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七年的時間,陳騰遭受了同齡人難以承受的身心煎熬,度過了悽苦悲慘的少年時代。二零零七年八月,陳騰逃離大陸,抵達泰國,獲得國際難民署保護。
今年19歲的山東省濰坊市大法學員陳騰,2007年在泰國獲得國際難民署保護。
全家修大法 幸福祥和
陳騰的媽媽和姥姥於一九九五年六月開始修煉法輪大法。修煉法輪大法之前,姥姥被各種疾病折磨的痛不欲生,修煉後全家幸福祥和。
陳騰的姥姥在修煉大法之前身體很不好。他姥姥是山東省一位特級教師,她教出了很多很有才華的學生,但在中國「文化大革命」年代,有文化、工作又非常認真的姥姥,跟千千萬萬正直善良的知識人士一樣,飽經歷次共產黨發動的鎮壓運動。姥姥在十八歲的時候,就難逃共產黨鎮壓的厄運。被判爲「右派」,流放到很遠的山區,每天在山上扛大石頭。後來共產黨爲了政權的需要,籠絡人心,又給所有被打爲「右派」的知識人士平反了,還把姥姥作爲典型,不僅給所謂的平反,還樹爲 「全省特級教師」。有四十年教學生涯的姥姥坎坷人生中所經歷的一切,使姥姥的身心受到極大創傷,十一種疾病折磨的姥姥久病床前,身心非常痛苦,那時候姥姥生不如死。一旦病情發作,姥姥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萬般無奈,姥姥學會了自己給自己打針。親人們看到姥姥用無力顫抖的雙手拿起針管時,都會難過的捂住雙眼,淚水從指縫間流出……
然而,姥姥修煉法輪大法後,一身的病都好了,滿面紅光,媽媽修煉大法後也精神愉悅,那時候陳騰全家人真是體會到了從沒有過的幸福快樂。陳騰在她們的影響下也開始修煉法輪大法。
「四二五」和平上訪遭威脅
一九九九年4月25日後,萬名大法弟子因爲「天津公安抓捕大法弟子」而去北京上訪。這時候濰坊地區有幾百名大法學員也到北京上訪,媽媽那時是濰城區義務輔導站站長,被濰坊市國家安全局、公安局認爲是組織者而監視行動自由,每天24小時監控,上下班都由一至兩輛轎車、多位公安監控。
在以後的日子裏,很多大法弟子都去北京向國家領導人反映法輪大法是最好的大法。一九九九年6月陳騰和姥姥去北京上訪,回來後,陳騰所在學校老師在當地邪黨部門的指示下,多次找他談話,並威脅要開除他,連暑假期間陳騰在樂隊排練,他們也看隨時監視他,怕他再去北京。姥姥從北京反映真實情況回來以後,也被非法監視,跟蹤姥姥的人有7、8個人之多。監視媽媽的公安每天十多個人,開着警車,寸步不離。還有小姨也被單位人員監視着。所以陳騰家門口每天都有幾十人監控,給他們生活帶來極大干擾,精神上也備受折磨。
那時候給陳騰的心靈造成的創傷很大,因爲鄰居、同學都不理解媽媽、姥姥、還有小姨爲什麼被公安每天監視跟蹤?在那些日子裏,陳騰不但被老師監視,而且還經常受到不明真相的同學的譏笑。
媽媽被綁架 姥姥遭毒打 家被抄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中共邪黨和江澤民開始了對法輪功的全面殘酷的迫害,七月20日清晨中共開始抓捕法輪功輔導站負責人,陳騰的媽媽當時是濰坊市濰城區輔導站站長,並在七月14日萬人去市政府的上訪中作爲重要代表參與與市長談話,所以在七月20日凌晨,陳騰的媽媽就被警察帶走,不知去向,警察沒有給家人任何信息。
陳騰跟姥姥,還有小姨爲了找尋失蹤的媽媽,於七月二十日下午去市政府詢問情況,但是走到市政府大街路口時被警察強行綁架。因爲拒絕綁架,警察便用暴力強行拖上警車。六十多歲的姥姥被公安拖倒在地,然後被警察抬着扔上了警車。在公安實施暴行的過程中,姥姥的胳膊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
