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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北京人心痛何时了(图)
 
韦拓
 
2010年9月18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编者按:京藏高速拥堵100公里震惊了世界,可北京人眼皮都懒得眨一下。那不过是几个小剧团凑到一块演一场大戏,北京人十年磨剑,曾经沧海,见怪不怪。

“如果你爱她,就把她送上苏州桥;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杜家坎。”这北京十大堵局中最可人疼的两个,会助你成就爱恨大业。

前提是,你要开车送。送上苏州桥,你会不费吹灰之力把万难搞定的最爱一举拿下,因为你的车会站桩一般杵在桥上,容你大把时间对她倾诉爱慕而不必担心谢幕;送到杜家坎,你会非常解气的告诉他,要想甩了我,没门!我会像杜大爷一样黏着你,让你心痛永远。

杜大爷是北京人对杜家坎交通枢纽的爱称。这已是七、八年前北京只有200万辆汽车时的旧黄历了,现在票选“堵王”,20个也打不住,而且,新“堵皇、堵后”前仆后继中……

北京,关注度从拥堵开始

也不知从哪年开始,中国首都一举跃升为世界堵都,超过纽约、墨西哥城、莫斯科、曼谷。堵车给人们的乏味生活撒进了麻辣佐料:“哥们儿对不起,我堵北辰了,你还得让金老板等会儿!”“大姐,急死我了,堵东二环半小时了,我打120也没用,听见后边叫唤呢,就过不来,弄不好我媳妇得生车上了!”“王师傅,您赶紧过来一趟,我车又开锅了,在哪儿?八达岭高速西三旗北向南主路上,拜托您快点啊,我怕一会着了,38度站这一多小时了,我都快虚脱了!”

这不是脱口秀,也不是讲故事,您上网看吧,比这邪乎的多着呢。您说,北京人每天的兴奋点该有多少!

由摇着两轮(自行车)代步20年,终于加入四轮一族,刺激!痛快没两天,就被痛苦取代——本来由立水桥骑车去亚运村上班,定时准点,10年没迟过到,老板年年夸我敬业,全勤奖一分没少拿;这可好,开上车第一天就晚到半小时,怎么解释、道歉,老板那张圆脸,到下班都没从肚子上拉回来。这叫一个窝火。您说我这不是钱烧的吗!

时间一长,我却发现我在人格上神奇的进步了,追求了无数年而始终无法企及的淡定,竟然被堵车开发了出来。除此之外,我还成了快乐的哲学家和发现者:哪儿堵是常态,哪儿不堵是奇迹;啥时候都堵是常态,啥时候不堵是奇迹。从我第一天开上车,我就爱听北京交通台103.9、北京音乐台97.4的路况节目,我还发现,那几位堵友们熟悉的妙女、小生主持人的安慰语花样翻新,堪比心理医生,当他/她告诉你哪条路不能走,而那正是你要去的地方的时候,你要忍住沮丧,静听跟在后面的那首大海般温柔的歌,你的心一定会在绝望中被阿Q式的幸福所融化。

京藏高速拥堵100公里震惊了世界,可北京人眼皮都懒得眨一下。那不过是几个小剧团凑到一块演一场大戏,北京人十年磨剑,曾经沧海,见怪不怪,都和我似的,淡定的很。须知这只是预演,就像伪劣燃气管道,北京的12条“高速管道”今天京藏炸了,明天不定炸哪个呢。可能有老乡讲话,你方(咒)谁哪?不用我方,你架梯子站地球上方,借google earth望望,北京被个大蜘蛛网扣得严严的,由小到大6个环,加上12条弯曲的大腿儿。今天“京藏”腿折了,明天“京沪”胳膊闪了,后天可能“京哈”静脉曲张了,哪有谱啊。京藏是煤车躲收费,京沪可能是连环撞,改天京哈可能塌下一块去……历史和常识告诉我们,这些“可能”都不是没有可能。

两“京”相遇通者胜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1,972万人,九百多公里高速,四百多万辆车,每天还有两千辆车新上牌上路,你掐指头算算,我说路“炸”,不是吓唬谁吧。市交管局新闻办张景春主任说的好:“北京现在九成以上的道路都是饱和或者超饱和,路网的建设速度远远低于车辆增长的速度”。《北京晚报》的联想更有力,“400万辆车首尾相连……几乎可绕半个赤道。33公里的二环路可绕545圈,187.6公里的六环路也可绕上近96圈。”2008年10月就开始的“五日制限行”,“早高峰期间时速低于20公里的主干线迅速回升至70条以上。如果遇到雨、雪、雾天气,拥堵路段还会直线上升到百条开外。”这样看您就明白了,我说每日搏斗在这些蜘蛛网里的哥们儿姐们儿姑姑大爷们,对京藏大堵还能有感觉么?只有淡定。

话说回来,现在去过世界超级都市的国人挺多,邻居东京3,500多万人口,世界第一大京,机动车早就达到500万辆了,一比,北京成小菜了。有兄弟每天上班高峰在东京醋意穿梭,任风雨交加仍不肯停下,如此一周,竟无一天拥堵,最长等待也没超过5分钟。服了,只有对东京竖起大拇指。

日本公路上很少警察,电脑早已代替了人工。这与北京路面无冬立夏、整日忙叨的大批交警形成鲜明对比,加上路口吹哨、挥旗儿的“协管”,北京交通的人治力量不知大过东京多少倍。

不是弱智,就是脑残

都说中国人聪明,咋就搞不定交通?总结之下,三大弱智毁了北京:红绿灯、立交桥、交警。

曾有初中生说有办法改善北京交通,还有市民在《北京晚报》上献计献策,免费公布自己的改造方案。有用么?如果用了,那交管局的饭桶领导和交通科研所的“砖”家多跌粪哪!所以建议再好也白忙活,有人听证么?ZF(政府)有空么?市民算老几?

