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2015年7月15日12時55分,正直的老人萬里在北京逝世,享年99歲。萬里生前留下了兩樣東西,一個是境外媒體透露他多次斥責江澤民惡言惡行的報導,一個是《萬里與中央黨校年輕教授談話》(簡稱《談話》),表明自己幾十年來對中共的反思和真正態度。 當天上午,習近平率全體中央政治局常委去北京醫院看望,表明自己對萬里所持的肯定態度。 7月15日晚間(20:15:44)中共中央、全國人大常委會、國務院、全國政協發出聯合訃告,說悼念萬里逝世。裏面既有習中央對萬里的正確評價,又有中共邪黨和江系血債集團抹黑萬里的話。所以,一扯就扯出兩千餘字,創了中共訃告史上的奇觀。 ◎ 中共在訃告裏抹黑萬里 這個悼辭是在國內外八萬餘名法輪功修煉者控告江澤民之時寫的,所以中共邪黨和江系血債集團在訃告裏抹黑聲望極高的萬里,說他支持江澤民。 例如「1993年3月,萬里同志不再擔任全國人大常委會領導職務。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以後,他仍然關心黨和國家事業的發展,堅決擁護支持黨中央的領導」。當時的黨政軍最高領導人是江澤民。 訃告還說「他堅決貫徹執行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堅定不移地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於1978年12月18日至12月22日在北京舉行,歷時36天。12月22日,三中全會進行最重要的人事任命,增補的九名中央委員裏有習仲勳,胡耀邦升任中央政治局委員,擔任中紀委第三書記。 但是,訃告裏說萬里堅決貫徹執行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言外之意是說萬里從1978年12月到2015年7月都「堅定不移地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這就是在耍文字遊戲,抹黑萬里連江澤民的活摘器官惡行都支持。 ◎ 萬里兩袖清風 歷史曾記載中共招兵買馬時的醜態:1930年8月1日,在江西,中國工農紅軍宣傳標語寫道:「你想有飯吃嗎?你想種地不交租嗎?你想睡地主老財的小老婆嗎??趕快參加紅軍。」 萬里的長子萬伯翱說,父親從不在家人面前談自己的功勞,也沒有給家人留下財產,「沒有房產、沒有存摺,沒有金銀玉器,他是一個真正的無產階級,但他留給子孫的是寶貴的精神財產,」 事實證明,萬里從來沒共過別人的產,沒有過種地不交租的事,更沒有江澤民那樣把國庫的錢轉移到海外中資銀行的個人戶頭上,也決不會像江那樣專睡別人老婆。訃告卻說萬里「忠於『共產』主義事業」。 這不是扯淡麼! 萬伯翱說,父親對農民很有感情,1977年6月,父親被任命爲安徽省委第一書記,他到農村調研,發現農民很窮,沒有褲子穿,很難吃上一頓飽飯,於是頂着壓力支持安徽小崗村包產到戶「大包乾」,開啓中國農業改革。「剛開始包產到戶,有很多反對意見,父親跟母親說,大不了不要烏紗帽了,也要讓農民吃飽飯。」 訃告卻說成這是「馬克思主義理論在我國實踐中的新運用。」 ◎ 萬里對家人的無私與溫情 萬里長子萬伯翱7月15日晚告訴新京報記者,萬里去世前7天,因肺炎連續多日高燒不退,7月14日,萬里失去意識,家人都陪在病床前。「父親走的時候很平靜,沒有什麼痛苦。」 萬伯翱說,上個世紀60年代,父親把18歲的自己派到農村去鍛鍊,「農村生活很苦,當時不能理解父親的決定,去的勉強,現在回過頭來想,父親對我嚴格要求,使我在農村得到真正的鍛鍊,我一生都受用。」 據新京報7月16日報道,在次子萬仲翔的心目中,父親萬里太無私,對家人的要求非常嚴格。 萬仲翔說:「有一次我和哥哥妹妹上陽臺玩耍,一時興奮好奇竟然向樓下的牆外投起石子來了,並打破了樓下行走小孩的頭。一羣路人和家人帶着頭破血流的孩子找上門了。」 「父親正好在家,馬上接待羣衆賠禮道歉,立即派人用車送孩子去醫院醫治,然後回屋找我們問罪:『你們仗勢欺人,欺壓老百姓,那還了得!』」 「晚上,他見我低頭不語,橫眉冷對朝我走來,我嚇的不敢抬頭,以爲父親要打我,只見父親飛起一腳,踢斷了我手中的甘蔗。這是我一生中惟一一次經歷的父親發火事件,從此懂得了不能仗勢欺人。」
