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大紀元記者古清兒採訪報導)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罪惡的槍聲擊穿了中國人的所有夢想。今年是「六四」的十六週年祭,世界各地都將舉辦紀念「六四」活動,並將發表題目爲『血鑄的歷史、不滅的希望』十六週年祭文。「六四」的血跡永遠鮮目,沒有因時間而讓人們遺忘。他們的血灑在了通往自由中國的路上,灑在了億萬人民的心上。

屈成今年35歲,天安門「六四」事件的見證者,在事件中親聞目睹那日凌晨,軍隊開着坦克車,手握各種武器裝備對着手無寸鐵的學生,當時北京人民大會堂平臺上發了3顆信號彈,隨即槍響。吶喊聲,哀叫聲響衝徹雲霄。槍聲讓這些民主之士心中的希望破滅了,帶着這沉重的枷鎖過着別人無法想像的日子。

傷痕

屈成告訴記者,他1988年考上北京大學,當年19歲的他讀的是國際政治學,對未來充滿着無限希望,希望自己所學來改變中國社會不公平的現狀。八九年六月四日這一天,作爲一名學生他有幸參加此事件,至今他不後悔。

但讓他想不到的是,八九「六四」事件的學生愛國運動竟然要用鮮血、性命來付出,讓世界愛好和平的人覺得代價是十分沉重。當時,在北京他被軍警用警棒敲打在頭部數次,鮮血直流,全身成了血人,致使頭部嚴重損傷,現傷痕依舊,天氣一變化就疼痛難忍,根據醫生說頭部裂縫達4.5釐米,需要長期護理才能延長生命。而他當場目睹同鄉沈某被打倒在地,後來得知死在現場,同鄉父母親連孩子的骨灰都沒有看到。另當時讀中國農業大學的林同學當場受傷,回家之後經不起刺激而變成精神病。還有很多同學倒下了… …他不願回憶當天廣場的慘狀,讓人慘不忍睹,讓他受傷的頭裂痛。

「六四時,我們學生不是死於不可抗拒天災如地震,泥石流,不是死於水火的無情,不是死於飢餓、瘟疫,而是我們完全沒有意思到死亡的威脅時,在我們尋求真理激情的時候,遭遇「可愛可敬」的「人民子弟兵」流彈、裝甲車、推土機、卡車無情戮殺」。由於當局提前鎮壓導致學生死傷無數,屈成當時的眼鏡掉在地上,手捂着流血傷口,倉皇逃離天安門廣場。

罪人

當年事件發生之後,他逃回老家躲了幾個月,公安還是跑到老家把他抓去。他於1989年9月23日被捕,罪名「書寫反革命信件,參加反革命暴亂」入獄一年,1990年9月22日出獄。同年11月14日又被捕,罪名相同,入獄一年半。1998年12月他去北京某著名民運人士家之後,公安又給他扣個罪名,再次被捕,入獄兩年,2000年12月25日獲得自由。

「從學生被捕被害之日起,是國人悲哀,爲國家民族而悲哀。事件發生之後,學生只好任中共宰割,任憑戮殺。一個政黨若是不聽民意,改變民主,迎合時勢,順應潮流,那麼其國人是十分悲哀,其國家也將走向極端。如今中共表面雖然改變「國際形象」,但是還是擺出其腐朽架子死不認錯,思想制度壓制了社會發展進步,該黨將是歷史罪人。」屈成說。

屈辱

屈成總算撿回一條命,但16年來卻過着拘禁、逃亡、人格受辱的生活。出獄之後,他每個月要到警察局報到一次,公安常常到他家報到,看他有否做「反黨」的活動,讓他非常怨煩。

由於他的「六四」標籤,讓他無法正常的工作,居無定所,周圍的人對他非常排斥和遠離,爲了不造成親人傷害,他和家人很少來往,過着孤獨生活,他靠寫稿、幫人寫狀紙… …維持基本生活。

雖然他生活非常低調,但是還是躲不過無妄之災。周圍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都誣衊他做的,員警找不到理由的話,員警毀謗是他告密的,因此屈成多次被黑社會毒打,讓他身心疲憊不堪。如今的他只能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畢竟生命寶貴,自由無價。現在爲了躲開這些人,他遠走他鄉,給純真可愛的小孩補習。

但屈成告訴記者,他的環境比其他「六四」學生,相對來說好多了。

退團

有辦法看到大紀元新聞的屈成,在看了「九評共產黨」後,覺得寫得太好了,曾入團的他,已正式聲明退出共青團。

結束語

屈成說八九年「六四」事件從最初的令人震驚到今天的讓人追憶,從聲勢浩大的追捕到衆說紛紜的反思,一直都不曾離開過國內外媒體關注的視點,而且海外輿論正朝着向平反六四發展。

然而中共至今未給予正名,讓屈成等六四學生更覺得無奈和悲慘,當初國內腐敗問題,深化改革,加強民主進程是衆多學生合理願望,學生們爲努力實現這些目標而走上街頭,發表文章,得到國內外各界人士的支持與幫助,然而遺憾的是中共以「穩定局勢」爲名,竟以「反革命暴亂」定性鎮壓,非法地抓捕和殘害手無寸鐵的無辜學生,其實中共只爲其掩蓋腐敗無民主的事實。

屈成從「六四」後一直過着失去自由的生活,身心上留下了不時痛發的「六四」傷痕。他只是學運中渺小的一個小人物,卻受到中共16年來的不平等對待。面對這一切,屈成心中的理想永不改變,相信有一天,自由、正義的曙光將照射到這塊令人心寒的土地上。就如祭文所說 「『六四』是中國人的十字架,決定了中國這十六年所有的選擇和命運,雖然一代人的希望曾被無情地碾碎,但這個時代的精神卻並不因此結束,它已化爲了中國人永恆的圖騰」。