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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悲歌 消亡的蒙族文化
大草原曾孕育了一代偉人。《華盛頓郵報》曾選出「千年第一人」,既不是哥倫布,也不是牛頓,而是蒙古人成吉思汗:「他和他的子孫締造了橫跨歐亞大陸的自由貿易區,大大促進東西文明的連接。」 而今,蒙古族的區域已然四分五裂,在中國境內的蒙族人,被分成幾個民族,居住區域被分割。從上世紀50年代起,草原被開墾、礦藏被無度挖掘、生態環境在惡化,遊牧被禁止、蒙古文化在消失,蒙族人佔內蒙古人口的比例越來越小,被逼着去實現所謂的「現代化」,卻換來大草原的瀕臨「死亡」。隨着草原進一步沙漠化,馬羣數量急遽縮減。而當蒙古人失去草原與駿馬,等於失去整個民族的靈魂。 自中共建政起,蒙族人的生存空間就在被一步步受到擠壓,信仰、自由被剝奪,文化和環境得不到保護,中共對蒙古人的迫害也一直沒有停止過,名爲允許「自治」,實爲推行「文化滅絕」和「種族滅絕」政策,捍衛蒙族人權利的哈達被關15年,出獄後遭軟禁,至今全家失蹤。然而,受訪的關注蒙族命運的專家學者,卻一致指出,尤爲可悲的是漢族人,已成爲文化亡國奴…… …… 文化滅絕 內蒙自由在落日中 文 ◎ 吳涔溪 1968年左右,中共開始對蒙古人進行全面的種族滅絕性的大迫害。那次迫害中,蒙古人中的菁英分子,那些最勇敢、最自由的靈魂,基本上都被摧殘殆盡,而蒙古的整個文化,包括蒙古民族的元氣,在這次大迫害中受到了難以挽回的摧殘…… 中國流亡作家、法學家袁紅冰,1952年出生在內蒙古呼和浩特市,《自由在落日中》一書是他在少年時代的見證,40萬字的小說創作,揭露了中共20世紀60年代對蒙古人犯下的種族滅絕罪行。 回顧《自由在落日中》的寫作背景,袁紅冰說:「我出生在內蒙古,這本書是以我少年時代的經歷做爲背景。1968年左右,中共開始對蒙古人進行全面的種族滅絕性的大迫害,在那次迫害中,在內蒙古遼闊的土地上,絕大多數蒙古人都被關押過,十多萬蒙古人在酷刑折磨中死去,更多的人在身體上留下難以癒合的殘疾。」 「在這次大迫害後,蒙古人中的菁英分子,那些最勇敢、最自由的靈魂,基本上都被摧殘殆盡,而蒙古的整個文化,包括蒙古民族的元氣,在這次大迫害中受到了難以挽回的摧殘。」 「當時整個慘絕人寰的經歷,構成我少年時期永遠沒辦法忘懷的記憶。」面對着蒙古人大量地被迫害致死的人間慘劇,袁紅冰的良心沒辦法再保持平靜,當時他向內蒙古的蒼天和大地發誓,一定要把他所看到的、蒙古人所經歷的苦難寫下來。 耗時20多年的祕密寫作,1994年在北京大學法律系任教期間,因從事民主人權的活動,《自由在落日中》的手稿被中共警察搜走,之後,在流放到貴州一年後,克服困難,在祕密狀態中重新完成了《自由在落日中》的寫作。 在這本被袁紅冰稱爲「B版」的書序中,他寫到當年立下的誓言:「用詩意豐饒的文學之美,爲凋殘於中國現代專制政治下的無數蒙古青年男女那白樺樹般青翠秀麗的生命,創作一首安魂曲——一首將在未來年代的每一個暮色中,都隨着銀灰色的無邊草浪,湧向天際深紅落日的安魂曲。」 這本書在2004年袁率團至悉尼(雪梨)訪問脫隊後,才有機會出版問世。出版後,袁紅冰收到很多蒙古人的來信和致電,他們對於蒙古民族這段慘痛的經歷最終由一位漢人作家記錄發表,感到既感謝又遺憾。遺憾的是寫作者不是蒙族人,感激的是,如果沒有這本書,蒙古人那段慘痛的歷史遭遇將永遠被中共暴政封閉在專制鐵幕之下。 心靈痛苦更甚肉體消亡 曾有讀者問書名爲何取爲《自由在落日中》?袁紅冰答說:「內蒙高原最美是落日,蒙族人性格美麗、高傲、狂放,卻在暴政中凋落,但是像落日一樣,即使在最後的瞬間仍然美麗。」 