萬仲翔說,文革中,妹妹萬雲因爲父親的緣故遭到江青點名,被批鬥的很慘。萬里被解放後,萬雲也相繼解放,恢復了工作。北京紡織局的領導找到萬里說:「萬雲同志表現不錯,我們準備提升她爲紡織局副局長,你看怎麼樣?」萬里馬上一口回絕。 人們常說朝中有人好做官,萬里認爲朝中有人難做官。他曾對子女們說過:「通過你們辦事,能成的也不能讓它成,如果都成了我們家不就成衙門了。」萬仲翔曾撰文稱,「父親當了政治局委員和書記處書記之後,對我們要求更嚴,所有孩子一律不許做生意。父親從不護犢,我們如果有違規犯法的事情,肯定是罪加一等,嚴加懲處。」 退休後的萬里,把更多的時間花在陪家人上,體現出了溫情的一面。每到週六,他都親自張羅廚房做好飯菜,等着兒孫們回來聚首。 萬里和夫人邊濤金婚時,他特地讓全家團聚,一起慶賀,這使夫人特別高興。可對於他自己的生日壽誕,卻不辦什麼酒宴。說起他和邊濤60多年的篤愛深情,老戰友們常對他樂呵呵的說:「這麼多年過來了,你們真是模範夫妻,典型知音!您呀,是模範丈夫啊!」每聽到這樣的話,萬里就自豪的開心而笑。 2003年邊濤離去後,萬里每天都放邊濤生前喜愛的音樂。而她的房間,至今絲毫沒有改變,床邊擺放着鮮花,床頭掛着她的遺像,房間裏掛滿了她和家人的照片。 ◎ 2009年萬里已經給自己定了論 訃告裏說「他刻苦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始終堅持共產主義理想信念」。 訃告的一部份定論,與2009年萬里發表的長篇文章「萬里與黨校年輕教授的談話」風馬牛不相及,在此談話中萬里毫不畏懼的表明對中共非法政權的反思與自己的態度,讓中共恨的咬牙。 萬里說:我告訴年輕教授,建國六十年了,我們這個國家沒有變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最基本的事實是,這個國家還是由中國共產黨領導。這個事實誰都明白,但這個事實的背後是什麼呢?比如說,我們黨有七千多萬黨員,是一個最大的黨,而這個黨至今還沒有在社團管理部門登記過。這個事實背後又是什麼呢?就是我們國家還沒有一部「政黨法」,六十年了,還是空白,沒有變,我們國家還沒有現代意義上的政黨制度。 萬里這段話非常尖銳的指出:中國共產黨沒有在任何部門註冊過,它是個非法組織。 萬里對要培養自己女兒的黨組織說:「不要培養,我們家多一個非黨羣衆也好嘛。」 萬里文革以及文革後兩次挨鬥撤職,孩子們都受到連累,他譴責說:父親是父親,兒子是兒子,共產黨不能搞株連! 萬里並明確指出愛黨不是愛國。他說:中共統治下,「『國家還是黨的國家』,而不是『黨是國家的黨』。六十年了,『黨和國家領導人』這個概念沒有變。」 在《九評共產黨》系列文章中專門談到「邪靈附體的特徵」,文章說:共產黨組織本身並不從事生產和發明創造,一旦取得政權,便附着在國家人民身上,操縱和控制人民,控制着社會的最小單位以保護權力不致喪失,同時壟斷着社會財富的最初來源,以吸取社會財富資源。 在中國,黨組織無所不在,無所不管,但人們從來看不到中國共產黨組織的財政預算,只有國家的預算,地方政府的預算,企業的預算。無論是中央政府一直到農村的村委會,行政官員永遠低於黨的官員,政府聽命於同級黨組織。黨的開銷支出,均由行政部門開銷中付出,並不單列開支。 這個黨組織,就像一個巨大的邪靈附體,如影隨形般附着在中國社會的每一個單元細胞上,以它細緻入微的吸血管道,深入社會的每一條毛細血管和每一個單元細胞,控制和操縱着社會。(引自《九評之一》) 前副總理、全國人大委員長萬里的談話中談到了中共黨非法附體國家的事實,他說:「在財政上,黨庫與國庫之間的那堵牆還沒有建立起來」。 萬里說:前些年,一位老同志(習仲勳)病重,我去看他,他花了一個多小時向我說他對國家、對黨的現狀的種種擔憂,說很想跟中央領導同志直接談。他說他沒有這個機會了,我說,我保證轉達到。後來,一位常委同志來看我,我就傳了話。我特別忘不了的是,這位老同志(習仲勳)專門提到,革命了一輩子,到頭來怎麼向老百姓、向歷史作個交代,還有那麼多疑點沒有搞清楚,怎麼交代才好呢? 萬里說,對這個國家、對這個黨,他有兩大遺憾。一個遺憾是,沒有能爲黨的歷史上一個重大冤案(高崗)平反,另一個遺憾是沒有推動黨對不同意見的容忍政策。他的話不多,說完了,他倆只是相對無語,因爲這是他們都無力解決的問題。 萬里說,習仲勳前幾年已經故去了,「他的夙願還依然是個夙願。這怎麼向老百姓交代、向歷史交代?」 從這段對話中我們知道,習仲勳帶着衆多對邪黨的不解離世。在談話後,萬里沒有像訃告中強加給他的是什麼馬克思和列寧的忠實信徒。恰恰相反,他年輕時懷着一腔憂國憂民的熱血跟着中共幹「革命」,到了年邁發現自己跟錯了對象,那種痛苦是令人無法想像的。 這也許就是在習仲勳去世7年之後,93歲的萬里決定在非官方媒體上發表自己的《談話》,豁出命去表明自己對邪黨態度的原因。 ◎ 萬里談到修改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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