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請告訴我們您自己的一些情況。
葛伯:我的名字叫密奇-葛伯,來自喬治亞州的亞特蘭大。我的家庭原來住在南非,我們於1995年移民來到美國,來到亞特蘭大。我現在是喬治亞州立大學的學生,專業是國際事務和商業,也同時在餐館工作。同時,我還是一個法輪功學員,已經煉了4年了。
記者:這通來自中國的神祕電話,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葛伯:上星期三(6月29日),正在餐館上班,我連續接到一個電話,號碼我不認識,因爲通常我都記下所有我知道的電話號碼。這個號碼一直不停的撥打,讓人心煩,最後我只好停下工作,去接這個電話。接通電話後,我發現線路那端有兩個人,一個是中國人,一個是翻譯,是西方人。他們說電話是從中國北京打來的。
我知道中國的情況,知道法輪功在中國已經被殘酷的迫害6年了。我也在與亞特蘭大的法輪功人權團體合作,所以我知道這可能是一個威脅電話,因爲很多從事孤兒、家庭營救的人權人士已經接到了這類電話,但我還是決定接這個電話。這個西方人的翻譯告訴我說,他將是北京那個人和我之間的中介,爲我們翻譯。
一開始,他們就說,「密奇-葛伯,你對我們偉大的國家是一個現實的威脅。中國的兒童沒有問題,中國也沒有問題,中國也沒有迫害。」然後他們停了下來,讓我說話。我對他們說,法輪大法是好的功法,請停止在中國的迫害。翻譯突然打斷我,讓我拼出法輪大法幾個字。我給他拼了出來,他把我的英文翻譯給了那個人。然後那人跟我說,「我們要殺了你,殺了你們那些試圖營救在中國的法輪功學員的人。如果你們繼續你們所做的反對我們的事情,我們還要殺那些在中國的法輪功學員。」然後翻譯停下來,問我要不要說什麼。我重複說到,法輪大法好。我們不是要反對偉大的中國或中國人民,我們只是要求結束對法輪功的迫害。
然後,那人立即把我打斷,通過翻譯說:「閉嘴,你這個蠢才,我們會殺了你。如果你膽敢反對我們,我們會殺掉更多的法輪功,殺掉他們的親屬!」我依然還是通過翻譯說,請理解,我們只是要求停止迫害,法輪功是好的。
那人又突然把我打斷,說到「你去死吧!」我回答說,「我們會一直堅持到所有的法輪功學員都從監獄、勞改營、集中營、和洗腦中心裏被放出來。我們不會停止使用和平的方法營救那些被迫害的法輪功家庭。」翻譯把我的話傳過去,然後回答我說,「後果會很嚴重。我們會盯着你,我們知道你是誰,知道你住哪兒,我們會殺掉你。」
這時,我的經理敲門了。他們打擾了我足有25分鐘。我不得不掛掉電話,回去工作,我的經理在找我呢。這個電話就是這樣的,非常惡毒,非常令人震驚。
記者:你知道,或者你怎麼知道電話是從北京打來的呢?
葛伯:他們說他們是從中國北京打來的。翻譯告訴我的。但是他們的電話號碼看起來是美國明尼蘇達州的。
記者:他們說過是從哪個政府部門打來的嗎?
葛伯:他們沒有說。
記者:您接到這種電話有什麼感受?
葛伯:當他們說要在中國殺掉更多的家庭、法輪功學員的家庭的時候,我感到很沉痛。他們向我證實了,他們確實抓了我們的同修學員,並且他們在折磨他們、甚至殺害他們。我知道很多人,美國人、澳大利亞人、加拿大人,都收到了他們的騷擾電話,所以我熟悉這些情況。
記者:您是怎麼開始修練法輪功的?您的家庭背景是什麼?
