詞嗎?我沒有其它選擇,因為我被困在那兒,經歷著一切情感,卻沒人能傾訴、什麼也不能做。我的家人圍著我,我的兩兄弟趕來急救室,我們從小到大都互相較勁,然而此刻,他們只是握著我的手,在我的世界被撕成碎片的時候和我一起哭泣——他們是真正的男子漢。

「在醫院裡,我有種真切的體驗,就是一隻腳在塵世這邊,另一隻腳在另外空間,為了讓我恢復原狀,他們對我動了18次大手術,他們真的做得漂亮,奇蹟發生了。」

與亡妻對話 助其實現遺願

在國際瀕死研究協會年會上,傑夫說道:「我曾經和穆迪醫生說過一個體驗,因為和這個會議有關,所以我想分享一下。我在ICU裡待了三個月,我肺部發炎,不斷咳出肺部的血栓,我本可能死掉,然而卻沒有,除了在我離開身體的那一刻之外。隨後,我到了外傷康復部,開始有訪客前來,其中兩個人我不認識,原來他們是我被『空運』來時的接診護士和急救室主任醫師。他們在我轉院後特意到這裏來看我,讓我深受感動。

「這裏有個小插曲我要簡單介紹一下。就是我起初『空降』的那家醫院不在我的醫保網絡裡,他們說得給我轉院,醫生說『這傢伙你不能轉』,我的兄弟是個急救專家,也說:『別想轉院。』就在我一腳這邊一腳那邊的時候,我還繼續在和已故的妻子交流著,交流一些很美的事情、個人的事情:她想把婚戒留給外甥女,想把俏麗的裙子留給兩個妯娌,她想抱著寶寶同棺而眠……她在和我溝通這些。我們在進行著這些對話。

「我插著呼吸機不能講話,而你可以想象,這個家庭承受著如此巨大的喪親之痛,還被告知我可能也挺不過來。當時我妻子的家人在考慮把她葬在哪裏,他們在南猶他州有塊家族墓地,離我們的住地要開五小時的車。我的家人則說,萬一傑夫死了,是不是應該把他們葬在一起。大家對未來將發生什麼事都心神不寧,我的體驗則是,我正和已故妻子進行清晰有力的溝通,她在表達她的意願:她想葬在我們家附近,那樣我們七歲的兒子就能有個地方去看媽媽,一個很近的地方,是他可以去的。

「在給我轉院的混亂中,急救隊來了一看說:『我們沒法動他。』結果他們動用直升機,把我運到2英里外的另一家醫院。在這過程中,他們取下了我的呼吸機,我得以向身邊的家人們勉力訴說我的體驗、我在進行的對話、愛妻塔瑪拉的意願是什麼。家人以很美的方式遵循了她的意願。」

醫護人員見證傑夫的瀕死體驗

講完了轉院的經歷,傑夫又接著講前來看望他的那兩個急救醫護人員:

「他們起先輕聲和我交流著,問我感覺如何。那位醫生說:『天哪,我從來沒見過像你傷得這麼重的人會活在世上,更別說康復了。你看起來真棒。你挺過來了,太讓我們高興了。……』」

「之後那位護士開始流淚,她是先開口分享的:『我們得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也是我們為什麼來這裏。當你從分診臺被送來的時候,我是第一個走近你的。我一走進房間,就被愛包圍了——純粹的愛。』她說:『你看起來就像被光圍繞著。』我心想,哇,那可能是我感到被光包圍、和妻子深切道別的一刻,因為這樣事情才符合時間順序。然後她分享說:『實際上我看到她了,你死去的妻子正站在你身邊。這太觸目驚心了,我跑出去叫醫生:你能不能來一下?這邊有很奇怪、很奧妙的事發生。』」

「然後,醫生開始說話了。他說:『我沒有看到她,但我感覺到了。我知道你的傷勢,我們沒想到你能挺過來,我們給你注射大劑量嗎啡,讓你盡可能舒服一些。然後我開始和你故去的妻子有交流,她在解釋為什麼我們必須把你救活。』他馬上找來了五名外科大夫,搶救了16個小時,才把我救下來。講到這裏,醫生有點哽咽。」

「當醫護人員和我交流這些,我知道,哇,這是我和妻子說再見、知道要回到身體裡的那個時刻。這驗證了我的體驗,因為我也想過,我是不是瘋了;我知道我經歷了那些,但我沒怎麼說過。這位醫生成了我的摯友,我們每隔一個月都要共進午餐。」傑夫說,基於這種體驗,美麗的事情發生了:護士們每當下班後都會來到我身邊,問我:『我們能給你來點能量療法嗎?』她們會握著我的手——在我感覺,其治癒力之大,不遜於其它醫療方法。」(未完待續)△


文章網址: http://www.renminbao.com/rmb/articles/2018/6/8/67456b.html
 
文章二維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