小姨的兒子,陳騰的小表弟看到這個情景,嚇的大哭。警察還對他們破口大罵,將他們拖上警車帶到一個體育館內關押了起來,這次是陳騰第一次被非法關押,當時他十一歲,而他的小表弟才剛剛五歲。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一日,陳騰媽媽被抓捕的第二天早上,一羣惡警開着警車帶着攝像機到他家抄家,警察使用暴力,驚恐中,陳騰看到了惡警把姥姥拖在了地上,一直拖到門外小區樓前,當時有上百人圍觀。濰城區公安局大黑臉惡警老刁對姥姥使用暴力,打姥姥,並且大喊大叫的辱罵姥姥和陳騰。最後把家抄的亂七八糟,屋裏所有東西被警察扔的到處都是,床上的被子都扔到了地上,鏡框等玻璃器具被砸碎,屋子凌亂的連坐的地方都沒有。陳騰經常呆呆的望着窗外,掛念着失蹤的毫無音信的媽媽。
之後環境越來越惡劣,警察每天晚上都搬個板凳坐在陳騰家樓門口的一個空地上,一切行動都被非法監視。姥姥單位的人在公安的指示下,更是不分晝夜、寸步不離的監視着姥姥;當時到了晚上在家門口最多的時候會坐上有十幾個人。爲了防止警察的突然破門而入,姥姥與陳騰只好把門關緊,減少出入。陳騰也無法跟其他小朋友一樣自由的到外面玩耍,只有隔着窗戶,很羨慕的看那些跟他年齡一樣大小的孩子自由玩耍;陳騰跟姥姥一樣,惦念着杳無音信、失蹤了的媽媽……那段痛苦的日子,現在也不願意回想,就象是一場夢。
那時,陳騰親眼目睹警察毒打親人的暴行,看到年邁的姥姥身上的累累傷痕,再加上思念媽媽,擔憂媽媽現在被關押到何處去了?是否慘遭酷刑?陳騰的精神承受到了極限,他心裏不斷驚慌重複的唸叨:媽媽在哪裏?媽媽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啊……
看到十一歲的外孫整天失神落魄的眼神和不知所措的舉止,姥姥擔憂警察再來抓捕時,年幼的陳騰是否還能夠再經受這樣的刺激?姥姥決定把他送到一個親戚家暫住。
姥姥和小姨永遠離開
姥姥送陳騰走的時候,說過幾天便把他接回來。但沒想到這次離別竟是永別,從此以後陳騰再也不可能見到慈祥善良的姥姥了。
九九年七月二十日以後,惡警便要綁架姥姥和小姨去看邪黨誣衊法輪功的電視,強制進行洗腦,強迫寫所謂的聲明不修煉的「保證書「。每天堵在家門口。姥姥和小姨很堅決的抵制這樣的迫害。那一羣邪惡堵在姥姥家門口整整七天。
後來聽鄰居的奶奶們說:姥姥、小姨整整七天沒有出門,也沒有吃飯。家裏沒有儲存東西吃,警察堵在家門口要綁架她們;再後來,就傳出了姥姥、小姨的死訊。鄰居們都吃驚的不能夠相信姥姥和小姨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離世而去?她們都是那麼的熱愛自己的生命,熱愛這個世界。
陳騰從小就是姥姥帶大的,對於姥姥的感情是極其深厚的。在陳騰眼裏,姥姥總是那麼善良慈祥,很願意幫助有困難的人。親朋好友家裏有了矛盾,也願意找姥姥說說心裏話,姥姥總是用「真、善、忍」理念幫助他們解開心結,鄰居們都說姥姥是非常好的人。
姥姥離世的日子,媽媽還不知被關押在何處。在親戚家的日子裏,陳騰日夜盼望着媽媽和姥姥來接他回家。夜裏經常做夢哭醒,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善良慈祥的姥姥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他,他今生再也見不到照看他快樂長大的姥姥了……
大人們對陳騰隱瞞了姥姥、小姨離世的消息。跟他講姥姥、小姨到老家去了。陳騰很快樂的期盼、等待着她們回來的那一天。雖然很想念她們,但大人們的善良的「欺騙」在他的心裏總是一種希望。
