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毛逼死的鄧拓。
【人民報消息】誰也沒有想到2010年竟會與時俱進到把鄧拓在三年大饑荒時寫的一個雜文《白開水最好喝》翻出來。說到這篇雜文,要先說說作者。

鄧拓,史學家、經濟史學家、文學家(詩人與散文、雜文家)、美術評論家(中國繪畫)、書法家。生於1912年2月26日,筆名馬南邨,左海等。曾擔任人民日報社社長,被毛澤東批評爲「書生辦報」、「死人辦報」,兩次被迫辭職,1958年終退出《人民日報》,調到北京市委當文教書記。文革剛開始,毛把鬥爭矛頭首先指向吳晗和他,鄧拓不甘污辱,於1966年5月18日自殺,終年54歲。

老毛嫉恨鄧拓

胡績偉在《鄧拓終於被迫辭職》一文中回憶道:

一九五八年,一月十一日至二十二日,在南寧召開的中央工作會議上,毛澤東再一次舊事重提,以尖刻的語言,當着所有的與會者的面,在大庭廣衆之下,再次批評鄧拓。當鄧拓走進會場時,毛澤東說:「一說曹操,曹操就到。人民日報、革命黨不革命。我在二月二十七日最高國務會議上的講話,民主黨派拿我的文章各取所需,人民日報聞風不動,寫一篇社論,從恩格斯談起。我給你們講,你們又不執行,爲什麼又不辭職?……有一句名言『千金難買好時機』,『寸金難買寸光陰』。大鳴大放,清華大學叛變了幾個支部,不然審也審不出這些叛變分子。鄧拓就是無能。我說他是教授辦報,書生辦報,又說過他是死人辦報。」


兇狠的毛澤東。
在這次會議上,毛澤東又批評了兩年前那篇反冒進社論。他認爲這篇社論有原則性錯誤。他說:「不能說社論一點馬列主義沒有。但在『但是』以後,是反馬列主義的。社論的提法同魏忠賢的辦法一樣:『東林雖有君子,然亦有小人。』這是魏忠賢的筆法,其實是說東林皆小人。引我的話,一來不冒犯我,二來是借刀殺人。把我的話掐頭去尾,只引反左的,這不對。不用全段話,是秦瓊賣馬,掐頭去尾要中間一段。方法是片面的。前面講少數如何,後面講多數如何。形式上兩面反,實爲反左。」

上述這些講話,逼迫鄧拓只能又一次辭職。到這年八月,中央才批准他辭去人民日報社社長的職務,到北京市委當文教書記。到一九五九年二月,報社專門舉行了一個正式的歡送會,這是編輯部全體人員參加的一次盛大集會。

鄧拓:我們黨員連當和尚的自由也沒有

在他離開報社以前,他曾約胡績偉到京郊潭柘寺去轉悠了一次。在那曲曲彎彎的山道上,在那幽深寂靜的寺院裏,我們兩人懷着沉重的心情,拖着沉重的步伐,邊走邊談,有時就在石頭上坐下來談。他長長的嘆了幾口氣說:「如果允許的話,我真想留在這寺廟裏多讀點書,多寫點文章。」

鄧拓還說:「我們黨員,連當和尚的自由也沒有,我真想在哪個深山名寺,落髮爲僧,讀一點自己想讀的書,寫一點自己想寫的文章。」

1998年,胡績偉寫道,多少年來,我多次想過他的這句話,我自己雖然沒有被迫產生過「落髮爲僧」的念頭,但我多次深感我們這個自翊爲民主的黨,黨員既沒有退黨的自由(要退就得作爲階級異己分子開除出黨),也沒有思想言論的自由。」

三年大饑荒《白開水最好喝》成反動文章


《燕山夜話》
自1961年起,鄧拓以筆名馬南邨在《北京晚報》的《燕山夜話》專欄陸續發表雜文,後匯爲五集出版。這些雜文融思想性、知識性、趣味性於一爐,古今中外,旁徵博引,語言親切,富有文彩。那個時代過來的人沒有不知道《燕山夜話》的,也沒有人不知道其中的那篇讓人拍案叫絕的《白開水最好喝》的。

