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年,對中共在中國存在的合法性問題有過一陣子討論。其亦屬那些向中共獻媚之情難以自抑的「專家」的令己陶醉的自娛之樂。一切非經合法程序授與的權力都是非法的,這是一個極其簡單的道理!在這個問題上,中共自身的做法倒還比較客觀實際,比較接近實際,即它不再刻意的迴避自己的非法性問題。
賊者無論做到什麼程度,其內心深處的自卑及與之對應的極度的怯懦將會永遠與他們若影相隨。儘管他們現在還把握着國家的權力,儘管他們還穿着制服,即便是他們在成羣結隊的時候。
四月八日,陝西警方在我離開陝北時,在我及我家人面前刻意地展示了他們的強大。但開車送我的弟弟卻看出了他們的自卑和怯懦,弟弟的原話是:「三哥,你看奇不奇怪?他們一大羣人、一長串車卻把每一輛車的牌照都用報紙蒙上怕你看見,這說明它們對自己明天的命運心裏沒有一點底,因爲它們不可能怕今天的你吧?」
我背地回到北京的兩天裏,大批的中共特務以完全的黑社會流氓地痞行徑步步緊逼,終導致我再次離京出走。2006年4月12日18時53分,我和馬文都先生再次踏上了離京的列車,大批中共男女特務駕駛着不同省籍牌照的車輛趕到了北京西客站。我所在的車廂裏就有六名中共特務,其中兩名是搶劫我的小靈通,暴力搶劫我的小靈通電話者。早晨六點前,馬文都先生進入到我們所在車廂的前後兩節車廂裏,發現前後兩節車廂裏也有大批的特務守在兩頭。
到了西安趕來賓館的知名民運人士傅申告訴我,當得知你要來西安時,陝西警方如臨大敵。用他的話是:「好像發生了大地震一樣,整個西安的警察、特務系統則神經繃的緊緊的。」今天,趕到火車站接我的張鑑康律師和鄧永亮先生被在西安的特務綁架。張鑑康律師在昨天夜裏已被陝西律師協會負責人好言相勸了數小時。昨天一天裏,在西安知名的民運人士、維權人士、異見人士、自由作家幾乎無一例外的被當地公安特務找去談話,警告他們不得與高智晟見面,否則後果嚴重。今天早晨起,幾乎所有的有可能要和我見面的各類人士都被公安、特務或者所在單位的領導控制。這些人的手機、電話被切斷,我所住的西安長興飯店被大批的警察及中共特務所包圍。我房間所在的樓層幾乎全部被特務包下來。我房間的對門的房間及左右房間房門大開,清一色的女特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來看我的每一個人,儘管特務全方位提前兩天即開始布控,防範、阻撓!但今天全天我們的接待還是應接不暇,其中傅申、馬育忠、馬曉明等十一名被公安警察警告過的人士及一些律師、普通市民和大學老師前來看望了我們,他們中也有宕治國先生這樣的海內外知名學者。
前胡耀邦祕書林牧先生昨晚來看我,剛走進賓館大廳時,二十多名特務將他和他的兒子圍在中間強行阻撓。其中兩名特務林老說還認識他,他們嘻皮笑臉地將林先生連拖帶拉的強行帶到車上,在老人憤怒的質問的抗議聲中將他送回了家。林老先生在電話中對我說:「我質問了他們,在高智晟的問題上你們怎麼敢如此放縱?這到底是誰在指揮這一切?北京是不是已經完全亂套了?胡錦濤是不是已經控制不了局面了?你們這樣做是對我的污辱!我明天還要讓他到我家裏來吃飯,如果你們亂來我就要公開參加到高智晟所做的事情中去。太不像話了!」儘管我好言勸慰,老人依舊憤憤然。
最近一段時間,中共警察,特務在對我的問題上是方寸大亂!就像一位大學教授今天講的那樣:「好像上下都着了魔,不知如何是好了!」都有人對此大惑不解!其實道理非常簡單,中共對自己近幾十年來尤其是在最近幾年裏所做的傷及天理,滅絕人性的惡舉及醜行是心知肚明的,尤其是蘇家屯事件的曝光,它的龐大的警察及特務羣體這些失態的狂亂之舉,無不反應了這個末日政權的自卑及怯懦心理已至極致。
今天六名中共特務在夫人一出門時即圍攏過來。據夫人講,她到菜市場買菜時,六名特務均將她包圍在中間一言不發。他們個個面無表情,盯着她的每一個細小動作。她到超市裏去挑東西時,特務們步步緊跟其後。連她挑選了什麼東西,特務都要在貨架上細細端詳,後一直將夫人「送」回家。
2006年4月13日在有中共特務圍困的日子裏於陝西西安長興飯店
(根據電話錄音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