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大学生被关10年,目前因证据不足,已被解除取保候审,但奸杀真凶至今依然逍遥法外。
2014年2月12日,杨波涛被取保候审,走出了看守所大门,家人伤心哭泣。
杨波涛出狱后,他的父亲却在2015年1月去世,「全家人团圆的梦」成了杨波涛心底永远的遗憾。
由于连年的打官司讨说法,家中积蓄几乎都花在这上面, 周围邻居都盖了二层楼,杨家却还住在三十年前的旧房中。

【人民报消息】(人民报记者唐飒芮综合报导)因河南商丘一起强奸杀人碎尸案,大学生杨波涛被无根无据的被定为罪犯,遭冤狱整整10年。在这10年当中,经历了二次死缓及一次无期的判决之后,均因事实不清而被河南省高院多次发回重审。而届时的大学毕业生杨波涛被关押在看守所10年后,2014年2月12日,被取保候审,走出了看守所大门。 报导称,37岁的杨波涛胆子很小,家人到看守所接他回家,他要求见取保候审正式文件,他说:「要不他们误认说我越狱,一枪崩了我咋办?」 2015年2月10日,杨波涛收到当地警方的一份「解除取保候审决定书」。杨波涛一案警方却没了说法。律师称,杨波涛被解除取保候审,虽意味着恢复自由身,但在法律程序上「还带着一条尾巴」。 杨波涛出来以后四处找说法,申诉书已经写了好几个版本。他表示,呼格案给了他很大信心。 对刑讯逼供者仍气愤不已 据2014年2月26日正北方网报导,杨波涛形容对警方刑讯逼供者的心态,「把他们点天灯了都不解气。」 在杨波涛的上访材料中,他描述被商丘市梁园区公安分局时任局长刘玉舟等人刑供的细节--杨波涛刚进去时,近视600度却没有眼镜,被抽几个耳光都看不清是谁干的。不用谁教,他马上学会了屈服和求饶,这让他的日子稍稍好过点。 「我相信我能放出去。」杨波涛说,「人是不是我杀的,我最清楚了。」 根据卷宗材料显示,正如他的辩护书所说,杨波涛所涉的强奸杀人碎尸案是一个典型的「三无」案件:作案地点无法确定、作案时间无法确定、没有现场证物。 5次有罪供述,都是被灌辣椒水和捏睾丸后屈打成招,按照他本人的说法「十几个昼夜不能睡觉,被拳打脚踢、强灌屎尿、揉捏睪丸,胡须、腋毛等全被拔光……」 杨波涛2004年5月底被关在商丘市天宇宾馆内突审十几天。他记得,当时宾馆的一名女服务员看他赤身裸体被刑讯太可怜,给他买过两条内裤。「我想感谢她,也想请她作证。」可是,10年过去了,去哪里找她呢? 出看守所一年后 被解除取保候审 2015年2月10日下午5时30分,穿着黑色外套的杨波涛拿着由商丘市公安局前进分局盖章的「解除取保候审决定书」站在商丘市公安局门口。杨波涛面容憔悴,头发已花白,生命中最宝贵的10年他在看守所里度过。这10年,他从一个26岁的青春小伙变成了一个弯腰驼背的中年人。 事情起源于2001年8月13日,时年25岁的李月英带着包袱离开夏邑县桑固乡农村老家,准备去浙江打工。路经商丘时,李月英失去了踪迹。根据线索,商丘市公安局梁园分局找到6块被切割的尸体。六尸块拼接成一具长约162厘米的尸体,「符合掐、扼颈部、捂口鼻致机械性窒息死亡后又加以分尸」。 两年后,DNA鉴定结果认定,死者是李月英。警方认定这是一起强奸、杀人、碎尸案。而杨波涛成为警方的嫌疑对象。彼时,毕业于郑州大学经济管理专业的杨波涛和女朋友宋某在商丘「商品大世界」经营电器的生意,他们和所有的年轻情侣一样筹划着结婚。 2005年起,该案进入一审判决、二审撤销原判发回重审的反反复复之中。杨波涛先后被判死缓、死缓、无期,但均因「事实不清」被河南省高院发回重审。 2014年2月12日,杨波涛被取保候审,走出看守所大门。时至今日,他重回社会已经一年有余。 据《法制晚报》3月30日报导,杨波涛在被关押10年后重回社会这一年的点点滴滴。 这一年的光景对于杨波涛而言,还远远不足以让他重新适应新生活,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度过,鲜与人交流,即使和自己的父母家人,他也不知道能聊些什么。他也无法忘记自己的过去:「别提了,丢人。」午夜梦回,杨波涛常会在恶梦中惊醒过来…… 「走在街上,看到豪华的房子、来来往往的车、忙忙碌碌的人,看我跟其它人没什么差别,其实,我离这一切很遥远。」杨波涛的声音有些低沉,说话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拨弄自己的手指,像个小孩。 他对路边的小广告非常感兴趣,不管是谁给他,他都会接,并且还认真看,然后一一打电话去询问。他希望能尽快找到工作。