後來,陳騰從大人們無意的說話中得知了姥姥和小姨的已經被迫害離世的真實消息。就象是天塌地陷的感覺。但看到已經痛苦萬分、剛剛被釋放回來的媽媽,他不敢讓自己的淚流下來,已經失去了姥姥、小姨,不能再失去媽媽了。如果再失去媽媽,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親人了。他就堅持不讓自己的淚掉下來,有時候實在忍不住了,就偷偷的哭泣;而且他要每天緊跟着媽媽,不離開一步,怕媽媽再被警察抓走,怕再也看不到媽媽。
後來,陳騰在媽媽的回憶文章裏了解到了媽媽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日被綁架後,得知姥姥、小姨被迫害突然離世的消息時的情況和心情。媽媽說: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七日晚十點多,媽媽正被關押在一個祕密的地方。那天晚上關押媽媽的屋子裏增加了大量警力,氣氛驟然緊張。隨後媽媽被警察告知姥姥與小姨已死亡,說是「自殺」。聽到這個消息,媽媽當時就昏了過去,醒來後不久,在場官員就提出了要在第二日馬上火化。當時媽媽提出還有居住在其它省的親戚沒趕來,但當地政府堅持馬上火化。
當時媽媽精神打擊太大,處於恍惚狀態,詢問姥姥與小姨死亡的原因。親戚說:公安二十一日開幾輛警車,三十名公安去姥姥家進行了抄家,姥姥和小姨被公安人員與政府人員圍攻在屋裏,當時要強行綁架去觀看誣衊法輪大法的錄像,進行強行洗腦,她們堅決拒絕。隨後被圍困在屋裏整七天,沒有吃一口飯。姥姥與小姨被宣佈死亡後,親戚看到了她們手臂上的傷。到底死亡原因是什麼,家人誰也無從知道。因爲家人都不允許在現場,只有公安。鄰居說:到了二十七日晚上深夜,開來了一輛車,把她們拉走了,鄰居在樓上看到,她們被用床單之類東西裹着。
七月二十八日,媽媽在精神恍惚中由公安押送去火化場與姥姥、小姨告別,這時公安戒備森嚴,幾名公安緊隨左右,親戚們無法與媽媽交談。十幾分鍾後就強行帶媽媽離開火化場,親戚提出讓媽媽參加完姥姥與小姨的火化送別儀式,但公安告知陳騰媽媽的親戚說,媽媽尚在「監視居住」中,無任何自由。
從七月二十日到八月二十日非法關押期間,沉重的精神打擊使媽媽的體重由原來的五十五公斤多斤降至三十多公斤重,被非法關押一個月後才被釋放。
媽媽被釋放後,就到親戚家把陳騰接回家。回到離開一個多月的家。看到空空的屋子,很長一段時間陳騰都會出現幻覺,因爲在惡黨打壓法輪功之前的歡樂的日子裏,陳騰放學後一進門的那個時刻,就會靠在門邊,等待姥姥叫着他的名字,慈祥的迎接他。因爲姥姥在世的時候,每天都會這樣迎接他的;這樣的幻想有時候會使陳騰幸福的微笑起來,但笑容還沒有消失的時候,殘酷的現實就會告訴他,那永遠都只能是美好的回憶了。
爲了不讓媽媽再傷心,再引起媽媽對姥姥、小姨的思念,儘管他每一次都失望的想大哭一場,但他還是強忍着流出的眼淚,在媽媽面前沒有哭過,但媽媽看不見的時候,陳騰會悄悄的流淚。後來從媽媽的一次說話中得知,媽媽爲了不讓陳騰傷心,也是像他一樣,忍住淚水,用微笑對待他的。但媽媽也是偷偷無數次流過思念姥姥與小姨的痛苦的眼淚。姥姥被迫害致死後,陳騰和母親相依爲命,艱難的生活。
媽媽又一次被抓捕
一九九九年十月,新華社發表文章誣衊法輪大法,爲把法輪功打成「×教」而製造輿論。其中點到陳騰媽媽的名字,造謠說媽媽犯有「泄露國家機密罪」,把國家絕密檔發往國外。文章發表的當天,濰坊國安、公安在省「610」的指使下,由單位「安保處」出面,再一次將陳騰媽媽綁架。
