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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第一个遇难教师与吃狼奶少年运动员(图)

人民报记者李子木


北京第一个被打死的教育
工作者卞仲耘。
【人民报消息】回忆是痛苦的,但又是必要的。为的是让苦难不再发生。文化大革命的红色恐布按照中共的说法是「触及每个人灵魂的大革命」。这场革所有人命的运动一九六六年「红八月」在北京拉开血腥序幕。

全国第一个被活活打死的老师是北京师大女附中第一副校长(没设校长)卞仲耘。四十年前其丈夫王晶尧及子女一直不屈不挠、不休不止在法律上为卞仲耘追讨公道,虽然当局不理会,但却得到民间一些有情人士支持,旅美学者王友琴最早将卞仲耘惨死公之于众,最近独立制片人《寻找林昭的灵魂》作者胡杰采访王晶尧等,将卞仲耘遇害惨剧制成专题片《我虽死去》(尚未最后定稿)。

王友琴记录了卞仲耘遇难的经过。

一九六六年八月五日,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副校长卞仲耘(该校没有设置校长职位),和其他四位学校负责人一起,被该校红卫兵揪到大操场上,戴高帽,挂黑牌,游斗、劳改的同时,又被乱棒横扫,个个遍体鳞伤。她们还被揪回大操场旁边的宿舍楼,推进厕所里,当头淋了屎尿。宿舍楼的白色墙上,留下她们的斑斑血迹。卞仲耘在副校长中排名第一,被视为‘黑帮头子’,被殴打最重。经过三个小时折磨,到下午五时左右,卞仲耘已失去知觉,大小便失禁,倒在宿舍楼门口台阶上,仍然有红卫兵继续踢她的肚子,踩她的脸,往她身上扔脏物,大声咒骂她‘装死’。

卞仲耘被放在一辆平时运送垃圾的手推车上,不能动弹。红卫兵还在继续批斗其他的副校长,刘致平一度被强迫跪在手推车旁,另一副校长胡志涛看到手推车上的卞仲耘,两条骼膊红肿,布满伤痕,眼睛睁开,瞳孔放散,毫无反应,只是嘴巴还呼哧呼哧吐气。就告诉在场红卫兵,卞校长空有生命危险,应当送医院。红卫兵怒吼道: ‘黑帮,你不好好改造,也是这个下场!’她被推进一间办公室,关押了起来。到了七点多钟,学校‘文革筹委会’的人,打电话请示了北京市委,终于把卞仲耘送到马路对面的邮电部医院。这时,卞仲耘的身体被用大字报盖住,上面还压了一把大扫帚。医生检查时,卞的尸体已经僵硬,死亡多时了。这就是全国第一个无端被暴力毁灭的无辜者!

第二天,卞仲耘的丈夫王晶尧(当时在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近代史所工作),见到了师大女附中红卫兵负责人之一、邓小平的女儿邓榕,‘她身穿军装,腰系疲带,臂缠袖章,一副典型的红卫兵装束’。邓榕要邮电医院的医生作尸体解剖,用意在于要医生证明卞死于心脏病,而不是被红卫兵活活打死的。这是北京红卫兵打死的第一个人,当时还有所顾忌。半月月后,暴力猛然膨胀,打死人不但不须掩饰,更成为炫耀、吹牛顿本钱。王晶尧坚决反对解剖尸体,他不能让妻子惨死之后,再遭无礼切割。最后,在红卫兵负责人要求下,医院开具的卞仲耘死亡证明书上,死因一栏,填上了‘死因不明’四字。