有一次,他接到一家英语培训机构的宣传广告,就打电话询问,还去听了几次免费讲座并带回来几本英语书。 「我跟社会脱节了,跟不上时代,希望通过学习英语与社会接轨。」在过往的这一年里,他经常看这本《新概念英语》,家里的废纸上都写满了英语。 但是对自己学习英语的行为,他自己并不认可:「学了也没什么用,这个做法太幼稚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就像学习英语一样,在日常的生活中,他也很难接纳自己的想法以及干事情的方式,总是处于一种矛盾的纠结情绪中。 怕见熟人「是一种耻辱」 2月10日,拿到「解除取保候审决定书」的杨波涛并未释然。那一天,杨波涛跪在父亲的遗像前,点燃一沓黄表纸,俯身磕头。祭品是半碟山楂。蓝色的火焰照亮了他湿润的眼眶,他边磕头边念叨着:「爸,让您受苦了……」 因为儿子进了看守所,在过往的10余年中,杨波涛的父亲经常在睡梦中哭醒。今年本来是杨波涛出狱以后,全家人可以真正团聚在一起的第一个过年,可是1月,父亲却离开了人世,「全家人团圆的梦」成了杨波涛心底永远的遗憾。 在进看守所之前,杨波涛经常去广东、上海等地见客户,谈生意。如今,杨波涛的很多能力都退化了。坐在副驾上,他却系不上安全带,系了半天安全带绕到头后面了。事实上,早在2001年,杨波涛进看守所之前就有了自己的车。 路过商场的时候,杨波涛只是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没敢踏进去。「这里的人比以前更多了,门口和店面都装修得更漂亮了。我之前的那个店面也在卖家电。只是我再也不敢进去了,见到他们(熟人)是一种耻辱。」 出狱后,杨波涛总试着逃避见到熟人,但是有一个人是他一直很想见的——前女友宋某。在家人的帮助下,他找到了对方的电话,接通才知道她早已结婚、生子。「她安慰了我几句,也没什么话聊了。」杨波涛低着头,似乎是喃喃自语。 后来,在家人的安排下,杨波涛相过亲。但是见了一面之后,双方便再没有了后文。「我案子还没了,没条件谈婚姻问题。」他这样说道。 关于未来,杨波涛最期待的是能够有自己的家庭。「只要女方没有带孩子,长相过得去就行。」这是杨波涛对自己伴侣的定位和要求,他打算继续相亲。 找到工作 在亲戚家药厂上班 从看守所出来后的这一年时间里,他尝试着找一份自己可以胜任的工作,试着寻找自己的位置,却频频碰壁。 有一次,他看到一家副食店招销售代理,就按照传单上面的地址找去了。和老板聊过之后,他知道了这份工作原来是去各乡镇的小卖部推销食品。 「别提有多丢人了,放不下面子。」杨波涛说,他干了不到一个月就辞职了,一单都没有卖出。跟以前那个生意能人相比,他如今再也不喜欢和人沟通了,更多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他觉得似乎街头巷尾有一双双眼睛盯着他。关押10年的经历成了他不敢面对世人的伤疤。 离开副食店之后,他很久都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因为派出所经常让我去,家里也有事,我只能干点零工。」然而,并没有哪家单位愿意接收他。 在四处碰壁之后,杨波涛来到亲戚家的制药厂打工。在这儿,杨波涛主要帮忙装药、搬运等。有时也会给客户打电话、销售等。几个月下来,他见了两三个客户。幸运的是,这些客户买了他的产品。 在药厂干了几个月,杨波涛开始渐渐的适应,一个月一千多元的工资并不高,他都省着花。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但是这对他而言是最好的工作。 杨波涛的遭遇令人同情,毕竟人生最黄金的10年被冤枉坐牢,见到朋友亦抬不起头来,心爱的女友又已嫁人了,大学生的一生就这样被毁了。听到这故事的人都感到心酸,人生最惨莫过于此! 这就是中共的公检法,案子如破不了,找个替死鬼屈打成招,就算是案子破了。看到杨波涛冤案的新闻报导,有网友说:「必须严惩当事人、必须让当事人担责、必须让当事人赔偿。如果不惩罚当事人,那这样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一定不能轻饶当事人,要让他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呼格案能还原历史真相,证明中共已经奄奄一息,正像杨波涛所相信的,呼格案的经办人被绳之以法,他的冤案也一定会得到一个说法和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