那天陳騰與媽媽正在吃飯,媽媽單位的保安說讓媽媽出去有事情談。過了很久,媽媽還沒有回來。後來媽媽單位的領導來對他說媽媽被帶走了。一聽到這個消息,陳騰驚恐的放聲大哭,懼怕媽媽會象姥姥一樣,永遠不再回來;懼怕再也見不到媽媽,恐懼佈滿他的全身。當時他淒涼悲慘的哭聲使在場的媽媽單位的很多阿姨們都流下了淚來,有的阿姨難過的失聲痛哭。
媽媽被抓走後的日子,中午,別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接回家,他一個人躺在學校操場的草坪上,看着天空,想着媽媽;有時候太傷心,很想睡過去,什麼也不想,忘記這一切。他就閉上眼睛,慢慢的在很冷的風中睡一覺。但醒來後,再想起不知關押在哪裏的媽媽,傷心和刺骨的北風使沒有吃飯的陳騰經常全身發冷。放學了,看到同學的媽媽來接同學,同學幸福的依偎着媽媽或是牽着媽媽的手,他就會想起關在牢房裏的媽媽,他順着牆邊孤獨的走着,偷偷的哭泣着……
陳騰成了最小的囚犯
因爲沒有人照顧陳騰,陳騰又每天都去要媽媽,最後他們把陳騰也關到了關押媽媽的地方,陳騰終於與媽媽在一起了,但他等於成了「囚犯」 ,一個最小的「囚犯」。
寒冷的冬天,媽媽每天由十多人看管,無任何自由,保安就在關押媽媽屋子的對面屋子裏,爲了隨時監視到媽媽,關押媽媽屋子的門永遠開着。關押他們的屋子很陰冷,整天見不到陽光,窗的玻璃上都是厚厚冰花,在零下十多度的天氣裏,陳騰沒有衣服更換,每天只穿着薄薄的單褲、單衣上學。就在這樣的環境下,陳騰和媽媽被非法關押了三個月,三個月裏陳騰沒吃過一頓早飯。連看管他們的保安都說:如果把我這樣關三個月,我早瘋了。
三個月之後,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他們被放回家,新年的爆竹不時響起,但陳騰與媽媽卻沉浸在失去姥姥和小姨的痛苦中。那是他們失去親人後度過的第一個悲慘的新年。那年陳騰十二歲。
媽媽又一次被綁架
二零零零年十月三十一日,濰坊地區「六一零」惡徒以陳騰的媽媽組織「十月一日北京天安門上訪」和「大規模組織張貼散發兩書」(《告江澤民,不要使中華蒙羞》《不可推卸的歷史責任》)爲由,要對陳騰的媽媽進行綁架。
陳騰和媽媽不開門,堅決抵制迫害。警察在家門口圍困了二天的時間,斷電,不斷叫囂恐嚇,要強行撬開家門,陳騰和媽媽晝夜無法入睡,擔心惡警破門而入。媽媽日夜守候在門口,用手按緊門鎖,以防惡警拿萬能鑰匙強行將門打開。這樣僵持了二天,媽媽再一次被抓走。
這樣生離死別般的痛苦,對於陳騰這個十一歲的孩子來說真是難言的承受。他不明白,全家人只是爲了堅信「真、善、忍」的信仰,就被迫害的家破人亡。他本應該歡樂的童年,卻在一次次失去親人中痛苦艱難度過。
一個月後媽媽被釋放回家。媽媽被釋放後,僅僅過了幾天的時間,警察就又要策劃抓捕媽媽,那個時候,非法「勞教」媽媽的通知已經批下來了,就在警察的手裏。這次媽媽是不能夠再等待被抓捕了。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媽媽決定出走。
陳騰得知媽媽又要離開他,儘管非常的痛苦,但他也知道不能再讓警察把媽媽抓去了,這種離別的痛苦對他來說,雖然無法用語言形容,但也比媽媽被警察抓去好一千倍。他很怕媽媽被警察抓去,像很多的修煉大法的叔叔阿姨那樣被迫害致死,那樣他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在媽媽放回家的那幾天,夜裏陳騰不敢睡着,雙手緊緊的抱住媽媽的胳膊,擔心在自己睡着了的時候,又一次失去媽媽。深夜了,陳騰睡着了,但他的雙臂還是緊緊的纏繞着媽媽的胳膊,深怕又一次失去剛剛見面幾天的媽媽。
