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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访高智晟 (9)──中国人正在抛弃中共
 
大纪元记者赵子法
 
2006年4月1日发表
 
【人民报消息】3月29日,高智晟和马文都一行离开定州,3月30抵达太原停留一夜后,31日驱车370公里抵达陕北老家。他计划将在老家停留10天左右,将为外祖母和母亲扫墓。4月1日周六还将继续和全国29个省市民众继续维权绝食。

鉴于前日接听手机4小时费用昂贵,30日在一个房间带有电话的宾馆落宿。沿途上虽然没有看到明目张胆的跟踪,但高智晟律师停在宾馆大门前24小时有保安看护的车后箱中两箱子真相材料的透明胶带被撕坏,材料被人翻过。

同时大量海内外电话打给高智晟律师,在记者的采访中高律师依然是电话不断,他接了一个电话后抱歉的说:这是一个海外的朋友打来的,一大群人要跟我讲话。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和精力。

沿途不断有民众慕名前来相会,30日抵达太原有5位太原民众赶来,31日的一路上,高智晟经常和几十人聊天,并散发他为法轮功上书呼吁和平维权的材料。在高智晟宣讲无暴力无流血和平维权时,人们听得泪下,有的人眼中炯炯发光,他们迫切追问:“谁是这样的带头人?什么时候我们能成为非暴力抗争的一部分?”

“结束这个凶残的暴政,结束共产党的狗命,现在几乎不需要多少大规模的心理动员,就是说大家都是在等机会、怎么做的问题,谁都不需要出来跟我们讲道理说,应该不应该相信共产党的话,他们说我们早就不相信它们的鬼话了。”——高智晟

冤民遍地

定州高速公路车祸后,高智晟被滞留定州几天,做印书生意的山西阳泉人余中华前来相见。

高律师说:“今天这个余中华来的时候,他左手被砍,就砍得剩一张皮最后给缝上。他的惨烈和悲剧不在于一个公民一只手被砍断,而在于这样的事发生在定州以后,凶手得不到任何的处理。他们被人砍了以后,花了三万多块钱医疗费,现在也残废了,都是他自己掏钱,凶手不但一分钟都没有被关押,一分钱都不赔。给公安局报案,公安局是百般的推诿,因为当地有点势力的人在公安上都有一些关系。”

30日,高律师对记者说:“我这儿有一个姓张的小姐,她是一个教师,她的父亲原来给一个单位干一个工程,工程款应该给他,这种应该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认识,最终由法院判决肯定了这种应该。但是他们家的灾难也就从法院判决开始,从她父亲这种法律白条,以及他们家对法律白条由最初信任到最后绝望的经历,反映出中国司法的反动和非人道。”

拖欠方进岱工程款7年 法院判而不决

28岁的张小姐从事教师职业,替父申冤多年。她的父亲方进岱从事建筑工程20多年,在方进岱47岁的98年,他自己经营的山西省阳高县城镇第三建筑工程公司为山西省太原市朝花美术私立学校建盖学校,校方拖欠工程款近40万不付。

经山西省太原市万柏林区法院和高级法院两次判决,判决校方立即支付工程款本息三十九万,并扣押了校方一辆车。但随后不久,法院院长签字下令返还校方的车。至今,方进岱攥着法院判决胜诉的一纸空文,依然没有得到这笔工程款,因为法院判而不决。

一位学生学费几千元、每年有几十万招生收入的校方则趾高气扬的说,几年来我们陆陆续续给法院领导送了30多万的礼,你们有能耐你们也去送。

参与该工程的四五十名民工大多是方进岱家乡的邻居和村民,逢年过节,他们到方家索要工资,因无钱返还,方进岱不敢回家,急火攻心,事发一年中,并发心机梗塞和脑梗塞倒下,现在嘴歪、一只眼睛闭不上。

