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报消息】在韩剧《大长今》中天命扮演了一个主线的角色,在片子的一开始一个道士便向长今的父亲预言了长今未来要走的道路。在故事发展到一半的时候,另外一个小道士的出现则再次提醒观众天命不可违。而最后闵政浩和对中宗皇帝所讲的对长今的爱慕则使得对天命的认同上升到了自觉的境界。

关于一开始道士的预言,已经有多篇评论给予了讨论,这里就不多说了。而另外一个小道士的出现则较少有人谈及,就是在整部故事进行到了一半的时候,长今受崔氏家族诬陷而被流放到济州岛后师从张德学习医术有成,但由于在一次突发事件中治疗倭将而被再次诬陷。

在回到京城终于获得清白后,本来正值朝廷选拨医女,恰好可以留下来应征的,不过太医院的主薄郑白云因为不放心长今心中的恨而故意不告诉长今这件事情,所以长今怅然告别了必须留在京城的闵政浩,踏上了回济州的路,眼看着就要错过这次难逢的机遇。

不过这次依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另外一个小道士出现了,在长今拜祭半师半母的韩尚宫时,他突然出来告诉长今韩尚宫的埋身之地是非常不吉利的地方,而心怀仁心的长今则发现这个小道士身患无名恶疾,于是自告奋勇替这个实际上是富家子弟的小道士治病。

恰好这个小道士有些预测的能力,知道长今是自己命中的贵人,所以尽管他父亲极力反对,还是坚持让长今替他治病,在长今替他治好了病后,也无巧不巧的得知了朝廷选拨医女的事情。道士在临别的时候,对长今说根据麻衣卦象,她将来会救活很多人,最后长今也终于在最后一刻赶上了医女的考试。

有人评论说郑白云在这件事情上“境界不够”,不懂得君子“以直报怨”的道理。其实另外一点上,他也是不懂得天命不可违的道理,不过好在他后来似乎明白过来了,在长今没有肯定的回答他是否会救治自己的仇人时,依然给了长今机会,终于成就了一代大长今后面的故事。

如果天命这条线到此为止,那么长今的故事也就达不到应有的高度,因为剧中人只不过是在天命的支配下被动的漂泊沉浮而已。真正使这部电视剧从通常的爱情与传奇中超拔出来的乃是最后几集中闵政浩和中宗皇帝关于应该如何爱慕长今之间的互动。

在对大长今这部电视剧中,人们往往因为长今这个人物的特别光彩照人而忽视了其他人物。特别是闵政浩这个“男一号”,实际上如果说长今是世间女人的表率的话,那么闵政浩就是世间男人的榜样。作为一个受儒家文化教育的朝鲜贵族,他是剧中唯一可以自称儒生的人。

闵政浩最为难能可贵的就是他对皇帝所讲述的自己是如何“爱慕”长今的,他对长今的爱慕完全超脱了普通意义上的爱情,而是升华成了对天命的一种自觉的认同。他所求的不是和长今的常相厮守,也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给长今一个幸福的生活,而是鼓励和支持长今完成自己的天命,去走她应该走的路,就是成为皇帝的医官,成就一名伟大的医者,尽管这条路上布满了荆棘,艰辛异常。

如果说长今个性的成长历程更多的是一种先天的,她的一生都走在了一条预定好的,不得不这样走的道路,在这样的道路上她不断的从被动到主动,浴火重生,内心不断的获得了升华。那么闵政浩的升华则有更多后天因素,他从儒家经典中所学到的一些抽象和概念性的东西,受到与长今爱情的激发而成为了一种具体的实践,而在这种实践中又更加深刻的理解了所学儒家思想的精粹,从而更加坚定,更加自觉的走在自己必须走的路上。

整个《大长今》的结构应该说是一个完整的太极图的结构,从个性成长上,长今和闵政浩两个人殊途同归,又互相扶持,达到了世间女人和男人的顶峰。也是因此,剧集最后的大团圆的圆满结局其实不是一种导演的媚俗,而是剧情内在结构的需要——如果这样的人和这样的故事没有圆满的结局,那么天理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