陳騰的媽媽被迫流離失所了。分別的那天夜裏媽媽的淚不斷的流下來,浸溼了枕頭。媽媽多想能夠有擁有一個平靜的日子,照顧好自己的孩子,使陳騰能夠舒心、輕鬆的去上學;使他那顆深深受傷的心得到撫慰。媽媽看得到,陳騰自從從小就極爲信賴的姥姥與小姨被迫害致死後,幾乎像是變了一個人。媽媽說陳騰經常呆呆的一個人站那兒,半天無語;或有時放學回家後,推開門站在門口愣半天,直到媽媽喊陳騰的名字,他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答應一聲,但隨即就會跑到自己的屋子裏,淚流不止,悄悄哭泣。
後來得知,媽媽剛剛離開家,警察就去抓捕媽媽了。得知媽媽不在家,就去了媽媽的親戚家尋找媽媽的下落。
警察爲了抓捕媽媽,在陳騰上學的時候跟蹤他,並且找到他學校的老師,多次要求學校開除他。當時老師說警察找過他多次,要求學校開除陳騰;警察對陳騰一直進行非法跟蹤。有一次他在網吧上網,一名便衣警察就直接坐在他的對面玩遊戲,腰上掛的對講機還不時的「哇哇」亂叫。同學告訴陳騰那有個警察,但他們哪裏想到這警察就是跟蹤陳騰的,而他們最終的目地是想抓捕陳騰的媽媽。
十二歲被迫輟學 流離失所七年
後來的日子裏,陳騰無法再正常的上學了。媽媽被公安作爲重點「通緝」,邪惡的警察到處找媽媽。媽媽剛剛逃走的時候,一位非常善良的同修阿姨和伯伯收留了陳騰;但那個時候同修阿姨家也是被重點監視,所以陳騰也不能夠長期住在阿姨家裏。
爲了不讓警察再去學校迫害他,也因爲實在沒有人可以照顧他上學了,從那開始,陳騰被迫放棄他熱愛的學校,離開在一起快樂嬉鬧的同學,開始了流離失所的生活。開始在下這樣的決定時是很痛苦的,那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陳騰坐在一個沒有燈光的廢樓梯上,哭泣着睡着了;剛剛失去學校生活的日子,他常常半夜偷偷哭泣,夢中經常夢到與同學們快樂的打球,捉迷藏,但每次都是在哭泣中醒來,陳騰多麼期盼有一天再回到他僅僅待過五年的學校,再繼續他愉快的學生生活啊。
媽媽把他接到了臨時租的房子裏。在流離失所中,陳騰和媽媽住在製作真相資料的點上,他們住的房子裏基本都是沒有傢俱的,一般都是在地上鋪幾個小的方塊形狀的那種可以組拼的塑料墊,然後把被子放在上面,晚上就是睡在那上面。資料點除了打印機跟計算機和一切製作真相資料必須用的一些物品和必備的生活用品之外,就沒有什麼別的了。吃的飯是最簡單的;而且爲了不讓邪惡找到他們,爲了資料點的安全,陳騰不能夠隨便出入房間。他最長的一次在屋子裏面待了半年沒有出門。
在流離失所期間,陳騰的身心受到極大的傷害。多年來,他們居住的環境極其險惡,時刻都面臨着警察查房騷擾的危險。所以,他們住處的窗戶到了夜間不敢透出燈光,都是用一層厚厚的氈布罩住的。幾年來,只要天一黑,陳騰的第一個舉動,就是爬上窗戶,把厚厚的氈布掛到窗戶上,極其細心的全部掛嚴密後,才把燈打開。幾年來,這是他的一個從不間斷的工作,由此可見,這種流離失所的生活給陳騰帶來的心靈上的驚恐、壓抑和創傷有多大。
2005年後陳騰再也沒見過媽媽
媽媽修煉後的善良與堅韌,對陳騰的影響很大,他爲能有這樣一位母親感到驕傲。可是陳騰沒想到,經歷了五次被非法抓捕的母親,於二零零四年四月二十四日夜,又一次被惡人抓走了……
突如其來的打擊,使陳騰原已受到重創的心靈又被狠的擊了一拳,他的精神幾乎崩潰。他仰望蒼天,欲哭無淚:爲什麼?!爲什麼在中國這個擁有五千年文化、並被稱爲禮儀之邦的土地上:如今竟連做好人、信仰真、善、忍的權利都沒有?!他和媽媽與中國大陸廣大法輪功修煉者一樣,所要求的並不高,他們只是想有一個自由的煉功環境,有自己的信仰,有做好人的權利。這有什麼錯?!爲什麼要遭受如此殘酷的打壓?
