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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令現代人不可思議的歷史故事:守信重義 不悔不棄

紫悅

【人民報消息】海寧地區的莊太史家,有個婢女名叫寵奴,小時得病落下後遺症,面色發黑有麻點,裙底下的大腳約尺二長。兵營士卒中的陸某卻不以為意,聘她為妻室,只是因家貧,尚未娶過門就是了。

此時卻有某富戶,計劃搶劫貧戶為妻,被陸得知,仗義支援而將此事曝光。某富戶大怒,賄賂了各方面相關人物,把陸從軍籍中除名。陸自此益發窮困,也就更無力娶妻了。

吳六奇尚未顯達時,曾落魄到乞食於孝廉查伊璜家(此事參考《雪遘》一文),陸曾因此認識他。後來聽說他被朝廷授職為副將,於是陸就投奔他的麾下去了。

吳公個性好客,座上有許多奇人異士。有個門客號稱海鷗子,擅長神算周易之術,於是吳公讓陸專門侍奉此人。一天,海鷗子看著陸,笑笑說:「你雖然比不上馬周(人名)那樣,具有魁武鳶肩的身材,可還能似趙無恤(人名)一般,雖然如今操持賤業,將來必會富貴的。然而你的「妻宮」(算卦專用名詞)大為奇特,將來恐怕不能生育,幸而她額角的「陰騭紋」,深入兩鬢呈現紅色,還可以借助神力,將其挽回呢。」於是取出一粒黑丸授予他,當時陸並未深信,姑且拜謝,收納起來,也沒放在心上。

後來陸隨著吳公平定賊寇,獲得戰功,授職裨將。又剿滅海賊,生擒首腦,在朝廷的宮闕中獻上戰俘。捷報傳入,吳公得到擢升,掛上「總戎」(武官名)大印,而陸,則以裨將身分,授職「鎮守」。

接著,陸把想完成終生大事之情,上陳朝廷並獲准告假,於是星夜趕路,回歸鄉裡,首先去進謁莊太史,問他寵奴是否依然健在。莊笑答:「如今你已成貴人,還念舊幹嗎?且不管身分是否貴賤,還是容貌醜陋可憎,就以年齡來論斷,現在她已經是六十歲的老嬸子啦!還能服侍你、操持家務,做個新婚婦女嗎?」

陸答:「不是這麼說。往昔貧賤而今富貴,我的命就是她的命呢,至於她長得面目可憎,我當初下聘時,早已詳細熟悉啦。倘若以年老遲暮、齒落力衰為藉口不娶,可是那延誤蹉跎之罪,應該歸咎於我,又怎能說是她的罪過呢?」莊聽後,肅然起敬,正色說:「陸君,你真是個誠信的義夫,我實在敬服之至。」因為當時陸尚未準備宅第,即日起就算招贅於莊太史家。

結婚之夜,陸揭起蓋頭平視新娘,穿著官婦衣服、頭戴珠冠,儼然是朝廷命婦模樣。等到卸裝就寢一看,幾綹白髮,稀稀疏疏的覆蓋著頭頂,自額角至腳跟,無一是處,只是大略似個人形而已。陸依然尊敬禮遇她,一如往日般不稍衰減。

寵奴勸他安置個妾,好得子嗣。陸答:「我就是能和你偕老百年,由現在算起,也只不過剩三十幾年的夫妻關係而已,咋忍心讓他人再來分享咱倆的恩愛情分呢?」

可寵奴終日耿耿於懷,憂慮陸無後嗣,陸沒辦法,只好拿出海鷗子所贈送的那一粒黑丸,讓她吞服。不到個把月,寵奴的月信又來了。隔年,生下一子,取名恭壽。人們都說是陸某「守信重義、不悔不棄」,因而老天所給予的善報哪。

在這世風日下的現實裡,許多人被視為「傻子」,可他們的行為是得到上天認可的,是得到神佛庇護的,是達人類道德高尚的標準的,是閃閃發光、璀璨奪目的新人類標竿的!其實這也是古代梁鴻、孟光「舉案齊眉」典故的翻版呢!

反觀今日崩頹殆盡的道德與人心,許多有識之士,會發自內心的願意回歸古代,即使粗茶淡飯,即使騎馬步行,即使勤勞耕作,即使沒有現在所謂的種種進步與科技。可那是人與人坦誠相待的好時光,那是人心不設防的好日子,是對天地感恩、對神佛敬仰、對周遭的一切都能推心置腹、信任不疑的光輝史跡呀!何日再尋?啥時可待?您能不焦急嗎?

(事據清·沈起鳳《諧鐸》)

(轉自正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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