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
 

兒科之聖 錢乙(圖)

劉玫




錢乙處方用藥時並不拘泥於某一師某一門。他什麼書都讀,對於古人的醫療方法也不拘泥、固執。

【人民報消息】錢乙,字仲陽。他的父親錢穎精於醫道,但特別愛喝酒,又喜歡外出旅遊。有一天他東遊海上再也沒有回來了,那時錢乙才三歲,而他的母親之前就去世了。

錢乙的姑媽嫁給姓呂的醫生,因為可憐他是孤兒就收他為義子,並長期教他醫術,又將他父母親的事告訴他。他哭了一場,請求出門去尋找父親,前後一共往返了八、九次,總共花了幾年時間,終於把父親接回家來。

他對待呂醫生就像對待親生父親一樣,呂醫生沒有兒子,死後錢乙為他裝殮埋葬並穿孝服為他守喪。

錢乙最初以使用小兒科的《顱囟方》而出名。他到京城為長公主的女兒治好疾病,因此被授予翰林醫官院中「醫學」的官職(等級為從九品)。

皇子得了抽風病,錢乙用「黃土湯」的處方把他治好了。神宗皇帝召他詢問黃土治好這個疾病的原因,他回答說:「用土克制水就使水平復下來,於是風也自然就止息了。」皇帝很高興把他提升為太醫丞,賜給他飾金的魚符和紫衣(四品官服)。

從此以後,皇親國戚和大官們每天都有人邀請他去看病,沒有一天閑著。

廣親大宅裡有家皇族的小兒得了病,他診斷後說道:「這個病不用服藥就能痊愈。」那小兒的弟弟在旁邊,他指著那弟弟說:「這娃兒遲早要得令人驚恐的暴病,但過了三天以後的下午就可以安然無恙了。」那家人很氣憤不答理他。

第二天,那弟弟果然發起羊角風(一種痙攣症)來了,情勢十分危急,便召錢乙去治療,三天後就痊愈了。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面如火色,兩眼直視,這是心、肝兩臟都受到病邪侵犯的表現。之所以下午才能好,是因為病邪當令的時辰在那時應該變更。」

一個孕婦得了病,醫生說胎兒保不住了。錢乙說:「懷孕的人是靠五臟依次滋養胎兒,大約兩個月變更一臟。如果按五臟傳養次序和胎兒的月數,偏補母親的某一臟,哪裏會保不住胎兒呢?」後來母親的病治好了,胎兒也保住了。

又有一個哺乳期婦女因為驚嚇而得病,病愈後眼睛睜著閉不上。錢乙說:「用酒煮郁李仁給她喝,直到喝醉,就能治好。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眼睛和肝、膽兩內臟相連,人受到恐嚇後,內氣在膽內郁結不通,膽氣老是不能下行。郁李仁能通郁結,其藥力隨著酒進入膽中,郁結散了、膽氣下行了,眼睛也就能閉上了。」病人喝了郁李仁酒後,果然就好了。

錢乙原來就有羸弱的老毛病,他經常按自己的意念來治療。後來病情加劇,他嘆息著說:「這種病就是『周痹』啊!如果侵入內臟就會死人。我大概要死了吧!」不久他又說:「我可以把病轉移到手、腳上去。」於是自己製作藥劑日夜飲用。他的左手和左腳便突然間卷曲不能伸展了。他高興地說:「可以了!」

他的親朋好友到東山采到比鬥還大的茯苓,他就按醫方上的方法服用,直到把它吃完。這樣他雖然半邊手足偏廢不能用,但卻骨節堅強和健康人一樣。

後來他以有病為由辭官回家,再也沒有出過門。

錢乙處方用藥時並不拘泥於某一師某一門。他什麼書都讀,對於古人的醫療方法也不拘泥、固執。他治病就像帶兵打仗一樣,經常安全越過險要地帶、故意暫時放縱敵人,然後一舉全殲,但結果又與醫理吻合。

他特別精通《本草》等書,分辯其中正誤和遺缺的地方。有人找到奇怪罕見的藥物拿去問他,他總能說出該藥生長的過程、形貌特點、名稱、形狀,與其它藥的區別,他說的與書對照都能吻合。

晚年,他的癱瘓症狀有所加劇,他知道自己治不好了,就把親戚們找來告別。他換好衣服等待死亡的來臨,就這樣去世了。他活了八十二歲。

(參考數據︰《宋史.方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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