媽媽被綁架後,不多久就被迫害的出現嚴重疾病,看守所不敢收,即使這樣,邪惡也不放過對媽媽的迫害,把她送到洗腦班非法關押;直到媽媽身體到了很危險的狀態,警察才把陳騰的媽媽放了。
但邪黨惡徒揚言,等媽媽身體回覆後還要抓捕媽媽。媽媽從此又一次流離失所。二零零五年後,陳騰再也沒有見到過媽媽……
無怨無悔
陳騰從十一歲開始遭受迫害,十二歲流離失所,被關押過,被跟蹤過,被學校恐嚇過,親眼目睹姥姥被警察毒打的殘忍,目睹媽媽被警察綁架的恐怖,也親身經歷被警察追捕。飽嘗了在警察追捕中,倉促搬家逃走的驚慌失措;被惡警的跟蹤逼迫的冒着大雨搬家;七年多的流離失所中,他跟着媽媽,還有其他流離失所的法輪功學員過着流浪的生活……一直到了十九歲,七年的時間,在這個過程中他被迫在六十多個地方住過。
二零零五年,流離失所中多年關心照顧陳騰的叔叔被綁架,送到勞教所承受殘酷的迫害。同修叔叔被綁架後,擔心出租的房子被國安跟蹤,陳騰和另一位住在一起的同修哥哥連夜逃走。他們的判斷沒有錯,後來得知當天晚上,警察就去了他們住的出租房子抓捕他們。這次陳騰雖又和殘酷的迫害擦肩而過,但這時他的精神承受快到極限了,如果一旦被邪惡抓到,所遭受的迫害將是非人的折磨。
因爲照顧陳騰的同修叔叔被綁架後,遭受到了殘酷的迫害,同修叔叔長的很高大,很英俊,但在勞教所最後被迫害的只剩下八十多斤重。
經過七年的漂泊生活,家在陳騰的印象中早已變的模糊不清了。當他在萬般無奈,無處可去,流落街頭的時候,在刺骨寒風中他回到離別很久的家。當他打開門後看見屋裏一片狼藉,地下什麼都有,蜘蛛網早已結了許多,根本不像一個家,倒像是一個很久沒有人住的破廟……當年他和媽媽流離失所後,家裏的水、電就被斷掉了。六年來,家裏沒有水電。睡覺的時候經常聽到房間裏的櫃子等傢俱裏面有很大的聲音,打開一看,裏面居然是很多老鼠。老鼠常在地上跑來跑去的;到了冬天更可怕,家裏的窗戶已經關不嚴了,北方的冬天最冷的時候達到零下十多度,外邊冷,屋裏也冷。他根本不敢離開被窩,最冷的時候,礦泉水瓶子會一夜凍成冰。
看到與他同齡的少年在校園裏享受着人生最美好的時光,在父母的關懷下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他多想也象他們一樣擁有這一切啊,哪怕能有一個溫暖的安定的屋子也行,可是,在江氏集團的殘酷迫害下,就是這種最起碼的要求,現在對他來說也只能是一種夢想了。
儘管如此,但陳騰無怨無悔,在跟隨媽媽流離失所中,陳騰曾經寫過一首詩《遊》,後來被同修叔叔譜上音樂,歌唱家白雪阿姨演唱了這首歌。陳騰很喜歡這首歌,歌詞中表達了陳騰作爲一個修煉人的胸襟與美好願望:「四海爲家修煉人,雲遊十方逍遙神。頂天青松雪中立,同慶同祝同頌春。」
(轉自明慧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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