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人民日报》大地副刊主编徐怀谦,于8月22日跳楼自杀不幸身亡。消息一传出,震惊大陆业内人士。徐怀谦生前所说的:“我的苦是敢想不敢说,敢说不敢写,敢写无处发”更被网友疯传,令人唏嘘不已。

不少人认为,徐怀谦是一位极具责任感的媒体人,对美好社会有着向往,但体制的压力使他不得不屈服于现实。他没有留下遗言,在《以死作证》中他曾写道:“死是一个沉重的字眼,然而在中国,在很多情况下,不死不足以引起社会重视,不死不足以促进事情的妥善解决。”

徐怀谦的死,让很多大陆媒体人士触景生情、伤心不已。包括《青岛文学》杂志副主编韩嘉川、作家徐坤、香港卫视执行台长杨锦麟、中青报曹林、著名撰稿人任卫新等在内的新闻界名人纷纷发帖表达沉痛心情。

资深媒体人赵仙泉:“当年邓拓自杀,今天徐怀谦也自杀。同情!”都市快报首席评论员徐迅雷:“只有人间,才有抑郁!我的同姓人、三百年前是一家的徐怀谦先生,天堂里一定没有抑郁症!”诗人田荞:“在这个压抑的时代,我们怎样才能开怀大笑……无比沉痛!”

网上留言中更多谈到的是徐怀谦之死的真实原因和谁是杀手的问题。

“谁是杀手?有人可能说是抑郁,可谁又让你患上了抑郁?”“长期被说谎会导致精神崩溃!”“中国事情,知道太多就会伤人害己。”“一个有良知的知识份子,是想用生命来抗争醒世吗,安息吧,你的灵魂解脱了。”

六四前夕,包括《人民日报》在内的北京多家主要报社编辑、记者走上街头声援学生运动,他们曾打出“首都新闻界,我们想说真话,别逼我们造谣!”的横幅,在声势浩大的游行队伍中引人注目。

二十多年过去了,透过徐怀谦之死,人们看到在中共新闻严格控制下,作为新闻界、特别是为官媒服务的人士依然处在“敢想不敢说,敢说不敢写,敢写无处发”的悲哀处境中。然而,这并非悲哀的全部,新闻界人士要承受的精神负担可能远不止这些。

举个简单的例子。中共官方最大通讯社新华社在各国设有分社,并派驻地记者。其工作表面是报导新闻,实际都在做些什么呢?

2011年末,加拿大保守党国会议员、外交部长的国会秘书鲍勃‧德克特与新华社多伦多分社首席女记者施蓉的调情电子信遭曝光,被称为“暧昧信门”。对此,加拿大安全情报局局长法登曾表示,新华社是中共情报机构,接触时一定要多加小心。加国多位政坛人物也警告说,新华社虽名义上是通讯社,但实际上是中共的情报搜集机构,加拿大政客与之打交道时最好多留一个心眼。

前不久,加拿大自由作家和记者鲍瑞(Mark Bourrie)透露,他的工作是利用记者身份为新华社充当间谍,暗中监视中共的异已人士,如民主人士、法轮功团体等,并收集情报,反馈北京。鲍瑞曾为加拿大几大主流报社撰写文章,也曾是新华社渥太华分社全职记者,当他发觉被利用充当中共间谍、收集情报时,他从新华社辞职。

身为加拿大自由记者的鲍瑞,对新华社说拜拜不难,可作为大陆新闻人士,要想摆脱中共间谍网阴影谈何容易。可悲那些中国优秀知识份子过五关、斩六将,千难万难,好不容易大学毕业有了一份稳定工作,却要他们当间谍做见不得人的事,幕后生涯能使人心生晦暗,精神长期受到压制,其痛苦对徐怀谦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徐怀谦也曾羡慕那些自由撰稿人,感叹自己无法脱离体制,因为那样做就得“举家食粥”了。对于徐怀谦之死,除悲伤、同情之外,也有人认为既然他连死都不怕,何不干脆勇敢地活下去,不为中共造谣惑众,大胆揭露其恶行,为民众写作,说不定反而能够冲出一条生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