文革中,鄧拓被冠上的罪行之一,就是在大饑荒時用「白開水最好喝」來攻擊社會主義社會。隨後,他被打成叛徒,不甘其辱,於1966年5月18日自殺,終年54歲。

《白開水最好喝》的原文是這樣寫的:

近來喜歡喝白開水,漸漸發覺白開水對於人的身體健康有極大好處,因此,我常常宣傳白開水最好喝。特別是對於親近的同志,我總勸他們喝白開水。
  
「那末,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喝茶就不好,或者有害呢?」有的同志向我提出反問。
  
我的意思決不是這樣。我從前也喜歡喝茶,並且很講究品茶。如果要我說茶經,我也能勉強發揮一點個人見解。但是,我現在不喜歡喝茶,而喜歡喝白開水。所以,我要講喝白開水的益處,卻不必硬說喝茶有什麼害處。但要說明,任何好茶、好酒、好藥等等,都離不開好水。這是最明顯的道理。
  
白開水之有益於人身,實際上無須乎與別的飲料做比較。它是天然的最好的飲料。當人類還不知道用火的時候,喝的是生水;到了知道用火和熟食以後,就常喝白汗水,也就是熟水了。而無論生水或熟水,都是生命的源泉。《禮記》上說:「啜菽飲水盡其歡,斯之謂孝。」古人把飲水提高到「孝」的原則上來,這就證明水對於生命的重要性。沒有水就沒有生命,這是自明的真理。所以,《春秋緯》的《元命苞》篇雲:「水者天地之包幕,五行之始焉,萬物之所由生,元氣之津液也。」可見天然的唯一飲料就是水;而在人類知道熟食之後,把生水燒開,就使它成爲天然的最好飲料了。
  
按照現代自然科學的常識,我們知道水是氧化的流質礦物,它包含了空氣、二氧化碳和鈣、鎂等鹽類,它在人體中能夠溶解其他物質,促進循環作用,使人體便於消化和吸收各種營養成分。不過,天然的生水,不管它怎樣純潔,總不免夾雜着細菌,對人體不利;只有燒開的水才能消滅細菌,而更有利於人的健康。
  
雖然古人也常常喝生水,或者只在冬天才喝開水,其他的季節都喝生水。正如孟子說的:「冬日則飲湯,夏日則飲水。」這裏所謂「湯」,便是燒開的水;而一般的所謂「水」都是指的生水。但是,古人對於開水的益處卻有很高的評價。晉代王嘉在《拾遺記》中曾說到:「蓬萊山有冰水,沸而飲者千歲。」看來,水不但是開了的好,還要區別是什麼水。例如,河水、井水、泉水、雨水等等,顯然有清、濁、甘、澀之分,因爲水中所含的礦物質不一樣。有的地方,故泉水能治某種疾病,並且特別有效。這些具體材料不勝枚舉。

古人也有把天下各種水,分別次第,評定優劣的,未免過於牽強,不盡合理。只有明代的李時珍在《本草綱目》《流水集解》一節中說的比較恰當。他說:「流水者,大而江河,小而溪澗,皆流水也。其外動而性靜,其質柔而氣剛,與湖、澤、陂、塘之止水不同。然江河之水濁,而溪澗之水清,復有不同焉。觀濁水、流水之魚,與清水、止水之魚,性色迥別;淬劍、染帛色各不同;煮粥、烹茶味亦有異,則其入藥,豈可無辨乎?」這話雖爲煎藥用水而發,卻包含普遍的道理,不能說什麼水都一樣。
  
李時珍還列舉了井泉水、新汲水、溫泉水、碧海水、山岩水等不同的氣味和治病的效果,很有參考價值。其中特別應該提出的是關於「醴泉」的解釋。他說:「醴,薄酒也。泉味如之,故名。出於常處。王者德至淵泉,時代昇平,則醴泉出,可以養老。瑞應圖雲:醴泉,水之精也,味甘如醴,流之所及,草木皆茂,飲之令人多壽。東觀記雲:光武中元元年,醴泉出京師,人飲之者,痼疾皆除。」
  
