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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從東方來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40多年前,當北京師大女附中「文革籌委會」和紅衛兵用皮鞭和木棍將自己的校長卞仲耘打死以後,目睹或者耳聞這一悲劇的人們,個個倒抽了一口冷氣,用呆滯的目光看着暗淡的前方,然後發出弱弱的嘆息:瘋了。 五十年代有部描寫中蘇友誼的電影,好像是著名影星秦怡主演的,叫做《風從東方來》,如今,這個風變成了帶病的風,謂之「瘋」。「瘋」從東方來,中國不知不覺成了 「瘋」的溫床、「瘋」的故鄉,任何事情不搞到人人都癲狂、都癡迷、都忘乎所以的地步,那基本上就不算個事情。人們被「瘋」左右,不知今夕何年。北京的亭子間需要200萬才能擁有,上海的筒子樓隨口嘴一張就是每平方3萬5。中國人究竟是發了還是瘋了,反正再「瘋」下去,房價只和數字有關與百姓已經完全沒有關聯了。樓市變成了虛擬經濟,就和在期貨上購買加拿大小麥和美國大豆一般。 孩子小的時候都有一種毛病,叫做「人來瘋」,就是說一旦有客人到訪或者人比較多的情況下,孩子通常會出現一些反常的言行。小孩子的「人來瘋」屬於幼稚病,一般隨着年齡的增長慢慢會有所改變。都年過六十了的「中國」怎麼也不成熟老是得「人來瘋」呢?那可是國家病。這兩年,咱們股票瘋過、銀行瘋過、樓市瘋過。現在這種「中國瘋」甚至變成了華夏民族在國際舞臺上的一塊金字招牌和通用商標,有的人還爲之欣喜樂狂,說什麼這就是「崛起」,就是盛世。直到近期中國樓市價格出現火箭上天般的飆升之後,大陸政府以及有識之士終於覺得有點玩過界瘋過頭了。但是,要讓自己安靜下來、正常起來,談何容易?光憑某些國家領導人作幾次痛苦的表示,光憑《人民日報》發幾篇社論能行嗎?要瘋還是瘋,因爲這個社會骨子裏是讓人瘋的。 芙蓉姐姐被中國不少人認爲是十足的自戀狂和不折不扣的瘋子,但這個女娃爲什麼近十年來一直很風光?因爲她讓民間娛樂生活高潮迭起,社會給她的「瘋」以極大的空間,大家不以瘋爲醜,相反,還覺得這種瘋狂,是社會以亢奮的方式呈現出的繁榮和活潑。 沒有瘋了的執政黨,就沒有瘋了的政府,沒有瘋了的社會就沒有瘋了的民衆。當年股票瘋狂的時候,在中國沒有炒股的人基本就屬於白癡,因爲股市成了灰姑娘變成白天鵝的魔器,楊白勞進去黃世仁出來,永久自行車進去奔馳轎車出來。但好景不長,當人們翹首上海股市衝破8000點的時候,冷不防一個倒栽蔥,跌得好多人至今還傷痕累累。 「中國瘋」走過了從政治層面到經濟層面的轉換,中共當年的全民崇拜、階級鬥爭、破舊立新、串聯武鬥、上山下鄉以及所有政治整肅運動,都是一種政治瘋狂的產物,如今這些特質全部延伸到了經濟領域和社會生活。中共喜歡把這種瘋狂叫做「熱」,好像只是有點火爆,有點躁動。殊不知,每次這種「瘋」都給社會造成了重大的創痛,股市瘋,讓無數人一夜赤貧;銀行瘋,造成鉅額呆賬壞賬最終都成了死帳;樓市瘋,把老百姓的幸福指數降爲零。 「中國瘋」是一種興奮劑,它讓社會短時間沉浸在一種興奮狀態,並通過這種興奮來表現某種瞬間的繁榮。執政黨需要的是通過這種瘋狂詮釋他們施政的成果,並教育他的人民,自己是如何如何絕頂聰明,雖然沒有經過選舉贏得了政權,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全心全意、鞠躬盡瘁地爲人民操勞。 中國瘋是一個風向球,因爲當一個社會經常通過瘋狂被人解讀的時候,這個社會肯定是病態的,它的亢奮是一種迴光返照,它的躁動是一種心神不定,它的浮華是一種情緒失控。如果不從這種週期的瘋狂中發現深層的社會病竈,那麼極有可能會被這種瘋狂徹底摧毀。當一個社會不能制止或者約束這種瘋狂的時候,最後徹底瘋狂的就是領導這個國家的執政黨自己。 「中國瘋」說到底是一種危機,它嘲弄的是常識和規律,社會用誇張的方式來體現的不是良辰美景,而是末世狂歡。瘋狂到最後,人人都失去了安全感。貪錢的官員要把錢藏起來,裝成清貧如洗的叫花子。謀取了不法之財的奸商,要把黃金白銀全部轉移到國外,假扮虧損大戶的法人代表。由於大多數平民沒有在任何一次社會的瘋狂中得到好處,個個都是上當受騙的主兒,於是乎,楊佳這樣的人來收拾殘局,他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他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於是乎,喪心病狂的暴徒把罪惡的手伸向了幼小的生命,泰州校園血案告訴人們,亡命之徒要用極端的手段來報復社會,並用這種方式產生的後果恐嚇社會。 「瘋」 從東方來,善良的人們警惕啊! (文章有更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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