葛伯:我來自一個猶太人的家庭,我們家族從烏克蘭搬到南非。我們的家族在希特勒的種族滅絕中受到迫害。我在南非出生,在那裏渡過了15年,也經歷了南非的種族隔離── 對黑人的迫害,所以我對迫害非常清楚。
到美國後,我對氣功、武術、太極、瑜珈都非常有興趣。2001年,我正在喬治亞州雅典市的喬治亞大學上學,學習國際商業和人權事務。在一次人權事務的集會上,我的一個朋友向我指了指法輪功的展位,我就過去了。他們都非常祥和,老老少少都有,在煉功。他們給了我一張傳單,我立即就非常喜歡。哇,多麼好的一個功法,我早就在尋找他了。但更讓我吃驚的,是桌子另一面的、「停止迫害法輪功」的標語和一些令人難過的迫害圖片,他們只是因爲在行使自己的基本人權、在煉法輪功,就受到如此的迫害。
這對我的衝擊太大了,我是從一個經受過迫害的家庭和國家來的人。我立即接過傳單,簽了呼籲書,呼籲營救一個法輪功學員的妻子,她因爲在街上發傳單就被關在中國的勞教所裏。晚上我回到家,就開始煉起了法輪功,因爲我被他的寧靜深深打動了。我開始了煉功,馬上,我的身體就有了變化,這太驚人了,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我練過武術、截拳道、空手道、和瑜珈,從來沒有什麼象法輪功那樣打動了我。
記者:您和您的家人經歷了納粹的種族絕滅、南非的種族隔離、和對法輪功的迫害,您可否將這三個迫害比較一下?
葛伯:相比之下,對法輪功的迫害是最嚴重的,因爲它試圖全面、系統的根除一億無辜的人們。當我在南非的時候,我跟那些歷經了種族隔離的黑人領袖們交談,他們不敢相信迫害是如此嚴重,他們被在中國發生的事情所感動。我還在亞特蘭大的一個猶太人老人院教功,他們都是種族絕滅的倖存者。教完功後,我跟他們一起坐下來,給他們看迫害的圖片,他們都哭了起來。他們簽了呼籲書,說「密奇,我是一個種族絕滅的倖存者,你告訴我們的對法輪功的迫害是我根本想像不出來的,這讓我回想起了我在納粹屠殺中所經歷的事情。」
記者:你的業餘愛好是什麼?
葛伯:我喜歡踢足球,喜歡音樂,也喜歡參與人權方面的活動。我喜歡幫助別人,我也喜歡社工活動,在南非,我經常爲無家可歸的人收集復活節的雞蛋。
記者:一些西方政府和商業界人士因爲商業利益,對發生在中國的迫害視而不見,你對他們有什麼要說的嗎?
葛伯:那些在中國投資的機構,請認真考慮一下你們的舉動。你們的錢被用在了不好的地方。我舉一個例子。1936年,希特勒在德國掌權,奧運會在德國舉行。我的家人當時是抵抗組織的成員,試圖揭露納粹種族絕滅的企圖。全世界的投資者都在德國投資,他們沒有意識到他們的錢都被用在了修建集中營、毒氣室、及其它殺害猶太人、吉普賽人的場所。地下抵抗組織的人們呼籲投資者不要投資納粹德國,他們不聽。6年以後,6百萬猶太人死了。在紐倫堡的審判中,標語上寫着「永遠不再發生!」。但現在它又在發生着。我從心底向你們呼籲,慎重的考慮你們的投資,看看你們的錢都被用在什麼地方。這是很嚴重的事情,事關許多人的生命。
記者:這件事情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葛伯:全面、徹底的揭露它。在喬治亞州立大學,我在組織一個法輪功人權俱樂部,我會到華盛頓特區去告訴國會議員。心中的勇氣是最重要的。我們不能在無辜的人們受迫害時坐視不理。我們需要有勇氣捍衛我們的信仰,我會不斷向我的教授、同學、路上的行人、政府官員、教育、經濟界人士呼籲,不能容忍在中國的對法輪功的迫害。中國領導人江澤民必須因爲他犯下的反人類罪而被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