在這次專訪中,袁紅冰談到在寫作《自由在落日中》這本書的過程中,他更加認識到「蒙古人所經歷的悲劇,不只是一大批菁英分子肉體上被消滅,更是這個民族經歷一種『文化上的種族滅絕』的痛苦,是一種心靈的痛苦。」 袁紅冰分析道,由於內蒙古這地方,離中共的心臟地帶北京較近,中共長期對內蒙實施大量的移民政策,使蒙古人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逐漸成爲一個少數的存在,再加上文化上的種族滅絕政策,「我親自看到一個民族是如何一點一滴被消滅掉。」 袁紅冰意識到「單單去描寫蒙古人肉體上、物質上被消滅的痛苦,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何描繪一個曾經那樣偉大的民族,作爲一種文化存在被消滅,所產生的心靈的痛苦。」也因此,如何讓這種心靈的痛苦昇華爲自由和生命的史實,構成了《自由在落日中》的寫作背景。 蒙族文化滅絕 更甚藏人 袁紅冰表示,和西藏人相比,蒙古的文化處於更悲慘的境地,目前在蒙古境內,除了那些爲娛樂遊客的歌舞之外,蒙古文化基本上已經被摧殘殆盡了。在內蒙古整個疆域之內,蒙古人已經成爲一個很少數的民族,「蒙古人在相當程度上,作爲一種文化現象已經在中共的統治下消失了。」 袁紅冰認爲,蒙古和西藏的主要區別在於,其一,蒙古沒有產生像達賴喇嘛這樣的宗教領袖,帶領民族走向流亡之路,某種程度保留藏人的文化傳統。其二,藏人擁有屬於本民族的宗教信仰,因此,無論他們在肉體上、在現實中,受到多麼重大的挫折和遭遇多大的屠殺,藏族文化仍然在藏人的心靈深處、精神層次上,頑強的保存下來。 蒙古不同的是,蒙古人以前也信奉過藏傳佛教,但畢竟這個宗教對蒙古人來說是外來文化的影響,不是從他自己民族的血肉中生長出來的,並沒有變成蒙古文化中不可分割的部分,隨着宗教信仰的被摧毀,蒙古文化就失去了心靈的依託。 在面臨種族文化消亡的危機下,15年前,蒙古的知識分子哈達因主張「爭取南蒙自決」,被當局以陰謀顛覆政府罪名,判監禁15年,原訂今年一月刑滿出獄,在國際關注下,卻一家三口失去蹤影。由於哈達在蒙古人權和重建文化的努力,他的再度失蹤,讓外界更加關注蒙族的出路究竟在何方? 漢人已成文化亡國奴 除了著作《自由在落日中》,同時著作描繪藏民族遭到中共殘害的苦難故事《金色的聖山》,袁紅冰認爲,漢、滿、蒙、回、藏各民族都有歷史悠久、各自獨立的文化傳統,唯有其文化傳統的存在,才是民族存在的根本標誌。 「『中華民族』是一個歷史的概念,擁有不斷變化的內涵,但關鍵是,中共以『中華民族』的名義,對各民族,包括漢人,實施文化性的種族滅絕,推行中國共產黨的黨文化。」 他認爲,在中國共產黨統治下,從文化的角度最先被消滅掉的民族,其實就是被他們認爲是中華民族主體民族的「漢人」,「漢族的文化早已被摧殘,現在在整個中國大地上,能夠真正實行文化統治的,是來自西方的極權主義文化傳統的現代表現,也就是馬克思列寧主義。」 袁紅冰認爲,「從今天中國角度來看,把人的存在當作是一種文化的存在來考慮的話,在中國的土地上,中華民族已經變成了文化的亡國奴,漢人已經成爲一個喪失文化祖國的族羣。」 而蒙古人要重建自己心靈的家園和文化的故鄉,袁紅冰認爲,「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儘快的和中國人民一道摧毀中共暴政,讓整個東亞大陸從共產主義最後的巴士底獄中共暴政的統治之下解放出來。」 (新紀元週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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