张小姐说:“这是三角债,人家不付我父亲,我父亲欠人家,人家要找我们要,他现在都不敢回家,没办法见人。

法院根本不执行,爸爸当时脑阻塞送急救,当时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因为我们根本没有钱去打官司,没有钱去上访、上诉,有一线希望我们就要试一试!然后正好看到电视上演的高律师打的是免费维权官司,就是法律也要做吧!我就把他的名字记下来,电脑上输入他的名字,查到他的电话,查到了新疆乌鲁木齐的,从乌鲁木齐我又打电话到北京,问到北京的电话,又打到北京,然后一直跟高律师电话联系,我自始至终都没见过他。

看到中央台电视上演的清理汽车工程款后,我也带着我爸爸去市政府去登记过,根本就没有用,都是骗人的。登记了根本也就没有人会给你真正去执行去,都走了一个形式。我另外也给我爸写过一些材料,但我们不建议我爸去上访,也没钱上访。

该三角债的根本原因

记者询问张小姐对:“你对讨回拖欠工程款还抱有希望吗?你认为能不能追回这笔款项呢?”

张小姐:“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会去努力,现在就是说政府就是这样的,法院判它也不执行,我觉得根本就没有希望,要有希望的话,我就不会到处去折腾了,我也不会想去得罪法院。根本就没有希望!他们说和谐、希望,我们说得难听点,说跟屁似的。

面对这样的政府,我们怎么办?不管状况怎么样恶劣,我们还得生活下去。我们就是还得活下去。”

30日,在太原,张小姐第一次见到了高律师。

高智晟:“因为中国各地找我的特别多,我们管不了,但是呢又基本上都不愿意拒绝,始终和他们保持着联系,我们也只能说给他们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一个姓蔡的律师最低的也来了一趟吧,也到法院、有关部门去找,结果对方公开扬言说,几年给法院陆陆续续送了有三十万,你有本事你也去给法院领导送去。

你想她父亲从四十七岁开始,在这之前,到了五十四岁,历经是七年,不但钱没有要回来,甚至于垮到了现在,就是生活难以自理的地步。对方呢明摆着搞的红红火火的,法院它就不执行判决。像开始的时候,法院还扣着对方一辆车啊,结果法院院长签了字就给放行了。背后发生了什么样的问题,这是很明了的,但是呢,最主要的症结仍然在于这种反动的司法制度,法院院长可以任意处分法律,法院院长、一个小小的执行员就可以要代表国家意志的判决文书一文不值。罪恶之源就是在这反动的司法体制,当然它的根本症结还是在政府。

在这种反动的极权统治下,这种司法对人民的伤害,以及人民对司法原本的信任导致最终的伤害。刚才她讲的语言非常简单,但是让人心里非常难过,面对这样的政府,我们怎么办?我们还得生活下去。”

(方进岱电话:0351-8860593)

历史有痕 公道人情在心

张小姐:“好像是04年十月份,在电视上看到高律师免费打维权官司,然后我就开始上网查,给他打电话。九五年找到了高律师。”

记者:“你在山西,他是北京那里,是跨省电视台吗?”

受访者:“对,就是中央电视台。我当时就是抱了一线希望,当时电视说好像有个小孩压断腿了,然后他就是说一分钱都没有收,帮那个孩子打官司,说着这么一回事。我当时就想我可以去试一试。(当时)上网只要输入高律师名字就可以看到好多讯息,现在都删掉了,就十几样吧!现在出现好像就是很简单内容,而且都是好早以前那个内容。”

高智晟:02年、03年、04年,全国各大党报省报,没有报导我的报纸几乎没有,中央电视台也报道。也就是我写第一封公开信之后,全国对我的电视报导都停下来了,以前那些网上我对穷人及弱势团体的帮助的报导全部被删掉了。他们怕人民知道那一些,因为现在关注我的人特别多。

3月31日,高智晟从太原出发驱车三百七十公里回到老家陕北。

高智晟说:走的时间不短,大概十个小时。真正的用在路途的时间是四个多小时。然后呢,就哪个地方人最多,我就把车横在哪里,下去和人家聊天。离石待的时间长,将近四个小时。