就拿红绿灯说吧。十年前我就在山东一个30万人的沿海城市看到读秒的那种,5年后,我问北京一交警哥们儿,你们站路口又吆喝又比划不累呀?红绿灯干嘛吃的?再说改成读秒的难吗?也没多少钱,瞧你们这老掉牙的破灯,连个方向都不指,还没人家县城牛呢!哥们儿白我一眼:先进了我干嘛去?还有这4个路口哥儿8个干嘛去?补贴谁给?再说了,电脑化也不是喊了一年两年了,说是钱也拨了,谁知都哪儿去了?局座送小蜜了你丫不也得看着吗,咱还站这吸毒吧!(据说交通路口污染最重。)

立交桥就更甭提了。北京超堵,99.99%与立交有关,不是桥上堵,就是桥下堵;不是入口堵,就是出口堵。建立交本来是为疏堵的,我们的设计师总是化神奇为腐朽。许多司机问:这桥谁设计的?怎么好像成心和司机过不去呀!路况不熟的新司机和到北京办事的外地司机,经常上了桥下不来。连我这本地老码头,都曾在某桥上下晕几圈,而被同事光荣耻笑。

说多了啰嗦,单说二环路的复兴门、建国门、东直门、西直门吧,其四大堵桥地位至今在北京人心中无可撼动,其中尤以西直门为最。

有网友声泪俱下,控诉该桥超级变态、堪称世界最大的迷宫:一个简单的90度转弯,要经过两个360度转弯和三个270度转弯才能完成……北京“的哥”跩吧,听客人说去西直门当时就哆嗦,一想,直行违章,左转违章,右转违章,掉头还是违章……“师傅对不起,我这两天闹肚子,拜托换车。”“我告你拒载!”“别价师傅,我送您10块车费行不?”还有人讲了个故事:一犯在西直门打劫后逃跑,警察肥胖,眼见追他不上,正悔,忽见劫犯上桥,遂仰天大笑。三小时后,劫匪擦汗而归,甘愿被擒。难怪网友戏称此桥为人类“第九大奇迹”。

西直门立交桥的设计者聂大华女士辩解说,她是采用了当时国外最先进的设计方案干的。当年报载:北京市政工程设计研究院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做出了新立交桥的设计。1999年,投资两个亿的崭新的西直门立交桥拔地而起……报导还说是赶着要给“国庆”五十年献礼。结果献礼不成反现眼。

这也是那些数不过来的拍脑门桥,“献礼”一个结石一个的重要原因。

交警的事迹太多,恕不表彰。堵车的罪魁是谁?除了上述二因,您问北京几百万司机,10个有10个会赞扬交警:没他还好,有他更糟。

虽然北京人已达成共识:一切都是人祸。但也别太欺负冲锋陷阵的设计师们、交警们。眼光往后一抬,那个拍脑门成癖的“伟光正”自然就进入您的视野。

也有例外,作者就曾亲历两起全市大通畅。一次是1989年六四前夕,诺大的北京城,公交罢工、学生罢课,平时蝗虫一样多的军车都吓跑了,人民警察也脱了警服,回家当人民去了。第二次是2003年萨斯。拜超级病毒的福,全市人民都不上班、躲在家里暴看韩剧。猛兽般的西直门立交只有我一车在狂奔,我大咧咧驱车开到午门空无一车的大停车场,学着朕的样子昂首步入故宫大门,平时满眼五彩人头的巨大紫禁城,到我溜跶一圈出来,碰上不怕死的国内外好汉不到100个。这两次难忘经历,让我对北京交通充满依恋。

惨的和火的

好景不再。随着天气的逐渐恶化,道路的病入膏肓,—次次车开锅自燃的有,好车抢道刮人的有,军车狂叫着窜上路肩的更多,再加上高级公仆出行的清道,常被自愿夹道“欢迎”,更让北京民众水探的更深、火烧得更旺。数不清的马路故事和事故歌唱着北京。

据中共公安部副部长刘金国报称,中国交通事故死亡人数占全世界的16%左右。稳居世界第一(多年大满贯)。

另据2010年最新报导,中国每年交通事故50万起,死亡人数均超过10万人(每天平均1,370起,节假日无休),每5分钟就有一人丧身车轮,每1分钟有一人致残……

这是惨的,再说说火的。

北京广播电台十年前半死不拉活,被电视和网路挤得只剩下一条胡同那么窄的活路,靠广电局拨款吃饭,舆论工具嘛,就是死,党也得养着不是。您再看看现在,曤!又是扩充啵,又是投资换代啵,个个播音姑娘小伙出来人五人六(没贬义啊,都是聪明孩子)亮相、签售啵……您可能问,这和本文说的有啥瓜葛吗?北京车主和的哥都知道,正是北京无可救药的肠梗阻,拯救并火爆了该台。这不讽刺吗?您想啊,几百万台车,成百上千万人每天歇在路上不无聊吗?何以解忧,唯有广播!谁让您堵路上了呢!支锅吃涮羊肉不太现实吧。

日本东京交通管制中心的警察说,交通乃城市血脉,也是一个城市文明进步程度的象征。对晚期癌症已经扩散的北京交通,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断言,当今党制之下,华佗在世,也会自杀。还是将干燥的党彻底干燥,让交通自然恢复润滑。

转自《新纪元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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