其實,我們平常所說的「甜水」都可以叫做醴泉。正如《禮記》《禮運》中說的:「地出醴泉。」」朱熹注引嚴陵方氏曰:「醴泉,泉之味其甘如醴。」所以醴泉又叫做「甘泉」。它不但能使「痼疾皆除」,而且它「可以養老」,「飲之令人多壽」。這樣說來,如果我們把甜水燒成開水,喝了豈不是好得很嗎?
  
我國各地有的是甜水,它們的泉源到處湧現。遠處不說,就以北京附近爲例,據《畿輔通志》所載,北京郊區有許多著名的甘泉。如玉泉山的泉水,昆明湖上流的龍泉,碧雲寺後面的卓錫泉,小湯山的溫泉,昌平城西的一畝泉,城南的冷水泉,城東的古榆泉,城西南的百泉、蕙泉、千蓼泉,上房山的七鬥泉,房山城北的七鬥泉等等,都是歷來卓著聲名的。至於名聲不大,或者不被人注意的甘泉以及甜水井之類,更加多得很了。
  
這些無非證明,到處都有清甜的泉水,把它們燒成白開水最合乎衛生的要求,真是養生妙品,任何珍貴的玉液瓊漿也比不上。陸放翁說得好:「金丹九轉太多事,服水自可追飛仙。」古人每日常服之水便是白開水,喝白開水勝過吃仙丹。
  
在這裏,我們可以斷言,陸放翁說的,決非欺人之談!(完)

鄧拓在寫這篇優美的雜文時,沉浸在寫作的樂趣中,他絕對想不到,談白開水也能和政治掛上勾。

鄧拓先生顯然不懂白開水也能喝死人


河南青年在看守所死亡,警方稱喝開水後發病!
2010年就更玄了,喝白開水還鬧出人命來。

據新華網2月26日報道,因涉嫌盜竊,2月18日,河南魯山縣一名叫王亞輝的男青年被公安機關帶走,3天后其親屬被告知,王亞輝已在看守所內死亡。親屬查看屍體後發現,他身上有多處傷痕。

據河南電視臺都市頻道報道,2月22日,家人在醫院停屍房見到了王亞輝的屍體,脫掉他所穿衣服後,家人發現,他身上遍佈傷痕。王亞輝的屍體照片顯示,他的背部、手臂有大塊淤青和傷痕,頭部破了一個洞,乳頭被割掉,生殖器也有傷痕。對此,當地警方解釋,犯罪嫌疑人是在提審時喝開水突然發病死亡的。

有網友大叫:鄧拓先生寫過一篇雜文《白開水最好喝》,但他顯然不懂白開水也能喝死人!

喝水能把人喝得遍體鱗傷以致死亡,魯山縣看守所的水比三聚氰胺厲害百倍千倍!

2010年新產品「奪命白開水」,XXX看守所特製,謹防假冒。

同一杯感冒沖劑,民警喝了治病,嫌犯喝下要命,編瞎話的水平比「躲貓貓」差多了。

喝開水能喝死人,說了只有豬才相信。警方啊,別把中國人當豬看。

河南青年看守所內死亡,傷痕滿身乳頭被割 ,警方稱喝開水後突然發病──又一個「躲貓貓」?黑!黑!黑!!!!!!!!!

喝白開水竟然把乳頭給喝掉了,這種演繹太給「躲貓貓」丟人啦!

從雲南「躲貓貓」開始到「俯臥撐」,從「鞋帶上吊」到「紙幣開銬」,從「「發燒死」到「做夢死」;看守所發生的意外事故一件比一件離奇。現在又出來一個喝開水突然死亡事件。幸虧這事沒發生在文革時期,否則鄧拓先生還要負「誤導國人致死罪」的法律責任呢。△

(人民報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