我面对的不同的团体,我们有不同的方法,你像今天到了临县,山西最后的一个镇,我停下来时候我就和他们进行沟通,问他们目前的负担情况、目前他们最担心的事、他们在想什么?他们对当地的干部怎么看?对共产党怎么看?逐步逐步人也越来越多,我开始散发我的一些材料,给政府法轮功问题的公开信,以及老百姓印给我的一些书籍,我告诉他们,回去看,看完以后要让更多的人、更多的亲戚去看,我告诉他们从这书里面他们会发现三个真实,一个是你会发现一个真实的、和你过去听到的、了解到的、看到的不一样的法轮功,第二个是真实的中国政府,我的文章里面你们会看到一些真真实实的中国政府,第三个你们会看到一个真真实实的中国现象,在我的文章里面。像那临县二三十人,都是抢着那样的材料。

记者:包括您现在讲的离石农村的农民,他们听说过你们的名字了吗?

高智晟:有些人知道。上访的人知道,听收音机的人知道。可以听得到希望之声,法广。大部分老百姓呢他就是只知道一点消息。一些人他想不到能见到我,见到我拉着我的手半天不让我走。在山西有个叫秦应泉的人,他和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的人诉苦,焦点访谈的人说,高智晟现在就在山西那,他以前上访的时候,我也给过他一些帮助,包括前年春节也陪他过年,去年他搬家了我找不到他,没有跟他过年。秦应泉听说我今天要路过离石(山西省离石市),至少十一点钟左右才能到离石,结果人家九点钟开始在路上等我,一直等到十一点钟。因为我没看到他,我就错过二十多公里,打电话我又返了回来,跟他中间还隔了一个收费站,来回多交了两次费。

他的普通话讲的非常的不好,人非常好的。一个月老俩口看大门挣三百块钱,还帮我买两百块钱的一条烟,今天十一点钟中午请我吃饭,说到了北京你请我吃饭,这到我家来那我请你吃个饭,我一直阴沉着个脸,脸色很难看,这么多年下来你还不了解我?而且你对我根本就不尊重。最后他们把烟退了。中午吃饭,我说老秦啊,我不是富人,我要吃面,面不贵的,但是我请你,你要是罗唆,这个咱们也不很复杂,你去吃你的,我吃我的,他最后流着眼泪说,说愿意跟你一起吃,你掏钱那就你掏钱吧。

今天见了他的儿女,说思考一些生存的问题,你的父亲和我们看到许许多多的问题,我们发现了中国的一个规律是什么,无论你站在什么上边,什么层次上的人,只要你是个好人,你就会非常的艰难,你就会变得山穷水尽,异常的艰难,会是这样的问题。心里也很难受,看到老百姓这种生活状况,它是人祸啊。所以我今天感慨啊,有中共,世界上的好人都会让你山穷水尽。

高智晟:农民对中共的这种残暴统治,恐怕现在已经水火不相容了

老秦告诉高律师说,现在的警察都不敢到农村来,只要到农村去,老百姓会打得他们头破血流,车子都不让他们进入,车子他们都烧掉,都到这种地步。前几天他们邻村村委去的警察被石头给打出去了。

高智晟说,不是中共官员到了逢年过节,就人模狗样的带着新闻媒体到农村“访贫问苦”吗,他跟我们讲了一个故事,他们村的当地政法委的一波人到他们村装模作样 “访贫问苦”去了,了解扶贫的情况。你知道老百姓怎么迎接这波人的?老百姓去了一百多人,全部清一色的用塑料袋把自己的头套上,眼睛鼻孔剪开几个眼,然后每人左胳臂上扎了一个白色的羊肚子手巾,然后拿着棍棒和石头伺候他们,打得他们快跑。你说他们哪有脸皮哪有面子,装模作样的给老百姓扶贫去了,访贫问苦去了。老百姓根本不吃你这一套,你说你跟我讲要五年、十年,你的功夫很不错,你再讲十年、二十年我们还是这样听?!最后他们叫了一百多名防暴警察,半夜把他们接走了,是半夜!你说狼狈不狼狈。