其实,卞仲耘被殴打至死前两月,即一九六六年六月二十三日,市委派出的工作组,主持召开对卞仲耘的‘揭发批判大会’,全校师生员工参加。几个学生把副校长卞仲耘押到台上,强制她作九十度大弯腰,以示‘低头认罪’;上台‘揭发批判’者,都作气愤填膺状,嗓音提高八度,挥拳跺脚。有的还冲上台去,用‘军训’的假步枪,又打又捅,把卞捅倒在地。又有人用冷水浇头,再扯住头发,把她拖了起来。会后,她给上级的一封长信中写道:‘在群情激愤之下,我就被拷打和折磨了整整四五个小时:戴高帽子,低头(实际上是将上身弯到和下肢成九十度),罚跪,拳打、脚踢,手掐,用绳索反捆双手,用两支民兵训练用的步枪口捅脊背,用地上的污泥往嘴里塞,往脸上抹,往满脸满身吐唾沫。’(引自原件底稿)

披露一段北师大女附中的背景材料,是十分必要的。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建立于一九一七年,是北京历史最长的中学之一。师大女附中位于北京西城区,离天安门广场和中共中央最高层领导人居住的中南海,只有一公里。文革前,该校是北京‘重点中学’之一,中央很多高级干部的女儿都到这所中学上学。毛泽东的两个女儿都是文革前从这所女中毕业;文革开始时,刘少奇和邓小平各有一个女儿是该校的学生。文革开始前的一九六五年秋季入学的学生中,高干子女占了一半以上。这一特点,与卞仲耘成为第一个被殴打致死、其余的副校长和教导主任被打至严重伤残,有必然的联系。

北京的红卫兵在‘红司令’毛泽东指挥下,‘杀’向全国,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杀人的残暴行径,就像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只要扣上‘对毛主席不忠’的帽子,就是‘十恶不赦’的反革命,扣上‘反对毛主席’的帽子,即‘全党共讨之,全国共诛之’。平日里朝气蓬勃的青年学生,一夜之间就变成毫无人性的‘豺狼虎豹’。五千年文化传统的央央大国,忽然变成野生动物园。

今年八月五日,是卞仲耘遇难四十周年,她的丈夫王晶尧及小女约请卞仲耘生前好友,学生及关注此事件者聚会,纪念卞仲耘老师。

聚会播放了胡杰的纪录片《我虽死去》,宣读了王友琴的来信。一位当年师大女附中的学生Y女士代表当年的同学向卞校长及其家人表示深深的道歉,说「我们觉得非常、非常的有罪,我们作为这个学校的学生,都有罪!」她还说,在师大女附中的同学中,有人不愿谈论,有人有意回避,但怀念的也大有人在。

这是四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青少年更加可怕。中共官方媒体上经常报导中学生的事情,比如几个女中学生因为妒忌一个女同学长的漂亮学习又好,就把她骗出来,交给几个男学生轮奸;还比如中学男生把女孩强奸后大卸八块;……这些都是在新华网上看到的。

广东学者袁伟时批评中共以狼奶教育青少年而被中共御用打手批判。难道袁伟时教授讲的不是事实么?不要说在中共统治的大陆,吃狼奶长大的中国大陆青少年就是在海外也暴力以对。


北京少年女选手暴力对台湾少年同胞。
最近在国际少年运动会,即演出一宗北京少年女选手暴力针对台湾少年同胞,而且理直气壮,不以为耻。

八月二十六日,台北团一位少女选手获得蝶泳六十公尺金牌,身披中华民国国旗上台领奖,北京团的一位少年女选手竟突然失控般冲上前去,疯狂撕扯这位台北女选手身上披的国旗。领队的台北市副市长金溥聪闻讯赶去时,用英语质问这位北京女孩子,「难道暴力是你们的唯一选择?」这位女孩子歪着头邪着眼,态度傲慢无礼,大言不惭的吼道:「YES!」

此事见报后,很多人不明白,一位少年运动员,又是一位女孩子,为甚么会在国际赛场众目睽睽之下采用暴力,又不以为耻。他们不知道,这位吃狼奶长大的少女回国后会当作英雄受到嘉奖的。在中共的教育下,是非、黑白、善恶、好坏都颠倒了。所以只要有适合的温度和土壤,这些现代女孩子打死人的疯狂不会输给文革那些兽性女学生的。

(人民报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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