老秦实际上谈了很多,跟他谈一谈你可以感觉到,公开的讲,中共对于农村的统治是失效的,基本上是失败的,它现在的权力不能进入农村,就是现在农村的农民对中共的这种残暴统治,恐怕现在已经水火不相容了,到这种地步。”

高智晟:在山西凡是我们走过的地方,让中国人抛弃反动的独裁统治,抛弃中共,已经无须任何人去做心理的动员

赵子法,你看今天我给你讲,在路上我给老马讲,我最欣慰的发现,而且我们最真切判断的一个问题,至少在山西,凡是我们走过的地方,让中国人抛弃反动的独裁统治,抛弃中共,已经无须任何人去做心理的动员,根本不需要去做心理的东西,一开始和人们沟通,人们急切的问是如何、如何抛弃这样的政府。

同时我们必须让所有的中国人警惕,就是我这次出来我看到的忧虑,有很多人就对我讲,他说高律师,我们这里早几年早已经达到爆发暴力革命的临界点,早已经具备这样的条件了。

这是我们最忧虑的、最担心的。因为中国的广大农村,中国的农工啊,有将近九亿人,他们现在共同的需要是抛弃中共,如何抛弃中共,我们今天发现,看到了一个威胁,也就是我持续忧虑的,我一再给他们讲,不能用暴力,而事实上整个农村,至少是我们走过的地方,我们看到人们所有的心理准备都是准备用暴力来埋葬中共,所以我今天走到哪里,口干舌燥,我一再给他们讲,暴力将会使得使用暴力者,以及使用暴力的双方,或者说多方,都会失去理智。你只要是拉开一个暴力解决的序幕,整个暴力过程是一个双刃剑,所以今天我走到哪里,宣扬无暴力,非暴力,不可以流血,无敌人的政策。全面就是这样。

很多老百姓听了流泪,说谁是这样的带头人?谁能告诉我们做什么?什么时候我们可以成为你说的非暴力抗争的一部分?今天山西离石据说有一个人,他要是振臂一呼就可以动员起几万人,但是呢,他一直主张使用暴力,他们一直建议我跟他见面,他们说这个人也很想跟我见面,我说你告诉他,他要和我见面的条件,就是彻底的接受“非暴力”。

中间有些人提到去年吕梁地区(山西省)发生了一件事,外界不知道,因为招待所宾馆的地下室现在都是营业的,有钱就可住,结果被农民把整个楼房地上放了几十吨炸药,这个药是所谓在在当地中共领导开会的时候,最终被发现,也抓了很多人。

结束这个凶残的暴政,要结束共产党的狗命,现在几乎不需要多少大规模的心理动员,就是说大家都是在等机会、怎么做的问题,谁都不需要出来跟我们讲道理说,应该不应该相信共产党的话,他们说我们早就不相信它们的鬼话了。

农民已经做出这样的准备,他讲今年的山西火灾事故非常多,其实民心里最清楚,就是农民在发泄不满,人民在发泄不满。你看今天离石有很多人跟我见面,一听到我说必须结束独裁反动统治,这些人的眼睛闪闪发光,马上就跟你讲,高律师,我们能动员多少人多少人。我们可以起来跟他们干,他唯一的就是暴力。

所以我们感觉到忧虑,暴力的倾向很危险,整个中国民族现在真正的就坐在火药桶上。我觉得暴力几乎是许许多多人血液当中的东西,是深入骨髓的东西,他不是一种认识,他生命当中的一部份,是一种很成熟文化的东西,

但高律师又强调:路上我给老马也讲,我说因为我们信神,所以我们不要着急,我们在人的层面上,我们要的做事,但是无论我们是否休息,无论我们是在睡觉,还是在忙碌?神是没有休息的,神一直在做着他能够做的,知道应该怎么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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